明了的心意
宫尚角侧身坐在窗台,而阿九依然被他公主抱抱在怀中,稍微一伸脚就能将窗户完全打开。
她搂紧他的脖颈,抬头在他耳边低语。
"阿角,你不怕我让你听不了墙角啊?"
"不怕。"
他也学着她的模样,在她耳边低沉地说,让她忍不住稍微离开了些。
捂着自己的耳朵,他怎么可以这么诱人呢,这让她情难自已怎么办?
她将手指头放在嘴边做了个手势,随后就将头靠在他肩上,隐藏有些发烫的脸。
他勾唇一笑,但也知道眼下不适合继续逗她,只是将她再抱紧了些。
静静地和她一起听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宫远徵拿刀指着眼前的新娘,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
"说!你是谁?!不说清楚,我就让你给徵宫的花草添肥!"
宫朗角也是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自爆身家,一点也不意外宫远徵的作风。
在场意外的怕是只有阿九,没想到徵弟弟这么可爱,还有两副面孔呢。
来人好似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看着宫远徵他们。
"两位应该就是徵公子和朗公子吧。我是这次选婚的新娘上官浅。"
"前头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只给了我白玉令牌。所以我想来问问有没有什么方子,只是迷路了。"
宫远徵嗤笑着,丝毫没有放下手中的刀,她这么厉害,迷路也能避开各处暗哨来到这里?
"迷路?我这徵宫多的是毒蛇毒草,你竟然能安然无恙走到这儿?!"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心怀不轨!"
宫朗角好像捧哏,宫远徵说什么他都同意,阿九不觉得气氛冷,这会儿只觉得好笑了。
她抬头望了一眼宫尚角,想看看对方的情绪,谁知他面无表情。
好似知道她看他一样,他也低头看她,眼里带着询问意味。
她微微摇摇头,只是自己什么也没发现,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态罢了。
上官浅继续解释着自己是由一个丫鬟指路,可路上再也没碰到什么人。
说完还满眼期待的看着他们俩,好似希望有一个能带她出去一样。
宫远徵可不吃这一套,不管那双水眸有多委屈,脸蛋有多漂亮。
阿九她珠玉在前,岂是上官浅能比的。
"你想要方子?莫非是想要金牌,好让自己被宫子羽选上不成?"
新的执刃自然要选新的夫人,她这会儿来,更让他讨厌了。
"不是的,在我心中,只有一个人配得上执刃之位,那就是角公子。"
宫朗角看着上官浅边说边还有些害羞的样子,眼神不禁往窗户那里看去。
这下哥哥不会完蛋了吧,名分还没有,这烂桃花跑上门来了。
宫远徵也有些懵,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还想说点什么,就见窗户已经被一脚踢开。
阿九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窗户的响动自然将大家的目光聚集过去。
她已经从宫尚角怀中跳下来了,顺势到了外面,徒留后者默默地揉了揉手臂。
那女的话音刚落,阿九就掐了他一把,掐的狠还是有些疼的。
阿九她缓缓踱步到上官浅面前,围着她转了几圈,最后停在她身侧。
后者好似有些受伤般看着宫尚角,没有给阿九任何眼神。
但她的心里已经炸开了,不是说他没有女人吗?这个明媚如同阳光的女子是谁?
阿九见她没有理会她,也不生气,只是用手挑起了她腰上的玉佩。
随后转头看向宫尚角,微微挑眉并未言语,但是眼神很危险。
宫尚角轻咳了两声,这他那时候丢了没找回来,后来玉佩他都放的好好的。
只有戒指不容易掉还戴着,这玉佩掉了真的是意外。
上官浅以为阿九要抢走她的玉佩,可她的目的还没达到,所以她伸手将玉佩解下。
微微向前两步,捧着玉佩递给宫尚角。
"宫二先生,那年多谢你救了我,这枚玉佩我保存的很好,也一直想当面和你说声谢谢。"
"不必,随手一救罢了。"
他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又是在哪儿救的她,这不是纯纯来给他找事的吗?
上官浅闻言,有些失落伤心的垂眸,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阿九看了有些牙痒痒,尤其是她的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接过了上官浅手中的玉佩。
一个用力,就把玉佩扔地上,摔碎了。
这是她的玉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脏了的东西她不要。
上官浅有些怔愣,她怎么都不问问宫尚角啊,立刻调换表情,眼里闪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