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双双不好相与

看着皇后对程皎这般融洽的样子，贤妃心中恨得牙痒痒。

“臣妾听闻这黔妃妹妹的生母出身甚是卑贱，半点朱唇万人尝，可不就得嘴甜一些才能好过点儿。黔妃自幼受母教导，一定是耳濡目染的吧！”

众人不约而同向程皎投去目光，有的怜悯，有的讥笑，有的嫌弃，还有的如看台上小丑一般看热闹。

贤妃的话，无疑是已经知道了程皎母亲的出身，更是当着众妃的当众羞辱程皎。

“贤妃！你失言了！”

一直平静的皇后突然呵斥起贤妃。

程皎的身世皇后是知道的，她万万没想到贤妃居然会当众将此事说出来，可这不仅羞辱了程皎，也玷污了皇室清誉。

程皎面色沉了下来，尽管她不是原来的程皎，但是这话听着总觉得刺耳，程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贤妃您未免也太过苛刻了，专挑人的痛处下手，只是，我的皇上恩赐入宫，昨晚皇上已经告诫过我，关于我娘的事情万不可对外人提及，以防辱没皇家体面，只是您今日这般光明磊落，难道不怕触及龙颜吗？

而且我娘虽然是出身青楼，但她在我心里并不比其他的娘亲差，她含辛茹苦把我拉扯长大，其他孩子有的她从未短过我一分，因此请您向我娘的在天之灵道歉。”

贤妃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竟然让本宫向一个青楼妓子道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放肆！”

随着皇后的一声呵斥，众人都没有想到，平日里看着温和敦厚的皇后居然敢训斥起贤妃来了。

“本宫今日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贤妃虽然有所不满，但碍于皇后颜面也只能忍下这口气，转身离去。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妃嫔们，也都齐齐站起来，“是！臣妾告退！”

“黔妃留下。”

殿内一半的嫔妃追着贤妃着离开了昭华宫，剩下的人虽然没有跟着贤妃走，但也都离开了，不敢有片刻停留。

殿内空荡荡的，

程皎就在下面眼巴巴地等着，眼看皇后刚要开口，程皎率先跪下认错，“臣妾行事不端，惹皇后心烦了，但是我不后悔，请您惩罚。”

皇后看着程皎与刚才与贤妃相呛时的样子迥然不同，烦绪消了大半，“本宫何时说过要责罚你？”

“您把我留下不就是为了私下惩治我吗？”

皇后无奈解释：“你错了，本宫把你留下来无非是想叮嘱你一句，在后宫之中，若是想要平平安安活下去，最好不要像刚才那样到处得罪人，要学会审时度势。”

程皎朝着皇后跪了下去，神色凝重说道：

“皇后娘娘的教诲臣妾谨记于心，但是若她人只是欺辱我忍忍也没什么，但刚刚贤妃的话不仅侮辱我，还羞辱到了我的娘亲，若是这样了我还忍下去，那岂不是枉为人了。”

程皎心中感激皇后的良言相劝，但是如果每每遇到刚才那样的事情，要她隐忍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胆！竟敢对皇后出言不敬！”皇后身边的余姑姑出言呵斥程皎。

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又紧张起来，

可皇后并没有要责怪程皎的意思，朝着余姑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本宫知道这些年你和你娘亲都受委屈了，所以才造成了你这剑拔弩张的性子，不懂隐忍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既然你已经成为了陛下的妃子，该懂的规矩还是要懂得。余姑姑，你一会儿派几个老成持重的，好好教导教导黔妃规矩。另，黔妃出言不逊，限其三日之内将宫规抄录十遍。”

余姑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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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路上，程皎带着云缎和云绸路过御花园，满脸愁绪。

才入宫就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先是贤妃挑衅，再是皇后教规矩，

她明明不过就是一个没什么倚仗的孤女，为何就成了这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最令程皎发愁的还是那三遍宫规，毛笔砚台什么的，程皎她根本就不会用。

云缎看着自家主子一路上一言不发，背影更是忧愁满满，忍不住劝说道：“娘娘，您别烦恼了，这些规矩您总归是要学的，皇后娘娘亲自派人教导，也算是恩赐！”

程皎刚想开口告诉云缎自己为什么事而发愁，

可还没等她开口，旁边的云绸就耐不住性子，

“云缎姐姐这是什么话！今日分明是贤妃娘娘刁难在先，娘娘还要忍？都说皇后仁善，我看却不见得！”

闻言，云缎将眉头蹙成一团，冲着云绸摇头。

而云绸跟没看见似的，继续说道：“依奴婢看，这贤妃和皇后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云缎实在听不下去了，将云绸拉了过来，呵斥道：

“云绸！你住嘴！”

程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