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发疯文学（五）

似乎也变得敏锐，鼻尖的百合香有些过于浓烈，忽得，他就这样对上了那只灰紫色的眼睛。

还有，那只黑色的眼罩。

耳边的嘈杂声退去，她也移开了视线，他感到眼睛有些胀痛，直到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才发觉他的思念远比他想象的要强烈的多，但是，除了思念，似乎还有其他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她的眼睛怎么了？

其他人不清楚大战后伊丽丝的情况，那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时她的眼睛还好好的……

三重奏再次响起，宴会开始了。

...

斯内普没有想到自己会待到宴会结束，也没有预料到伊丽丝在那次对视后就再也没有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

蜘蛛巷尾的冬夜就像是黑白色调的定格动画，冷白色的灯光落在这里都会显得灰暗阴沉。雪花落在地面后融化成水，被反复践踏后掺着地面的尘土变得泥泞不堪，又有谁还记得它本来的洁白无瑕？

今晚的斯内普认清了一件长久以来被自己掩盖的真相，五年前迷情剂事件的败露并不是事发突然，他早就察觉到了他每日的茶水中被掺了东西。每当伊丽丝靠近时他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的气味，又或是她发丝上的莓果香气，连她递他的茶水都有同样的香气。他察觉到了她做了什么，所以，她最后一次为他泡的茶他并没有喝下去。

他计算着迷情剂的失效时间，然而，那茶水的香气却没有丝毫消散。

察觉到自己真实情感的斯内普慌了神，他笃定伊丽丝做了其他手脚，于是，他找到了在禁林的她，几乎是不留余地的赶走了她。

斯内普闭了闭眼睛，将那些复杂的情感掩埋，正欲抬手推开木门的瞬间，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好久不见，教授。”

他猛地朝声音源头望去，伊丽丝就在不远处，正一步步向他走来，靠近他时她解开了眼罩，眼皮上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贯穿了她的整个眼眶。

斯内普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又酸又涩，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沉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伊丽丝.劳尔，好久不见。”

五年的时间足以淡化一份并不美好的情感，但是伊丽丝还是和从前一样，她亲昵地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微微闭着的眼睛上。

“教授，我送给您的袖扣您喜欢吗？是您最喜欢的颜色。现在，我送给您重逢后的第一份礼物。”

说着，她缓缓睁开眼睛，不再是熟悉的灰紫色而是浓郁的如同原始森林一般的碧绿。

斯内普像是被烫到一般抽出自己的手，又听见她说到。

“这只眼睛是意外之喜，您喜欢吗？它和莉莉.伊万斯的眼睛相像吗？”

斯内普颤抖着嘴唇，眼睛直直看着眼前的女人。

“教授，我有了和她相像的眼睛。”

“教授，我请求您爱我。”

她话音刚落，就踮着脚吻了过来，冰凉的触感落在唇上，斯内普终于忍不住，搂紧她的腰将她推进房间里，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伊丽丝轻轻喘着气，语气里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果然，您很喜欢我的这只眼睛。”

斯内普皱紧了眉，抬手捂住那只眼睛，再一次吻了过去。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是因为那只和莉莉相像的眼睛。

这个吻夹杂了些愧疚，斯内普没有想到她会因为想要得到他的爱做到这种地步，而他也不应该为了躲避自己的情感将她赶走。

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伊丽丝眨了眨眼，避开了斯内普的吻，抬手将眼罩再次系上。

几乎是会读心一般，准确无误地解答了他的疑问。

“三年前，我还是神秘事务司的一个小职员，和几个同僚去亚马逊雨林执行任务，在雨林深处因为一些意外我和他们分开了。寻找他们的途中，我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妖精部落。他们从未离开过雨林，也没有看见过这种灰紫色，他们很喜欢，一开始想要抢走来着，这个疤痕就是那时留下的。”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语调微微上扬，“我杀了几只后，他们才有了和我交易的想法，拿出了这只碧绿色的眼睛，还告诉我这是一个炼金器，直视任何生物的眼睛都能读懂他们的想法。”

斯内普眉头一皱，“所以，你刚才突然吻过来，是因为你读懂了我的想法？”

伊丽丝轻笑一声，“教授，刚才的宴会上您的视线从未从我身上离开过，您的想法，我在没有睁开这只眼睛前就已经知晓。”

“教授，我用这只眼睛确认的是，您是否爱我。”

“答案呢？”

“显而易见。”伊丽丝抬起手臂环住斯内普的脖颈，温热的气息贴近，“我也爱你，西弗勒斯，还有，我同样怀念你的身体。”

斯内普后背一僵，他一直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