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仙人指路

东西。你们几个，啥时候拓展的业务？”

此话一出，五个黑衣人脸上不约而同的僵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而是因为，面前这个猥琐的中年矮子似乎清楚他们的目的。

一旁的月无缺此时表情凝重了起来。他听过「永夜」组织，是个杀手组织，已经存在了三百年之久。分为编外人员和「降临者」（核心人员）。编外人员很多，负责一些普通的情报搜集和普通的暗杀任务，不怎么重要，就算死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浪。只有「降临者」真正属于这个组织，且人数只有几百人。总部似乎位于如今的秦皇朝境内，具体在哪儿，只有这个组织内的高层知道。也只有「降临者」才能进入总部。「降临者」不接受任何雇佣杀人。平常行事极为隐秘和低调，可一旦出手，便会引起世俗界和修道界的极大震动。因为他们每次杀人，都在黑夜，而且杀的都是大人物。

“不说话是吧？那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五人的眼睛里透露出愕然的光芒。你没把禁制解除，我们怎么开口说话？尽管解除了，我们也什么都不会说。

南忘川将面前的黑衣人转了个面，好让他面对其他人，然后变出一把钝刀，缓慢地伸向黑衣人的脸，把黑衣人的脸当做了磨刀石。由于被南忘川压制，黑衣人的五感承受痛苦的能力大大降低，也就是说，他现在和一个普通的平民没什么两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忘川将刀放到自己脸上摩挲着。钝刀的刀面并不平整，反而像连绵起伏的山峰，只是轻轻摩擦，脸上瞬间产生一阵生不如死的剧痛。

诡异的摩擦声不断在后院里回荡。借着阴森森的月光，血水和肉沫伴随着钝刀滑落到地面，露出烂成血窟窿的半张脸，惨白的颧骨清晰可见。看到这半张脸被磨成这样，南忘川笑了一下，又将钝刀放到另一半脸上磨着。磨完后，又去磨鼻子。黑衣人中途被剧痛折磨得晕过去了好几次 但又被剧痛再次唤醒。很快，黑衣人脸颊和鼻子上的血肉被磨得差不多了。南忘川这时才停止了磨刀。黑衣人的眼神看向南忘川的眼神跟看邪魔没什么两样。其余四人和月无缺也是如此，眼神之中满是恐惧。

月无缺被吓得腿都软了，冒出一身冷汗。活了六十多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各种惨死的样子他倒是见过不少，但像这样，缓慢磨去人脸上的血肉，还不让人死去不说，自己竟然还一脸享受的模样。

这位性，性格果真，果真古，古，古怪啊！月无缺下意识地擦了擦额上滑落的冷汗。

南忘川忽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我替你按摩得这么舒服，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原来是我忘记解开你的禁制了，不好意思啊。”接着南忘川解开了黑衣人脖颈以上的禁制。

“吼吼——”庭院内响起如同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嘶吼，黑衣人的头因为剧痛剧烈的抽搐着。不一会儿，黑衣人停止了抽搐，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过去了。

接着南忘川没有再管黑衣人了，慢慢走向月无缺。月无缺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看到黑衣人的惨状，不禁开始臆想。难道说，就因为那个东西，我也要被磨脸吗？不！不要！我有老婆孩子！有大把大把的钱没花！我还想活得久一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我不想死啊！”月无缺脱口而出。

“？”走过来的南忘川满脸疑惑。

“前辈，晚辈还不想死啊！晚辈还没活够呢！晚辈有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酒！前辈要是想要，晚辈愿意全部献给前辈！”月无缺的嘴如同放鞭炮一般吐个不停。他真的怕死。

南忘川一脸无奈。他看上去像是胡乱折磨人再把人杀掉的样子吗？只是那黑衣人脑海里居然有一丝邪灵之魂盘踞，这玩意儿显然是主动接触和融合邪灵才能形成的。主动背叛了人族，自己这么做也不为过吧？哦，对，他们又看不出来。南忘川不由得扶了一下额头，脑瓜子一闪。忘了自己用的夜鬼的脸了，看起来是很像杀人犯。

见月无缺吓成这样，南忘川觉得也不需要再费脑子了，直接说道：“我不要钱，也不要酒，我只要月城主藏在密室里的那件东西。”

“啊？”

“听不明白？”

“没有没有，晚辈现在就去。”月无缺慌乱的跑向假山后面的石壁，再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只见石壁的一块缓缓转动，里面出现了一条黝黑的通道。月无缺触碰机关，将通道点亮。南忘川迈着步子走了进去，月无缺在侧前方如履薄冰的带着路。

月无缺不假思索的打开通道里面的四扇石门，最后带着南忘川来到一个被寒气包裹的石室。

“寒玉髓，蕴含着极为纯净的天地能量，拥有静心凝神的作用，很容易助人顿悟，在修行者眼中是绝佳的修炼至宝。这可是只有北境的冥湖里才有的东西，想不到月城主也有，真是好福气啊。”

月无缺以为南忘川要动手，吓得立马趴在地上：“前辈若是想要，晚辈便赠与前辈，还请——”

“诶诶诶，我什么时候说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