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在女鬼头上拉屎5

我坐在动车上，想着上一回见到张恺时的情景，他坐在我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自己被甩，我一边安慰他一边嘲笑他的狼狈。

我想起他从厕所里摔出来满手血污的狼狈样子，想起他不敢一个人洗澡的怂样，想起他被鬼上身却不自知的蠢萌呆板，想起他温暖又害羞的笑容，眼睛又一次湿润。

那一晚，我们开着台灯夜谈，他说以后会经常来看我，说他妈妈做的臭豆腐特别好吃要给我带来，还说以后见到漂亮的妹子一定会帮我留意。

言浅交深。我们说好，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我憋回眼泪，攥紧拳头。张恺，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根据金导所说，张恺是昨天被害的，今天早上发现的尸体。为了不让事态扩散，所以封锁了消息，叫了当警察的朋友去看，朋友皱着眉头说，这事不好办，恐怕是有脏东西作祟。一查死者的东西，发现了我的名片。

学校这样做挺好。第一，可以降低学生群体的恐慌。流言这东西能杀人，我深有体会。第二，不会打草惊蛇。

出事的学校，正是秋悦所在的大学！张恺去而复返，跟这jian人脱不了干系。我陈小仙中途辍学文化水平不高，根本就不在意形象，如果我能想到更高级的词汇，还能骂得更凶。

一下车，我就匆匆赶往商业学院。虽然金导已经跟我说过了张恺的死状，虽然我早就做好了了心理准备，可是听说跟亲眼看到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张恺的浑身精气都被吸干，成为了一具干尸，眼珠子被挖掉，心脏也被掏空。对于见过风浪的我来说，这些虽然残忍，但还不到心惊的地步。

让我浑身发抖的是，张恺那紧贴着头骨的脸皮，分明在笑！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我敢断定，张恺是在极乐之下死去的。

我以前说过，死人全身都是宝，眼珠子、心脏都很值钱，极乐状态下的器官，更是价值不菲。这不只是妖祟，更是人祸。

我仿佛看到，一只无形的巨爪，从黑雾里探出来，见到一个，捏死一个。张恺，绝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我跟金导说：“美术系有个女孩叫秋悦，是张恺的女朋友，你去把她叫来，我有话问她。”

想了想，觉得不妥，就说，还是你带我去找她吧。

秋悦正在上课，金导把她叫出来，我们三人，进到教导处。

我问：“张恺是怎么死的？”

秋悦眼泪像水龙头似的掉下来：“前天他来看我，我们吃了晚饭，本来我看这么晚了，想留他过夜，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学校校风很严，我就让他回去了，谁知，今天早上他会被发现死在废弃实验室里，呜呜呜......”

我不耐烦地说：“还有呢？”

这时，秋悦对着我左看右看，两眼放光：“是你吗，小琼子？”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秋悦亲昵地过来抱我的胳膊：“我怎么会忘了你呢？那时我们的感情多好，就像亲兄妹一样，琼哥哥，我好想你。”

我强忍着将一身的鸡皮疙瘩压下去，冷冷地瞧她。

她被我看得发毛：“小琼子，以前的事情你别介意啊，那封情书，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是不小心被人看到抢走的。”

金导看着我们：“原来你们认识啊？”

我说是的，不但认识，感情还深得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手臂，“啪”一巴掌挥在了秋悦的脸上。秋悦猝不及防，倒在了沙发上。

金导：“你......”

我不给秋悦反应的机会，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刚才那一掌，替孙怡打，这一掌，替张恺打！”

然后我左右开弓，又打了她七八掌，用尽了全力，虎口都隐隐作痛。我怒目相向：“我陈琼顶天立地，从来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这几巴掌，全部都是替我死去的兄弟张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