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互通有无

“我的父母是麻瓜，”赫敏说，“他们和魔法界没关系，魔法界没有他们的身份证明，请问——现在可以给我在古灵阁开办账户了吗？”阑

妖精邪恶地笑了起来，耷拉着的耳朵随笑声的节奏抖动，它不怀好意地问道：“也就是说——在收到通知书前，你根本不知道魔法界？”

赫敏觉得这问题和古灵阁能办理的业务没关系，也就是说，问这问题属于别有用心，所以她反问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妖精的眼珠子滴熘熘地转，“我们需要通过客户的身份背景，判断客户的潜力——比如您，如果您是麻瓜出身，又有大笔金加隆入账，我们可能会将您视为潜力巨大的客户，并且因此提供堪称巨幅的优惠政策，如果您拒绝透露嘛……古灵阁可能会拒绝向您提供服务。所以，您的父母到底是不是麻瓜？”

赫敏已经难以保持礼貌了，她面无表情地说：“是的。”

“这样啊，”妖精兴奋地说，“那您确实是古灵阁的优质客户……不过，距离您成功开户还有一丁点小小的阻碍……就是——您得提供这部分收入的合法证明，同时还有……这份表格……两位不必心急，古灵阁全天候为您服务……”

赫敏接过表单保存好，打算先弄她认为比较麻烦的“收入证明”。吸取了经验教训，她问道：“收入证明……该去找谁、去哪儿办理？”

这次，妖精没有拖延没有装聋作哑，它热情地说：“去二号柜台！找我的兄弟办理！”阑

在到达“二号柜台”前，德威特和赫敏其实就有所预料了。二号柜台的妖精正是第一次为他们“服务”的、左耳朵烂了的妖精。这次它一改先前爱答不理的模样，用跟它兄弟如出一辙的热情态度说：“欢迎！欢迎！两位肯定就是古灵阁即将迎来的新贵宾……”

德威特低沉地说：“你刚刚可不是这个态度。”

烂了左耳朵的妖精脸上挂满了自然不做作的笑容，它欣喜地说：“因为总会有些投机倒把的巫师想借着巫师的权利来诈骗，不过你们证明了霍格沃茨学生的身份——这个身份特别好使，我们都喜欢学生……我们都相信学生没有坏心思。”

听了这些话，德威特就往心里藏了一句话，他用极度客观的目光扫过妖精，扫过古灵阁的内部结构，不再说话。

“那就说说收入证明吧，”赫敏微微眯眼，她简洁地说道，“你的兄弟说你能开，那我们该怎么做？”

“很简单，”妖精满脸笑容地回答，“请去九号柜台领取一份表格——收入证明表……你们直接说‘504号表格’就好。”

赫敏和德威特对视一眼，他们再次确认对方早就意识到这对妖精兄弟不对劲，但目前没有足够直接的证据，更何况——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点有意思的事？所以他们在大厅中找到了九号柜台，对柜台后边、长相在妖精中显得平平无奇的妖精说：“有人让我们来要504号表格。”阑

“申请504号表格需要拿着102号表格来申请，”平平无奇的妖精冷漠地说，“102号表格请去三号柜台领取。”

赫敏回头看了看三号柜台的位置，离九号柜台不过十几步，她欲言又止，抱起胳膊时手指烦躁地敲打着肘弯，最终，良好的素养让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也不问102号表格要填什么内容了，我只是想知道——102号表格是不是也需要完成什么前置表格才能领取？”

妖精干脆地回答：“那不是我负责的业务，与我无关。”

“我只是想来办理个存款账户！”赫敏恼火地低声说，“你们说要身份证明，我拿了，要收入证明，我来办了！但是你们没说办个收入证明这么麻烦！”

妖精莫名其妙地看了赫敏一眼，把视线移回面前的大本子上，低下头继续看上边的内容，同时毫不关心地说：“这和我的业务没关系，小姐，您大可以去找相关业务的负责人去，如果您再大喊大叫，我就要喊警卫了。”

赫敏扭头就走，她来到三号柜台，说：“102号表格，请。”

柜台后边的妖精这次没有再说需要什么前置条件，它在一沓厚羊皮纸中翻找半天，从里边抽出一张递了过来。表格的名称是“申请表”，里边要填的内容包括了个人资料，以及大片空白，需要填表人用来阐述自己申请收入证明的原因。阑

不可理喻。德威特听到赫敏咕哝了一句，他以为赫敏会就此放弃，但赫敏还是提笔把表格写满，然后上交，拿到了504号表格——《收入证明》。

新表格需要填表人在对应栏目填写收入分类，再填写具体数目，最后再填写证明材料，而证明材料需要别人做担保，这个“别人”可以是具体的部门，也可以是够有分量的人。

“谁能来给我做担保？”赫敏问德威特，她其实想到了邓布利多，但还没来得问个可行性，烂了右耳朵的妖精就跑了过来，它仰起头，鬼鬼祟祟地问：“你们是不是在苦恼担保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