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章 时代的潮水

狗子帮郑清抓过两次‘猎物’。

因此，如果想让狗子帮忙找的丢失的黑山羊，或者那头无面魔，郑清必须先让它知道它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他笑摸狗头，夸奖了一句：

“干得不错！”

狗子尾巴摇的愈发欢快了一些。

“他这是把宿舍当自己家了吗？”胖子难得在大早上睁一次眼，迷迷糊糊哼道：“它有交住宿费吗？”

团团打了一声悠长的呼噜。

“你可以让它帮你捉野鸡，”郑清乐呵呵建议着，顺手给狗子身上贴了一张辟邪符，看着符纸在晨曦中冒出的一道青烟，补充道：“……至于它是从什么地方捉来的，就需要你自己琢磨了。”

“他是校工委的老人吧……他刚才夸狗子不错，是不是意味着校工委允许它呆在学校？”

“布吉岛外涌来黑色潮水，布吉岛里涌动着红色的潮水、白色的浪。这都是时代的潮水。前所未有的潮水将淹没一切。如果不想被这股潮水淹没，就要学会在浪尖起舞……水性不好的，现在都在打舟做筏，免得被浪头打进水底。”

博士皱着眉，表情非常严肃。

“它？”老人呼哧的喘着气，瞥了一眼郑清抱着的波塞冬，眯起眼：“它不是只狐狸吗？我说的是狗子……那条一直跟着你的猎狗。”

小狐狸尾巴稍稍向上翘起，遮住自己的屁股，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老头儿。

“潮水？”

年轻巫师全然忘记不久前，他还心急火燎去校工委办公室催促他们处理这条狗子的事情了。

但随即，郑清又起了一点小心思。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朝气蓬勃的场面。唯一的意外来源于一位老人，一位坐在蓝色大方格布上，抱着竹筒抽水烟的老巫师。

“您知道这条狗的来历吗？”他小声问道。

这话就有点扎心了。

他定定神，看看左右，依旧没有找到狗子的身影。不知它藏在某个灌木丛后，还是藏在某棵树的树冠中。

“你准备让它先找谁？”萧笑换好了练功服，向门口走了两步。

“那您呢？”年轻公费生斟酌片刻，最终开口问道：“您打算冲浪，还是坐船？”

“看情况吧。”年轻公费生含糊着，紧了紧腰带。黑山羊的林果的，林果是宥罪猎队的经理人；无面魔曾经杀害过某只无辜的小白猫，为此蒋玉上个学期一直过的很辛苦。

连他都没看到，那位老巫师又是怎么发现狗子存在的呢？带着满腹思虑，郑清做完早课，脑海中一直琢磨着这件事——而且，他总觉得那位老巫师有点眼熟。

“除了眼皮底下的东西，你还能找到啥？”

野鸡自然不可能是岛上原产的生物，而在学校范围内的，更大可能是某些学生的宠物。胖子并不打算为了一时口腹之欲惹出太大麻烦，因此刚刚被郑清建议勾起的眼皮瞬间又合了上去。

说着，他掐着波塞冬的前肢，把它举在老人面前展示。

“能穿梭时空的狗子并不多，黏人黏这么紧的，也不多。”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话里总带着几分粘稠的意思：“……倒是你，运气不错。这条狗血脉再浓一分，学校就容它不得；再淡一分，它也没那股机灵劲儿了。”

“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郑清用胳膊肘推了推萧笑，努努嘴，示意那位老人所在的位置。刚刚陪他做完早课的波塞冬，正摊开四肢，躺在草地上吐舌头，像极了某条狗子。

狗子‘噗’的一声，警惕的从原地消失，再一次出现，已经蹲在郑清身后了。

……

郑清心底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学校这么大，怎么会跟一条小狗一般见识。”

郑清终于确认老人真的能发现那条狗子。

这话听着让人安心。

老人笑了笑。

“他怎么能发现狗子的踪迹呢？我自己都找不到！”

“狗子不错，”在郑清路过那块布的时候，老人吐着烟圈，称赞了一句：“比凡尔纳养的那条老狗有活力多了！”

郑清看了一眼萧笑。

老巫师半张脸埋在竹筒上，筒中传来一连串咕嘟咕嘟的水泡音。

郑清恍然。

今天的早课与以往并无太大区别。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

郑清犹豫片刻，最终走到老人身前，唱了个肥喏：“您好，您刚刚夸的狗子是它吗？”

萧笑也在给他的乌龟擦外壳。

郑清紧张的左右张望一番，并没有发现狗子的身影。

闻言，头也没抬回答道：“我们

……

许久，他才抬起头，吐出一串大小均等，环环相扣的烟圈——这幅景象让郑清脑海中的印象愈发鲜明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