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禁足

看到贤妃这种反应，程皎满意地笑了，

然后她又对贤妃展开一阵关心：“呀！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是被吓到了吗？我原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是不会还害怕的，都是臣妾的不对。”

程皎态度诚恳，字字卑微，贤妃就是想抓她的小辫子也抓不到。

正在贤妃想方设法地要回击程皎的时候，皇帝带着允公公进来了。

皇后率先起身迎接，在座的嫔妃也纷纷跟着站起身来。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老皇帝一屁股坐在凤位之上，程皎看了一脸嫌弃。

“都起来吧！”皇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随着余姑姑又给皇后搬来了一把椅子，大家又都坐了下来。

“陛下，今日这么早就下早朝了。”

贤妃双眼含媚情，声音温柔如春风般轻拂，与之前的尖酸刻薄完全不同。

皇帝看着贤妃这样子，缩成一团的眉头瞬间展开了许多，“今日早朝，朝臣们听闻了宫女自尽一事，一时间众说纷纭，朕实在烦闷得慌，不知如何解，便早早退了朝。”

说话间，皇帝看向旁边的程皎。

程皎将头扭向一边，不去对皇帝的目光。

她不去看皇帝，可皇帝偏偏不如她的愿，主动提及：“黔妃！此事你是当事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眼下程皎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回陛下的话，这件事臣妾是在冤枉，那日我是去了内狱，但并没有做什么，反倒是被里面的样子吓到了。”程皎说的唯唯诺诺，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也正是程皎的这番行为，让皇帝起了疑心，“哦？此话怎讲？”

程皎：“那日臣妾和臣妾的侍女云缎在狱卒的带领下见到了云绸，不过当臣妾见到她时，她已经被人弄瞎了眼睛，连舌头也被割了。

臣妾虽然出身农户，但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早早的离开了，想必内狱那边应该还有记录，陛下若是不信，一查便知。”

她说话时，又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贤妃。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也同样被皇帝收入眼底。

皇帝对于程皎确实是无可奈何，就像今日朝堂上镇远将军景蔡说的那样，程皎是程定安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忠臣英烈之后，程定安的部下多达十五万，稍有不测便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他原想着将程皎纳入后宫好好待之，可这丫头却不是个消停的，而这贤妃也不是什么省心的。

其实他心中很清楚，背后指使云绸陷害程皎的人就是贤妃，但朝中大部分文臣都出自贤妃父亲林弗的门生。

皇帝之所以会将云绸交由贤妃处置，就是为了卖给林弗一个面子，但他没想到，这贤妃非但没有息事宁人，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

考虑到这些，皇帝的头又不禁痛了起来，“罢了！此事到底是因为宫女心生怨怼才牵连出这么多的事情的，现在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各宫都吩咐下去，不许在人云亦云。”

众妃齐声：“臣妾遵旨！”

后宫之中算是压住了，只是朝堂之上还有些麻烦。

“你们都退下吧！皇后和黔妃留下。”

在众人愤恨的眼光中，程皎不情愿地道了声：“遵旨！”

众人都退下后，

皇帝突然对程皎发起牢骚：“都是你宫里出的好事！”

程皎撇了撇嘴，低着头不讲话。

她的态度令皇帝很不满意，又斥声道：“怎么不讲话啦？上一次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

正是这句话，将程皎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点起来了，

因为以前每当程皎母亲遇到倒霉事，都会这样怨怼她，仿佛只要她消失了就天下太平了。

但现在的程皎已经不是那个几岁的孩子了，

“不是，陛下你这就不讲理了！我一个孤女入宫，除了一身麻衣没带任何东西，宫里的宫女都是按照惯例给安排的，谁是好人谁心怀叵测我怎么知道。

再说了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我还没地方报冤去呢！您不去追查凶手在这埋怨我有什么用！

一把年纪了，老牛吃嫩草不说，竟然还会耍滑推卸责任，离是里天下之大普！”

皇帝被程皎突如其来的发怒吓到了，毕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皇后在一旁也看的心惊胆战，尽管她一直知道程皎疏于管教，但是没想到是这般的疏于管教，连皇帝都敢骂。

看着老皇帝那憋得通红的脸，程皎十分满意。

“大胆！”皇帝大怒，但依然理智尚存，没有将程皎‘处以极刑’，

“你给朕滚回安华宫去，禁闭半月！”

为了不输骨气，程皎满不在乎地丢下了一句：“禁闭就禁闭，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