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选择就是选择

这句话听上去有几分真心，可是下一句，林沐又听到他说，“我们可以假结婚，反正都要结。”

林沐有时候真搞不懂富人眼中的婚姻到底是什么，交易还是闹剧？还是一件随时拿得起又放得下的玩意儿。

“结婚以后我不会干涉你了，你喜欢雕塑，可以继续。”

有了一张婚约，就可以绑住她。

一时之间，林沐无法跟得上他的思路，她退而求其次，跳过了这个问题，问，“那我明天去你家看看行不行。”

一瞬间，祁北昱的脸上现过狂喜，但很快，他就发现林沐在说什么。

“你是说，你想去看我大哥？”

不得不说，祁北昱虽然有时候疯，他的智商还是在线的。

从前面的对话中，林沐隐约觉得今天他的反常和祁泽川有关，可是她等不及了，她就想再见一见萧何，然后。

然后干什么，她也不知道。

萧何忘了她。只有她还记得那些事。

补偿。她想到了这个词，她想补偿。

当年楼台上的一摔，结束的猝不及防，她还没有来得及报这个恩。

“林沐，你在想什么，”祁北昱已经松开了她，短短功夫，他恢复了平静，随之而来的，就是面色沉寂。

林沐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北昱，你大哥数年前救过我，我一直在找他，希望能当面向他道谢。”

“是吗？”祁北昱已经坐在了床上，林沐开了灯，她披上了一件睡衣，纵使如此，前胸还是隐约能看见耷拉的衣服碎片。

林沐有点愠怒。

“这么说，你真的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祁北昱加重了这四个字。

怎么听上去他好像在讽刺。

“你是不是之前也是为了感谢我。”

林沐被他的问题搞得一头雾水。她没有反驳。

祁北昱被这个无言刺到了，他站起来，扶着林沐的肩，他盯着林沐的眼睛，想从中看出几分他的倒影。

可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

他又想起了那件雕塑，那件放在里间的《昼》，他已经输了，现在做的再多，也只是一个赌徒在赌桌上继续增加着错误的砝码。

连拆穿他都不敢，也许，说出来的那一刻，就是彻底揭开谜底的时分，到那时候，别说他的筹码，连赌桌都会被撤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林沐接到了章芸助手的电话，章芸去了外地。

“芸大家让您这段时间先学习石雕的基本方法，北城项目在二周后才会进行到雕塑部分。”

“知道了。”林沐挂断了电话，她想打给祁北昱，他大早上就出了门，昨晚他自己去客房睡的。她最终还是没有按下键。要说她和祁北昱的关系，在上次他的手受伤后，他们几乎复合了，这种稀里糊涂的复合，本来林沐不想去多想，可是转眼之间，好像他们之间又隔着一道很深的鸿沟。

手机铃又响了，打断了林沐的思绪。

“林姐姐是我。绮梦。你有空陪我逛逛街吗？”林沐本想回绝她，可是白绮梦又接着说，“我有一点东西想交给你，我们就在城南那家咖啡馆见一面吧。”

林沐到了咖啡馆，白奇梦伸手招呼她：“林姐姐在这边，”她今天穿了一身宛如小公主一般的泡泡袖粉色套装，看起来恣意活泼。

她从座位上掏出了一个雕着花的红木盒子，放在桌子中央，朝着林沐移去。

林沐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姐姐，其实我第一面见你就很喜欢你，我觉得你是一个温柔大方知书达理的人。”这样恭维的话语，林沐可听不下去，她在林家人那边听得够多了，虚伪之下，还是虚伪。

“昨天的婚礼我也去了，你应该还是会嫁给祁泽川，请恕我冒昧了，你真的喜欢北昱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与其搅在这两兄弟之间，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让你先清楚明白。”

“白小姐，”林沐正色道，“首先昨天的婚礼是一场乌龙，我和祁大少爷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要嫁给他的是我姐姐。再者我和北昱之间怎样，好像不需要跟你说明。你如果喜欢他，尽管拿去。我从来不会勉强别人。”

“林沐，”白绮梦精致面孔下露出一丝轻蔑，“我和白宇之间的感情，外人是不会懂的。我知道之前在他家的时候，他承认你是他女朋友，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白绮梦看上去胸有成竹。

“因为五年前我拒绝了北昱，在机场他提出了和我交往，但当时我去国外心意已决，于是狠心否了他，所以他这些年才找了不同的女人。我知道他在和我赌气，他气我当年的不告而别，也气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回来，可是我对他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是真的。我白绮梦这辈子除了事业，其他的心思都只会在他身上，这个盒子里装的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如果对我的话表示怀疑，可以拿回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