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刨根问底失自身,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兰不知道盛纮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到产婆出来禀告说是胎大难产的时候，盛纮亲自下令。

“保大不保小，嬷嬷自去忙就是了。本官就在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本官的话。”

产婆还以为是这家的主君疼爱小妾，给卫小娘处理的时候，尽可能的不出错，断了卫小娘产后大出血的念想。

卫小娘本来以为按照盛纮的心思肯定会保孩子，却没有想到产婆一上手就直接弄死了孩子，看着产婆的动作，卫小娘强忍着疼痛，等到产婆快要清理完了以后，王大娘子派人去请的大夫也到了。

一副药下去，彻底断了卫小娘产后的任何念想以及以后再生育的可能。

其实有了这一次，卫小娘就已经没有再生育的可能了，可是林噙霜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派了雪娘半路给大夫传了话。

感受着腹部已经没有那么疼痛了，却依旧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卫小娘立刻就觉得不对了。

“嬷嬷，我的孩子呢，他怎么不哭？”

产婆看着着急的卫小娘，就把主君保大的事说了。

“小娘不要难过，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这么好的主君，老婆子倒是很少见。”

卫小娘听着产婆的话，心里凉了一大截。默默地感受着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带来的生命流失的错觉，产婆看着她一句话不说，以为是她难过失去了儿子，便不再说话了。

明兰虽然难过失去的小弟，但是看着活下来的生母还是很高兴。

可是卫小娘就不高兴了，本来自己给自己女儿和儿子打算的大好前途，被突然出现的王大娘子给生生的断了，不提盛纮，只针对王大娘子。

于是卫姨妈理所当然的出现了，并且当着盛老太太的面直接提出自己的疑问。

“听说大娘子本来是要回家省亲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妹妹一个小娘的院子里呢？”

卫姨妈一开口就把炮火直接对准了王若弗，王若弗当然不干，脱口而出。

“还不是因为她突然生产，我身为主母当然应该留下，否则外面还不一定怎么说我们盛家呢。”

“既然大娘子在场，那又为什么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给弄死了呢，大夫可是说了，我妹妹的怀相很好的。”

“那是我家主君疼惜她才令保大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眼瞅着王若弗又要落入卫姨妈的圈套，如兰直接出手接替了王若弗的嘴和脑子。

“至于你妹妹怀相好与不好，此刻多说无益，反倒是有一点我很疑惑，卫妹妹在坐小月子我不好意思问，既然卫姨妈开口，那就替我解释一二吧。”

“为什么卫妹妹已经是第二次生产了，到了最后这几个月反而是越发惫懒了，在大夫和府里生产过的人多次劝告她多动一动，她反而不动呢。

而且越不动吃得越多，你不用着急说怀孕的妇人都愿意贪嘴，我可是听说了，卫妹妹每一餐都吃得撑得不能动了，还在不停地吃。

不如卫姨妈也给我们府里解释解释吧。”

王若弗的一番话不光说得卫姨妈不知所措，就连盛老太太都在心里掂量自己这个儿媳妇往日是否是在故意装傻。

卫姨妈也只是思索了片刻就开口回击了王若弗。

“大娘子这话说的，明兰当初和我说过，她们院子里的月例时常被克扣，许是我妹妹害怕吃不饱亏了孩子，最后这几个月才使劲吃的。”

“是吗？你刚才不是说了，就连大夫都说了她的孩子很好，怀相很好，怎么还害怕呢？”

王若弗喝了茶，啪的一声放下杯子，随后就直勾勾地盯着卫姨妈不说话。

此刻的卫姨妈还想胡搅蛮缠，非闹着要查到底，王若弗当然不怕，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就离开了。

“老太太和夫君没意见就好，管家权在谁哪里谁配合就是了。母亲，若是无事儿媳就告退了。”

“大娘子忙活了好几天着实辛苦，回去吧。”

王若弗回到房间里，回忆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满脸的诧异。

“刘妈妈，我刚才。。。”

“大娘子刚才把话说得很好，日后若是林栖阁再敢来纠缠，只怕也不会再占便宜了。”

而留在老太太身边的卫姨妈自然也没有得到好，毕竟卫小娘院子里的女使和婆子也不都是乐意给她保守秘密的，她究竟做了什么，盛老太太比王若弗知道的更加的详细。

自然知道明兰是不愿意让自己抚养的，于是老太太干脆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在这个时候，如兰悄然登场了。

如兰的计策并没有很耍心机，而是直接打着每日晨昏定省的幌子，时不时的给老太太送点贴心的物件，再展示一下自己的优秀。

毕竟盛老太太是勇毅侯府嫡女，这个名号对自己还是很有用的；另外一个理由就是，如兰对于自己宅斗的技能有些退化，需要给其他人一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