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回、情虐
床上,牵动着浑身的伤痛,黑燕子忍不住要喊出声来,钟离简单手盖在了黑燕子的口鼻上,另一只手解开了黑燕子的衣服,整个人横跨在了黑燕子的腰间。
黑燕子口不能言,呼吸憋闷,周身皆痛,仿佛沦入十八层苦刑炼狱,黑燕子咬着牙根忍受着这一切,眼泪顺着眼角滚烫而下。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黑鸦盘旋,夜枭独鸣,不知时辰几何,钟离简起身穿衣,侧头对半梦半醒的黑燕子命道:“从今夜起,你搬到隔壁与吴茱萸同住,贴身保护她的安全,一旦有门中弟子暗杀,你有权先斩后奏,解决不了的人,也要坚持到我出现,明白吗?”
黑燕子头发蓬乱,双眼失神,整个人如一摊烂泥,残花败叶般散落在床上,听到钟离简之命,仍是提起精神应道:“弟子明白。”
随即钟离简闪身出门,再也没有回来。
黑燕子眼睛空洞的望着虚空,只叹自己命比纸薄,身世凄苦,进退都身不由己,曾经天真的以为这段暗情,终有一天会修成正果,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救命恩人泄愤的工具,师徒也好,情人也罢,在他钟离简眼里,黑燕子到底是错付了感情,本以为的独一无二,现在不过是草衣敝履,随时都可能被丢弃。
黑燕子挣扎着爬起身,穿好衣服,拖着伤病,走到一块石砖旁,在石墙某一处凸起使劲的敲了一下,那块地砖“和和”地沉下去,脚下赫然出现一条暗道。
黑燕子蹲身跳了下去,不一会儿石砖又“和和”地顶了上来,与周边所有石砖融为一体。
黑燕子轻车熟路的走在暗黑的地道中,不过几米,地道变矮,黑燕子蹲身抬手,在头上抽出一块木板,然后蹬着石墙爬了上去,然后头顶着一只衣箱的木盖,黑燕子看到了屋中的一点烛光,床上躺着熟睡的吴茱萸。
这间石洞屋,本来属于门主钟离简,但是吴茱萸一来,钟离简立马为其腾房,致使门中上下疑心更重。
屋中墙角罗列了几只衣箱,黑燕子从最边上的一只衣箱跳出来,又重新放好箱底的木板,轻手轻脚合上箱盖。
黑燕子大不情愿的挪步到吴茱萸床边,只是站在床边幽怨的望着床上的丑姑娘,黑燕子心中惆怅:“无论你是他的什么人,总之是再亲近不过,我以为我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点温暖,见到你我才知道,他真正温暖起来,也可以到如此地步。”
黑燕子在被橱中拿出一床被褥,随意的铺在地上,然后整个人缩进了冰凉的被窝,但此时黑燕子并不感觉冷,不是因为夏日的关系,而是发自五脏六腑的温热,黑燕子知道应该是钟离简喂给她的治伤药起了作用,黑燕子忙爬起身借着药劲运功,只觉从内到外的舒缓,浑身的伤痛也减轻了不少。
次日天光大亮,钟离简回来三次都见吴茱萸深睡不醒,黑燕子也只在地上盘膝打坐,钟离简不肯打扰,便几次三番的出门办事。
日上三竿,吴茱萸终于抻起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地上盘坐的黑燕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心中冷笑:“这个女人也是心地宽广,白天还像吓破了胆,也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晚上还能睡得这么踏实。”
吴茱萸睁开惺忪的睡眼,向屋中一望,屋中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女人,吴茱萸呵欠打了半个,“啊”地一声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才知是黑燕子,仍是不可思议的追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坐在那里干什么?我爹······”一个“爹”字没完全说出来,吴茱萸忽想起钟离简昨晚交代,在门中只与他师徒想称,否则会对自己不利,于是吴茱萸又改了话音道:“我定——定然是睡糊涂了,不知——不知这屋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人,师——师父呢?”吴茱萸结巴着说完。
黑燕子撑起身子站起来道:“我奉门主的命令,昨晚就已经进来保护你了。”
“昨晚?那我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