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故事的人

一众人在烂尾楼举办的宴会上玩耍得欢天喜地，不少人还是比较享受这样的宴会的。

主场还是属于夙不知的，可是在身后跟随着只有小正太身高的维也纳的那一瞬间，宴会上还在戏耍的贵客们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怎么回事？维也纳背后的家族与那个寡妇认识？”

“认不认识不知道，但是你不觉得维也纳小少爷他似乎是有所变化吗？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可爱，现在板着个古板脸看着不舒服。”

夙不知听着这些人议论纷纷，她依旧无动于衷，他们的表现并不足够引起她的注意。

这层楼没有任何的防备措施，要是一不小心在边缘上滑倒，很快整个人飞到烂尾楼的外围，导致死亡。

她往那边的方向四处周巡，视线透过人群中的种种身影，像是人又像是猿的黑色细长影子，两只浅蓝色的恶魔眼布灵布灵的，漆黑的手臂长得恐怖，已经到达地面的高度。

眼花了？

夙不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她确信自己看到的是个长得像人猿的东西，可是这么一晃脑袋，整个黑色细长影子瞬时间不见。

夙不知皱了皱眉，她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那个东西确实不见了。

她再次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维也纳也跟了上去，屁颠颠地紧随其后，没有任何的犹豫。

突然有人在他的肩膀处搭上了个手，面容上堆积嬉皮笑脸的男生出现在维也纳的身后：“喂，小矮子，你是被这寡妇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才被灌了迷魂汤。”维也纳的心神动荡，瞳孔中的猩红暗淡下来，恢复原本该有的琥珀色，他不满的转过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灌了？你给我滚蛋！”

男生哈哈大笑着说道：“你的反应真激烈啊，难道你不觉得你这副模样很奇怪吗？”

原本还恢复一点神智的维也纳愣住了跟个呆头鹅似的，或许是死机了，他缓缓低下头，眼眸中重现猩红。

“你……”

那位男生刚想说话，他在维也纳的眼神仿佛看见了住在牢笼里的怪物，万分极恐之下退去了一万步。

突然觉得头晕得厉害，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呼吸困难，胸膛剧烈地起伏，一股热流从他的身体里喷薄而出。

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夙不知微眯着眼睛，她向后看去。那位男生躺倒在维也纳的皮鞋旁，现在的样子像是被什么力量给击碎了心脏，他的瞳孔变成了鲜血的殷红。

拥有健康的身躯，比得上维也纳原本的苍白，本可以狠狠碾压。

可就是被维也纳磨在皮鞋底下，这做法与一时阴狠的夙不知没有任何区别。

夙不知的脸上没有浮现任何同情的表情，她的目光冰冷得可怕，她的声音冷漠到让人毛骨悚然：“我们走。”

她的话说完，维也纳抬起脚尖，将还有余温的身躯踢远了几步，身体滚落到墙角的缝隙内。

刚刚还在挑衅维也纳的男生，他蜷缩在角落里，心脏就像是要炸裂般，他的脸颊上满是青筋凸起，可是他没有任何能力阻止自己的身躯变得僵硬。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绝大部分的贵宾选择袖手旁观。他们利用自己那颗天生就有做奸商料子的大脑，为自己谋划利益，这件事的起伏跌宕为他们直接定下了决定，不敢再惹上那寡妇。

那寡妇的下马威成功办妥，在此片刻他们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说蛇蝎妇人的坏话。

维也纳的眼睛冷若寒潭，他的嘴唇因为缺水干枯而显得异常的苍白，但是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面瘫的模样。

夙不知看向自己面后的维也纳，然后别过头去说：“走吧，维也纳。”

夙不知与维也纳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离开了宴会厅，夙不知看着维也纳走路的姿势，她不知道维也纳背后家族的背景是什么，在整场宴会中，没有见到过维也纳的族人，让人匪夷所思。

同时，她刚刚对于维也纳的控制差点当场失控，对此也是有原因的。

【小纳米】相当于【诡诞】们的抱团行为，每个【小纳米】的历史背景都由它们编制，所有的【先驱】们无法编制。

这个世界允许有新的数据出现，都是有经过【诡诞】的同意，看上去夙不知得到了维也纳的所有掌控权，实际上绝大部分的权力是在编制这个【小纳米】的【诡诞】手上。

而【先驱】等于所有神祇的眷者的统称，其个体神祇的眷者都有自己这个派系的单称。就把夙不知为例，她是【渡门人】女士，那么她对应的神祇是神鸦。

至于她本不相信神鸦，但是又成为了神鸦的眷者的原因，这过程只能用她那个悲惨且疯狂的童年去解释。

是一道深入骨髓的刀伤。

是在完美皮肤上的裂缝。

彻底用药粉掩盖疙瘩。

有故事的人最不缺的就是，上帝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