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恋(下)
道:
“当然,不过你也是我的女神。”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快腻歪一辈子了。”林所思看不下去了,一个人走到公车最前面和司机聊天去了。
我和诗月互看了一眼,同时笑出声。
高中的学业相较初中是繁重了许多,每个周末回家,我和诗月一起度过的时光大多都是在她家的厝手房里写作业。诗月依然是全面发展,所有科目都得心应手,总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甚至在学习之余,她还加入了学校的诗词社,会协助开展一些与诗词有关的活动。
相比之下,我则平庸了许多。虽然英语没有再那么糟糕了,但也仅仅够到95分。我唯一比诗月强上一筹的,也就只有数学了。但总体还是无法相比较,于是我开始忧虑,真的能和诗月上同一个大学吗?但我也不必为此整日苦恼,毕竟现在才是高一,未来还有许多路要走。
在这个春节后的元宵节,我和诗月第一次参加了村里的游神活动——营老爷。我参加的是英歌舞,诗月则是骑标旗。
英歌舞在潮汕是勇猛精神的承载,标旗则寄托了人们对新的一年美好生活乃至国家兴隆的祈愿。
我和诗月从小就喜欢看游神,到了适当的年龄便由内而外自发想要为传承这种活动做贡献,所以我们便参加了目前最适合我们的队伍。
英歌舞需要从春节后的几天就开始排练,每天晚上训练两个小时。我们先学槌法,再学舞步,接着是节奏、动作、阵型。有的人司鼓,有的人敲锣,有的人舞旗,有的人耍蛇,但是大部分的成员还是手持短棍,在头槌的口哨声或者司鼓者的鼓点中摆出阵型,紧凑有序地完成一个个动作和一整套槌法。
骑标旗其实就是两个妙龄未婚女子分两头扛一支青竹,竹上挂着长方形旗子,旗子上绣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合境平安”此类的祝福语,并且青竹两头还挂着吉祥物,多是一些美轮美奂的饰品。骑标旗只要在游神当天换上喜庆的新衣,化一个大方得体的妆容就行,不用提前训练。
于是,每天晚上我在三里围的广场训练时,诗月总会拿着保温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我。队里的哥们都羡慕我,说我年纪轻轻就找好老婆了。我打了一套七下槌,跳起身得意洋洋地看向诗月,说:
“羡慕也没用了,找老婆还是要趁早的好。”
诗月被我们一帮年轻人谈论着,羞涩地躲到了榕树后面。
元宵节这一天凌晨,我和诗月牵手来到天后宫,准备开始化妆。
化完妆,天还没亮,但天后宫的广场已经站满了人。由于游神活动还没正式开始,我和诗月便避开了人群,来到了湖边。
湖边,明月美得令自己陶醉,跌入湖里随着水波翩翩起舞。我看向诗月,看到了在专业化妆师的精心设计下如此美的诗月,而诗月,也是第一次看到脸上涂着颜料的我。
“诗月,你今晚好美,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我直白简单地夸赞着她。
“你也很帅,就像一个御守边疆的将军。”她笑着看向我。
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她则用脸颊轻柔地蹭着我的手,一双美眸丝毫没有偏过与我的对视。
我觉得这样浪漫的机会不多,想要跟她作出一些什么告白时,一束烟花已经点亮了夜空,将人群的热情推向高潮。我牵起她的手,带她去集合的地方,准备出游了。
我给诗月带到骑标旗的队伍里,然后跟着其他英歌队员,听着鼓点,踩着舞步,嘿嘿哈哈地耍起了手中双槌,顿时,一群“英雄好汉”便在人群中挤出去,为后续的游神队伍清出了一条通路。
一天下来,我的腿几乎都不听使唤了,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诗月。诗月也不比我好多少,苦着脸跟我撒娇,说她肩膀好酸、好痛。于是我们两个相互依靠着,钻入了三里围的巷子里。
看着诗月的美颜,我趁她不注意,偷偷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她已经累到不想说话了,招了招手示意我靠下来一点。我半蹲下,她也在我唇上轻轻一吻,疲惫的眼眸里满是爱意。
我打起最后的精神,让诗月趴上我的背,迎着穿过巷口而来的夕阳,奔跑着回到我们的家。
这个热闹的元宵节就算是过去了。
第二学期本来是平淡如水的,没想到却发生了一件哭笑不得的事。
我们班一个叫杜怜的女生突然给我课桌里塞了一封情书,看得我心慌意乱,马上就发消息给诗月汇报了这样的大事。
诗月让我把情书拍给她看看,我拍过去,她发过来一条语音,我点开:
“林向清,我偷偷喜欢你好久了呢,我对你的痴情就像花落前的飞舞,即使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想要表明我的心意。好感动啊,林向清,你说是不是。”
听着诗月满是醋意的声音,我嘴角都裂到了耳根子,可我不愿诗月心里难受,放心不下我,于是回道:
“一点都不感动,写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