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到的元旦特辑
给岑清书煲粥,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清书在睡觉,你不能打扰他休息。”
肖如昭像个小河豚,平常还好,但一点就胀,楚朝衍这是明显在扣他电话:“我去你丫的,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小爷我玩儿什么心眼儿!你丫的,小爷我觉都不睡为了打电话,你跟我玩儿这套?”
楚朝衍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哦,所以呢?你是要打扰清书休息吗?”
可恶!!!
“我!——&✘&@#!”
肖如昭恨恨地挂断了电话,仿佛都能听到牙齿被咬得咯咯响的声音。
“呵,什么虾米,跟我斗。”楚朝衍不屑地冷哼一声,把通话记录删除,电话关了静音和震动放回岑清书床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岑清书从书上移开视线看向他:“用完了?”
“嗯,我电话现在基本不能用,不好意思啊……只能打接你的电话。”
岑清书安抚的笑了笑,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没事儿,等风头过去了重新办张卡吧。”
“好嗯,听你的。”楚朝衍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一亲便一发不可收拾,唇舌直入,大肆侵略,与岑清书的纠缠起来。
“唔……朝唔……”
岑清书紧闭双眼,努力放松咬肌,被子下的手紧紧攥着,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躲避后退的感觉。
因此在楚朝衍看来,他只是睫毛抖了两下,只以为是害羞,让他喉间一紧,两股热血直冲下腹而去,他忙侧着身掩饰,低声笑了笑转身去忙。
岑清书长抒一口气。
“清书,你想喝烂一点的吗?”楚朝衍在厨房问道。
卧室的门开着,岑清书能很清晰地听到。
“不用,好了就盛出来凉着吧。”
“好嘞,客官稍等~”
楚朝衍故意扯着嗓子喊,夹起来像个公公,岑清书忍俊不禁。
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回书上,岑清书正看到这样一段话:
“很多人跟我说,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人,真的存在吗?我们一起都能熬过艰难的时间,却无法一起幸福?明明支撑着我们熬过去的时间就是因为这未来的幸福啊?
这里我要说,人一直在变,而且我们作为外人对他人的判断也始终有误差。
你去判断一个人,永远不能以某个时间段的某件事去判断。
比如一个盗贼突然大发善心喂了一只流浪猫被你看见了。
比如一个患有脑部恶性肿瘤却一派淡定没有给老太太让座的学生。
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经历了不同的事也会变成完全不同的人。就像我的大学同学,刚开始她很开朗,但是工作几年之后我们再聚,他却变得深沉忧郁。
但我们无论怎么判断,都会有误差,无法触及到一个人的全貌,但也不怪我们,毕竟有时候有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们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
“清书!我把粥端来啦!”
书页上停滞的指尖微颤。
他转过头,细碎的灯光切进岑清书乌黑的瞳仁,高大笔挺的男人五官凌厉明艳,一身贵气,却穿着超市买菜赠送的小熊围裙,显得有几分滑稽,脚上一双灰色带黑边的毛绒袜子,和他脚上的一模一样。
无端地,有些窝心。
岑清书伸出手要把碗拿过来,楚朝衍立刻竖起两道眉,像只老母鸡:“不行,还烫着呢,小心烫着你。”
岑清书却依旧伸着手,目光好笑地在围裙下隆起的一个帐篷上顿了顿。
岑清书不知道,他眸中带笑的时候像是有粼粼波光,像一汪暖水,眼尾又微微上扬,几分揶揄,却格外想让人把他抱着揉搓一番,直让他双眼迷蒙才好。
楚朝衍喘气粗了两声,感觉又涨大了一些,抿了抿唇就要认命得往浴室去。
“别总冲冷水,数九寒冬的再生病,过来,我帮你。”岑清书拍了拍身侧的床,用那副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样子看着他,语气不容置喙,像是要开正式的会,眼睛却始终带笑,勾得楚朝衍忍得眼睛发红。
他像受了蛊惑,抬步走过去,床上的人把手伸进了他的围裙下面,先是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楚朝衍脊背绷直,倒吸一口热气,脖子甚至都带一点红。
窗外升起无数烟花,楚朝衍脑子里也在放烟花。
直到白光一闪,岑清书擦了擦手,随即又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手掌,感叹道:
“四十多分钟,你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