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的身份
谢危和燕临两相无言的回到了勇毅侯府,勇毅侯见他们如此严肃,有些惊讶。
"谢少师怎么和燕临一起回来?莫不是这小子做了什么坏事?"
"那倒不是,只是我有些事想同侯爷和世子说。"
他这么说,表情又这么郑重,勇毅侯意识到这也许对他们燕家来说是头等大事,立刻屏退下人们。
"谢少师看着年纪不大,何时出生的?家中都还有谁在?"
谢危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跪在了燕父面前,抬头望着他。
"都传言,二十年前平南王将薛定非世子及其余的孩童绞杀殆尽,实则不然。"
"他将薛定非带回了自己的领地,当做筹码囚禁长大,又放其回京为他筹谋。"
"而今,平南王一众皆有其死数,薛家也得以流放,没有什么再能阻挡我和家人相认。"
"舅舅,抱歉,是定非让你担忧多年了。"
他的一字一句让勇毅侯红了眼,他知道这些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
他颤抖着双手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样你娘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我也有脸去见她了。"
"燕儿,快来见过你表兄,日后有人为你加冠赐字了,今日真是大喜啊。"
燕临有些呆滞但是不妨碍他听话,忙上前跪在谢危面前。
"多谢表兄。"
"先起来吧,在我还没有和圣上言明以前,你还是叫我少师吧。"
勇毅侯这才晃过神,随即点头赞同,如今薛家还未离开皇城,事情还未平息,总是不好太过招摇的。
"看你们如今兄友弟恭,我很是高兴。走,去给你娘上炷香,晚上我们好好喝一杯。"
三人来到祠堂,谢危看着他娘亲的牌匾,跪着终是掉下泪来,是他筹谋多年依然不敌真正的实力。
"你娘因为你的去世耿耿于怀,她一直坚信你没死,可是谁都不相信,终是病卧在床熬不下去了。"
"如今你能回家,虽然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但是她也会放心了。"
勇毅侯至今记得妹妹临死前的模样,她还在念叨着自己的孩子,始终闭不上眼啊。
谢危跪了许久,勇毅侯和燕临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静静的陪着他。
直到下人来让他们用膳,两人将谢危扶起,一同去了膳堂。
"你跟舅舅说说,平南王那边你是如何处理的?"
勇毅侯这话让谢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还没有仔细问过玉无心,只是她说可以,自己就来了。
回头想想,他对她还真是信任,一点不担心她会失手,导致他和燕家性命堪忧。
"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头我带上郡主再来和您细说,舅舅,这一杯我敬你。"
"哎,好好。只不过这和郡主有什么关系?莫非?"
勇毅侯觉得莫非是玉无心背地里做了什么,毕竟玉家军的实力有目共睹。
谢危点点头,表示就如他所想,而燕临只是闷头喝着酒。
什么时候玉无心和谢危这么相熟,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谢危却知道。
这让他意识到谢危也许对玉无心真的不同。
他闷头喝酒的状态自然没有瞒过燕父和谢危,前者不知为何,后者了然于心。
"郡主对你不同,你不必如此。"
燕临也是七窍玲珑心,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玉无心眼里有他,她和他是一样的。
"来,表兄,喝酒!"
谢危和他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勇毅侯好似明白了什么,只是稍稍叹了口气。
"光喝酒不行,吃点菜不醉人。"
如同一般的家长嘱咐着,担忧着外甥,这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
见两人很听话的吃菜,他也是很高兴地笑着。
这边其乐融融的进行着,玉无心那边却迎来了一道圣旨,一道令人意想不到的旨意。
"他这是在逼我谋反啊?"
"主人,那我们要不要立刻下手为强?"
影一不明白这沈琅如今都体弱多病了,还肖想他家主人,真想指着他鼻子骂。
玉无心叹了一口气,这是因为只剩玉燕两家,沈琅又怎么会让两家顺利结亲呢。
她难道也要像前世一样,害得燕临逼宫吗?可若是自己逼宫,燕家忠烈势必又会和她对上。
"备马车,我要进宫,和他好好聊聊!"
既然如此,不妨和沈琅直接摊开讲,他究竟想如何,竟然下这样的旨意。
全皇城谁人不知她与燕临有情,沈琅这么做,就不怕得一个夺臣子之妻的名号吗?
玉无心被下旨封妃的消息,自然没有被皇城所有人错过。
沈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