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红头发小圆脸

“砰。”

纲手将门猛地关上，望着面前的漩涡水户和绳树，摇了摇头，“红叶还是那副样子，不肯多说一句话。”

她握紧了拳头，“大蛇丸那个混蛋，他就是这么教导下属的吗！”

现在的纲手很是后悔，后悔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让红叶暂时加入大蛇丸的小队。

自任务完成归村以来，红叶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沉默寡言，她总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莫名洗手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绳树和纲手都试图去劝慰过，但无一例外都无法奏效，根本没法让红叶恢复到以往那种开朗的状态。

“祖母，还是您去试试吧。”

纲手朝着漩涡水户提议道：“我不太会安慰小孩子，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然而，漩涡水户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面对疑惑的纲手，她解释道：“比起我这个啰嗦的老太婆，或许有着同样经历的同龄人，更容易劝慰小红叶。”

“祖母，你是说…玖辛奈？”

纲手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道红色的幼小身影，她狐疑道：“交给那个小丫头真的可以吗，还是祖母您去更合适吧。”

老实说，纲手并不想提起漩涡一族的话题———就在红叶外出执行任务的这几天，木叶收到了涡之国被周边国家围攻的消息，等到木叶的援军赶到，涡之国却是已然沦陷。

她怕漩涡水户再次陷入哀伤之中…

涡之国，是漩涡水户诞生的国度。

而生活在涡之国里的漩涡一族也几乎惨遭灭族，唯有漩涡玖辛奈一人被木叶忍者救回。

“我想，应当是可以的…咳咳。”

漩涡水户咳嗽了两声，她苍老的面庞疲态尽露，却依旧挂着那和蔼慈祥的笑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只会让小红叶徒增牵挂和悲伤。”

“祖母…”

纲手抿了抿嘴唇，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眼角不自觉地有些湿润…祖母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性格。

她已经长大成人了，身上肩负着自己的使命，不再是如红叶、绳树一般可以肆无忌惮流泪的年纪。

更何况，相较于祖母，自己所背负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纲手无语凝噎。

“小纲。”

漩涡水户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她抬起手摸了摸纲手的脑袋，“以后的日子就要幸苦你了，照顾好红叶她们…”

与此同时，漩涡水户的精神世界内。

“九喇嘛，很快就是我们道别的日子了。”

“哼，老太婆，你啰嗦死了。”

“人老了，的确会变得话多起来…最后相处的时日，你就多体谅体谅我这个老婆子。”

漩涡水户解除了封印九尾的牢笼，她倚靠着一条宽大的狐尾，看起来很是惬意的说道：“九喇嘛，很快你就会遇到新的伙伴。”

“嘁，老夫才不需要。”

九尾瞪大了一双狐眼，语气和神情中都透着满满的嫌弃，隐约间，却还能看出一丝不舍。

“别这么说嘛，性格太别扭的话可不讨人喜欢。”

精神世界的漩涡水户在此刻变为年轻的姿态，她嘻嘻笑着，一如当初与九尾初见时的模样，“九喇嘛，那个孩子是我的族人，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为朋友。”

“哼，随你怎么说…”

九尾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不想再多看漩涡水户一眼。

……

红叶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她将脑袋埋在双膝之中。

“口桀口桀。”

鬼斯从影子中钻出，紫黑色的小球脸上浮现出的担忧的表情，红叶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红叶。

红叶缓缓抬起头来，她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变得极为暗淡，脸上也毫无生气。

“怎么了，鬼斯…”

“口桀口桀！”

鬼斯激动的又是一记舌舔，搞得红叶脸颊一阵发麻，她叹息一声说道：“好了好了，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当然，所谓的没事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在归来的这几天里，红叶几乎每晚都能梦到自己杀人时的画面，鲜血浸染双手的炽热感，好似至今未能消散。

愧疚吗…

似乎并没有。

那少年本就是山贼首领之子，暂且不论他有没有杀过人，光是平时的吃穿用度几乎都是劫掠于民。

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这句话或许有些过于苛刻，但对于那少年的出身而言，却是极为公正的标准。

更何况，少年当初还想要杀死自己…

红叶一直这样自我安慰着，可无论如何，让已经习惯救人，且未来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