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宴

暮霭沉沉，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京城，皇宫，皇后寿辰宴。

高大宏伟的宫殿金碧辉煌，宴会厅已是歌舞升平，臣子们推杯换盏，鲜花的香气、酒的馥郁、舞姬的香粉在宴会厅中混合，营造出一种浓烈奢华的氛围。

舞姬们身着紫色薄纱舞袍，腰间佩戴的银制腰链在灯火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音乐声起，舞姬们伴随着悠扬的琴声翩翩起舞，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由自在，眼波流转间更是风情万种。

皇帝端坐在宴会厅正中的宝座上，左手边便是今日宴会的主人，皇后娘娘。众妃嫔们依次列坐，互相间有说有笑，竟是一片和美景象。

赵子衡坐在宴会厅左边第一列，似是有些心事，心不在焉地饮着酒。陈茵因着身份不高，坐在宴会厅右边女眷处最后列，离宴会厅大门很近，准备随时开溜。二人距离很远，列坐之时很难看到彼此。

“陈姑娘，皇后娘娘有请您到便殿一叙。”一个小太监来到陈茵身边，因着陈茵的坐席本就不起眼，加上殿中舞乐声悠扬，周边其他人均无在意。

“是，有劳公公了。”陈茵起身，向门外走去。回头看向赵子衡，发现少年郎正蹙眉看向她，见陈茵犹豫，赵子衡向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过去。

夜宴约是在子时才结束，帝后尽兴，大宴群臣，席间也无事发生。只是宴会结束时，皇帝将赵子衡单独留下，说是要赏赐他一块美玉。

有喝醉的武将大声喊道：“陛下新得了什么美玉？可否拿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欣赏？”话音刚落，便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赶紧低下了头。

另有一文臣赶紧出来解围：“陛下，玉林将军喝醉了，失言了。”

皇帝不甚在意，笑着招了招手，道：“无妨，只是这赏玉之事，唯有衡儿才有资格。”

众臣笑道要赵子衡什么时候也办个家宴，让大家一起去赏玉。

赵子衡笑着敷衍众臣，心里却如多了个秤砣般惴惴不安。

众臣走后，陛下对赵子衡说：“衡儿，美玉在便殿。今日朕喝醉了，便不同你一起赏罢，明日回府时，你取走便是了。”

赵子衡微怔，俯首道：“谢陛下赏赐。”

“改日咱们一同把玩。”陛下回身，由墨妃搀扶着走了出去。

赵子衡抬眸，看到半月前那个跪在东暖阁角落瑟缩的婢女如今已是妇人模样，小心翼翼的扶着皇帝出门，却也是有几分仪态端庄。身份和权力怕是世间最养人的灵丹妙药了吧。

宴会厅。便殿。

赵子衡一进入偏殿，便看到此处烟雾缭绕。

“啪-”门被太监反手紧紧关闭。

偏殿不大，只有一个小厅。右手边是直通宴会厅的大门，只是一般不曾打开，赵子衡是从身后那个与室外联通的门进来的。

赵子衡往前走了走，烟雾渐渐散去，许是因着饮酒的缘故，身上顿生出一阵燥热。

便殿堂中，赫然摆放着一张木质小床，床上铺着一席茜红的被子，被子下面似是有个人在扭动挣扎。

赵子衡快步走上前去，掀开被子，正是陈茵！

陈茵饮酒不多，宴会刚一开始便被叫了出去，此刻却是被堵上嘴，紧紧地捆着扔在床上。

“原来，你就是陛下赏赐我的美玉。”笑意浮上赵子衡的唇角，伸手取出了陈茵口中的布，又将陈茵翻过来解开了绳子。

少女大口喘了几声粗气，道：“死老太婆给我吃了软筋散。”

“谁？”

“你那好叔母，今日的寿星大人。”少女没有好气地说，仍然保持着被翻过来趴在床上的姿势。

“你在想什么？快把我翻过来啊。”陈茵看起来声嘶力竭的说，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却气若游丝。

赵子衡赶紧将陈茵摆正，因着刚才的一番动作，陈茵身上的被早已滑落。赵子衡才发现，陈茵只穿了一件中衣，与普通的中衣不同，这中衣竟是薄纱质感，隐隐约约显出少女姣好胴体。

赵子衡只觉身体内一阵气血翻涌，连忙转过头去。这角度，却是恰好看到宴会厅那侧的门后，隐约有一名男子的身影。

是他！皇上！

见赵子衡看向这边，那身影微微侧了侧，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赵子衡赶紧将被子拾起，盖在陈茵身上，又将身子压向陈茵，紧紧地挡住。

“你干什么？子衡哥哥，你喝多了！”陈茵惶恐地叫道，却是因服了药的缘故，听起来有三分嗔怪与七分娇媚。

少女的鼻息拂过赵子衡的脸，吹得他心里痒痒的。

“茵儿可心悦于我？”茵儿，他从未这样称呼过她。

“我…”少女竭力想要推开他，却无一丝力气。

“别动，他在看。”

“那我们怎么办。”少女不安地问。

“茵儿若是自愿于我，今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