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哥
,就好像父母在登记户口本时对孩子的性别拿不定主意一样。
...
老家实在太冷了,早上正倒一勺煎水进瓷杯子里,这瓷杯子还是当时和龙哥,子坤,在咸阳那时候,周末,刚从自助的小火锅出来,又到周围的小卖场里,一人买了一瓷杯白酒,大概是一斤。我的瓷杯子上面写着
“三好学生好榜样”
龙哥的上面写着
“为了老婆,这么点苦算什么?”
后来我在宿舍,问龙哥的酒还在不。
说的是之前在教室,给他后面的女生水瓶里是倒了些酒进去,女生生气了,后来杯子就不小心打碎了。关于之前在红石小火锅的记忆,恐怕只有我的瓷杯子,还有这些零零散散的杂谈,还记得。
所谓的“库嗤库嗤”喝着热水,手机忽然一响,佳桐发来消息。
“刚才老师说了,说是填成什么都可以,咱们没有要求。”
然后是老师和她的聊天截图。
已经过了几天,我的“硕士”请假记录已经通过了。没想到这时候她居然接着上次的话说道。
有些强迫症啊这姑娘。
“啊——我...”
字还没打完,她忽然又发过来
“就是咱们上次说好的嘛——”
引用了之前“问好了给你说”的消息
“说好的给你说嘛,所以我给你说一下。”
“好了,我妈喊我吃饭了,先不聊了——”
她又说到。
我看着手机,愣了一会,最后一句的借口,简直像之前“社会”这个形容词一样老套,我的姐这是保留着十年前的说话方式吗?不知道回个什么回去。如果还以为是男生,大可以是洋洋洒洒的吐槽几句,但忽然知道是女生,真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将错就错,以后有机会见到真颜,或者听到声音,再震惊地说一句
“佳桐?你是女生?”
这样的话吧。
“好兄弟,讲诚信——”
不痛不痒这么一句过去,属于是日后想起来,不断后悔怎么没回个更幽默的说法的例行。
...
最近几日是在给一个高三的女生讲卷子。女生普遍比男生好教一些,或者说,对于被传道解惑,女生要比男生开放很多。但问题就在于,这女生接受的也太快了,本来我想着讲个三四天。没想到一天就讲完了一半,这几天她在写高考卷,我也不停地在写高考卷,甚至昨天和老乡们一块下馆子,一众人摇着骰子,我还低着头琢磨这硬币从斜坡滑下去动量是个怎么个变化法。
辽宁卷的最后一题实在是太难,看了答案更是一头雾水,我想今晚就得给那姑奶奶讲课,自己再写不出来,就得失业了。
之前记得佳桐是大连理工的,我想是辽宁人的概率能更大一些,思索了一会。
“桐哥是大连人吗?”
继续看着电脑上的题,真是稀奇古怪,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模拟题和高考的官方出题就是有差别,什么天利三十八套,简直是剑走偏锋。网上一搜,居然说这就是统计的正儿八经的高考原题。只能收起来这些话,可怜这些高考生起来。
“我是河北人啊——”
“啊?河北人,那就更可以了——”
说我魂蛋,搞省份偏见,一点也不反驳的。实在遗憾,毕竟全国高考,说起河北,大众的印象都是刷过的卷子磊成小山一类。
“怎么了?”
“有个题想让桐哥看一下——”
缓缓把题目的截图发过去,还没上传完
“。?”
“你也给弟弟妹妹讲题啊!”
这个语气词,这个感叹号,如果我没给她加过备注,一定会把这聊天截图给昭一发过去:
“昭一我也遇到一个说话很女生的男生”
“不不不,是家教——”
“啊不——”意识到最近形式严峻,“是作业辅导——”
我修正道。
“啊主要是这个第三问哈,完全看不懂是个啥哈哈哈”
我又发了个红包过去,起个名字叫“智商税”是一点没有歧义的。
沉默一会,自己又看了一会,出去喂了喂老家的猫,之前以为大猫不在了,只留下小猫,现在才发现其实都在。大猫比小猫胖了太多,平时也不怎么管小猫,就像是光学实验室大部分的导师和研究生一样。
又回到炕上看一会题,什么简谐运动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的,难道高中学过这个吗?
桐哥还没回消息,我想可能是看起来题了,最后一道题果然名不虚传,连九八五毕业的学生,再回来看,也得看好一会。
那像我这种二幺幺的半吊子,做不出来,情有可原。
翻翻解析,又拍照搜了一下,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