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见你

宁楠清胸膛前的手顿住，下一秒便很快收了回去。

“你怎么会来这？”林溯发问，现在站在他眼前的宁楠清同小时候的宁楠清他还能依稀看出几分相似。

“因为我听说你在这。”宁楠清面对林溯神色早已不是冷冰冰的，他嘴角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眼底满是柔情地追随着他。

“我想见见你。”

宁楠清寒洌的模样已经在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想想林溯现在的处境有了将他带走的想法，“或者我可以带你离开这。”

可林溯却皱紧了眉，不再拿宁楠清当从前的小孩看了。

林溯很了当地告诉他：“我不会和你走的，如果你的目的是这个的话其实你也不必来见我。”

宁楠清愣了愣神，低垂下眼思索一番才说到：“好，只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随时来找我。”他没再强求，不过是太过于害怕林溯会突然消失不见，就想再次恍然失掉了全部安全。

宁楠清刚转身走到门前又有些不舍地扭过头来：“我不说那件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过来看看你。”

他望向林溯的眼神多少有些可怜，林溯看着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而是问：“你现在就要走？”

宁楠清点了点头。

“你给了她多少？我叫她悉数还给你。”林溯说道。

“不必了。”宁楠清打开房门，又对他笑：“你好生歇着。”

宁楠清走出去，又把房门关上。

方巳坐在楼下的茶桌旁，视线却紧盯着楼上的那扇门，他不理会老鸨的调侃，但凡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站起身来朝楼上跑。

“将军！”方巳脸上依旧戴着那方安然未动手帕。

老鸨在后面也匆匆赶来，“这……”她瞧瞧宁楠清又瞧瞧屋子，满面愁苦，颇为担心地问：“您满不满意？”

“没有，”宁楠清并未察觉到谈话的不妥，“很快我会命人送来一些银子，他若是想要做什么事，要什么东西还请您都先应允下来，我改日会再来。”

老鸨自然高兴林溯又揽下一位贵客来，便好生招呼将两位送至楼前。

等他们重新走回街上方巳才肯扯下帕子同宁楠清攀谈，他不太能理解宁楠清来楼里的想法，就算不理解他也不能多问：“将军，接下来怎么安排？”

宁楠清的步履快了些许，但话说起来仍然有条不紊：“面圣，随后你们便可以去休息了。我还要同尚书大人见上一面。”

他目标清晰地往与其他人约定好聚集的茶馆走，方巳也跟着调整好速度。

尚书省的宋言思在总管的位置上已经有些年头了，年长、阅历丰富是在新帝登基后并未选择调动他职位的首要因素。

关于宁楠清，他是在很早之前就与宋言思相识，那个时候宁楠清还不是将军，但宋言思没有高傲的架子，反而是相当赏识他这个年轻人。

当宁楠清独自来到宋言思的府邸，下人们便会好生招待着，随后立即去通知宋言思。

宋言思也早知他会来，于是很快赶来厅堂，谨慎地关好门窗，吩咐下人各干各的。

“宁将军，”宋言思朝宁楠清拱手作礼，宁楠清回他。“此次战事大捷，圣上亲诏回京定是准备了厚礼，说说都有些什么，让我眼红眼红。”

宁楠清对宋言思淡淡一笑，知道是调侃，还是答到：“不过是一些寻常器物，宋大人见多识广不会有什么新奇的，不如问问小辈知道的其他什么见闻，也让我好些回答。”

宋言思小幅度地回头向窗口望，生怕有人听到接下来的一番对话。

他收起笑，转而严肃地跟宁楠清说：“将军不好当啊。虽说这个位置是新帝亲自提拔的你，你又立了不少大功，但新帝登基不到三年，根基不稳，找个年龄相仿的人来掌兵权，不过是觉得这样一来造不成什么大患。”

宋言思皱起眉头，脸上的褶皱清晰起来，他习惯性地用手捋着自己下巴上的那撮斑白的胡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可就算如此也依旧被人虎视眈眈。你好生讲讲，今日圣上同你说了什么？”

“单是提醒我带兵打仗多加小心，同我又说了些题外话，不过貌似话里有话。”

“圣上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比起我这些个老臣倒是更愿意与同龄人畅聊，不过你又不似有这岁数该有的脾性，圣上恐怕不是很愉快吧？”

听宋言思说完宁楠清才好好回忆起了同圣上闲聊的部分，宁楠清要么会回几句，要么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圣上当时面露难色也是才发觉的。

宁楠清沉默不语，看来是被宋言思说对了。

“你小子也真是的。”宋言思看着宁楠清如此的迟钝，不由发笑。

“不都说‘祸从口出’吗，自以为那些事并不重要便没怎么回应。”宁楠清说来惭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应声笑着。

“既然你在嘴上的才能不比别人，那我就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