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震天碑文
就在这时,白昼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然后白昼虚弱地睁开双眼,看向身后,轻声喊了一声:“父皇。”随即晕倒了。
白靖爱子心切,再也不管天雷余韵,一把抱住白昼,两行热泪冲出眼角,心疼地看着白昼喊了一句:“傻儿子。”随后说:“来人,把昼儿放到朕的龙榻上,派人细心照看,让太医院把那些人参灵芝都拿来,一定要治好他。”
一双小手紧紧地拉着白昼,白羽在旁边默不作声。
安顿好一切,白靖又去看了看静月皇后,皇后已然安然无恙,只是还在昏迷当中,白靖嘱咐了宫人几句,随后来到偏殿,那位黑衣人静静等在偏殿,看到白靖到来,没有下跪,只是双手行了一礼,白靖也没说什么,黑衣人倒先开口说道:“陛下勿怪,我是白昼公子坐下七战王,双尊者中的暗夜尊者,夜王。我等九人曾发誓一生只跪血皇。”白靖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先开口,就说道:“七战王,双尊者?”
黑衣人说:“白昼公子,功至绝巅,傲决当世,一代天骄,震天石碑留名,上天自会降下神恩,白昼公子被封血皇,七战王,双尊者,便是上天降下的守护之力,代天保护公子,我们九人虽为凡人,但是身聚天力,七战王身聚北斗七星的星辰之力,分别为枢王,璇王,权王,玉衡王,开阳王,摇光王与天玑王;而我是双尊者中的暗尊,身聚地煞之力,我只负责公子的安全,寸步不离,还有一位尊者是光尊,身聚天罡之力。虽然上天封公子为血皇,但是公子以您为讳,不敢称皇,所以我们就称他为公子。”说完夜王停顿了一下给了白靖消化的时间,然后接着说:“陛下,您可能不知道,公子现在的实力,可以用八个字形容,四海九州,唾手可得。”
白靖平静了一下问道:“那昼儿今天额头流出的金色的血液是什么,朕这一家子,身上的金线又是什么。”夜王恭敬地说道:“公子额头流出的血液是神魂精血,额头为神血,丹田为魂血,神魂精血是公子一身功力的来源,公子以神血为引,将陛下一家命格捆绑,公子不死,陛下一家不死,这是逆天而为,又为皇后娘娘以岁换命,十不存一,就是皇后娘娘每多活一年,公子就会损失十年阳寿,连施两大禁术,招来九重天罚,不过九重天罚本为九道末世神雷,为什么只下来一道,这是属下唯一不解的地方。”
听完这些,白靖默默看向窗外,负手而立,一行泪自眼角滑下。回过身夜王已不见踪影,白靖心想夜王应该已经去暗暗守护白昼了,也没在意,随手拿出手里那枚月字玉佩,轻轻抚摸。那枚玉佩微微发着翠绿色的光芒。
烟云飘渺的九重天外,白衣人手上的黑子毫无征兆地怦然而碎,炸开的棋子在他手指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划痕,他低头看了看手指,笑笑自顾自地说:“有意思。”
一间不是很宏伟但是很淡雅的房间内,一人身穿白色长衫,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光芒虽不浓烈,但也刺得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身前恭敬地站着一排手持长剑的剑客,压抑的气氛诉说着这里的主人在压抑着愤怒,一句淡淡的话语从那位身穿白色长衫的身影方向传来:“去吧,让天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鸡犬不留。”
那些剑客,握紧了手中长剑,恭敬地说:“是。”
天星的总坛坐落在靠近西海的一个小渔村,虽是靠近海边,但是修建的如同江南的园林,亭台楼榭,不知道的以为它的主人是一位书生,而天星的主人也是一身书生的打扮,青色的长衫,丹青折扇,但是握扇的手却因为紧张指骨有些微微发白,小渔村的夜晚本是宁静而祥和的,但是今晚,天星庄园里的惨叫替代了渔舟唱晚,天星的主人本名也叫做天星,此刻面对着一排整齐的寒光,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是呀,自己一步棋走错,同时得罪了天月,玉唐两大帝国,能活到现在已是上天的恩赐,更何况自己得罪的还是白昼,是那个在江湖上被称为血皇的白昼。从前自己还有些轻视天碑留名的人,如今看到这些身着白衣的执剑人,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那些剑客一击必杀,下手绝不留情,也不偷袭,直接就从正门不消一刻就杀到了他的面前,天星知道,整个天星除了他,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领头的剑客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天星,淡淡地说:“尊主恩赐,允你自尽。”天星看了一眼西海的深处,怅然一笑,手中折扇一转,划过了自己的喉咙。
众剑客直接转身离开,连看都没看尸体一眼,走出天星的大门,领头的剑客并指如剑,随手向后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将天星的庄园一分为二,一道深深的沟壑出现在昔日天星的总坛,从今日起,天星除名。总坛在一道剑气之下,成为绝地,百年之内寸草不生。
天月皇城之内,白靖与白羽来回奔走与白昼与静月之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竟成了皇城中最忙碌的人,白昼毕竟是战场杀伐之人,昏迷了一天就已经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母亲怎么样,白靖赶紧让白昼躺下,说你母亲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还需要调理才能醒来,白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