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试探

品完茶，三人端坐在茶桌前，颜爵坐在一边，谢无相和水清漓并排坐在另一边。

三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颜爵打破了这份沉默，他折扇一抖，面上含笑:“在下有一惑，还请无相仙子……”

只是颜爵话还未尽，就被水清漓打断，他神色淡然，语气也是没什么起伏的:“她不是仙子，她是人类。”

这下，不止颜爵，就连谢无相也愣住了。

“你们二人认识？”颜爵一抖狐狸耳，一双狐狸眼里透露着八卦的气息。

“不认识。”“见过一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谢无相一愣，挑眉看向神色依旧不变的水清漓。不愧是水的精灵王子吗？无论发生什么都这般淡漠如水。谢无相支起下巴，放在茶案上的手指关节一点一点，发出“咚咚”的声响。

“百年前，在净水湖畔。”似是被盯得无奈了，水清漓淡淡开口，“你对着湖水自言自语，那时，我就在水面下。”

谢无相停止了敲击茶案，她侧过头，一副很忙的模样来掩饰尴尬。

颜爵闻言，轻咳两声来压下嘴角的笑：“不过水水你说她是人类，但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人类的气味。”

水清漓轻轻蹙了下眉，淡蓝色仙力与流水慢慢出现在他手腕上形成链子，水链攀爬上谢无相的手腕，谢无相没有反抗的动作，静静看着感知自己的水链。

半晌，在颜爵期待的一句“如何？”中，水清漓收起水链，淡然道：“仙力充沛，遮掩了她人类的气息。”

颜爵叹息着摇摇头，一双狐狸眼却在他停下动作时锐利地看向谢无相：“既然是人类，无相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又是如何拥有仙力的呢？”

“仙力天生具有。”谢无相眨眨眼，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放低放缓了声音说道：“至于怎么来到这里的吗，自然是秘密了。每个人都有秘密，颜爵先生应该可以谅解我的吧？”

“这是自然。”颜爵点点头，话锋一转，“那么可否请无相为我和水水演示一番呢？”

“当然可以。”两人都是狐狸属性，不用太过明说便能理解对方指的什么。

“只是……”谢无相敛下眼底的情绪，稍有些犹豫，“若是一会我的状态不对，失了理智，还请两位不要留情，对我出手，以免我伤了无辜的人。”

杀伐果决的帝国第一元帅，若没有明确的目的时，绝不会允许自己伤害无辜之人。

颜爵与水清漓对视一眼，相互明了。

团团紫黑色雾气从谢无相手中扩散开来，裹挟着她，她的瞳孔一瞬间变为血的鲜红，墨竹轩内也充斥着亡魂的哀鸣与哭喊，同时也充满未知的生机，富有治愈的力量。

“这是……深渊之力吗？”颜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身边充满紫黑色雾气的谢无相，忍不住啧啧称奇:“又是治愈又是危险未知的，真让人好奇啊。”

谢无相伸出手来，一只小型的黑蛇出现在她手上，绕着她手腕盘曲，她的瞳孔恢复黑色，身边的紫黑色雾气也逐渐散去。

小黑蛇的瞳孔是充斥着杀意的血气，它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盯得颜爵头皮发麻，“嘶嘶”地吐出猩红的蛇信子，然后依赖般蹭着它的主人的指尖。

“无相，这是你的圣兽吗？”颜爵盯着发麻的头皮，凑近了去看那小蛇，小黑蛇一对竖瞳盯着他，突然露出獠牙，一副驱逐人的模样。

“或许，算灵宠？”谢无相也有些不确定，这小黑蛇是她在一堆尸山白骨里捡的，那时的小黑蛇身上皮开肉绽，给人的感觉就是它快死了。

谢无相那时修炼得太无聊，非常需要一个玩伴，见它可怜便救下它了，于是小黑蛇便一直留在谢无相身边。

凶，这是水清漓和颜爵对小黑蛇的第一感觉。

“它叫小黑。”谢无相笑眯眯地介绍起小黑蛇来，丝毫没注意到另外两人有些僵硬的脸。

“真是……好随意的名字。”颜爵干巴巴地说。

水清漓最直接，他选择闭目，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滴。”系统x发布任务时的机械音响起，“宿主已经遇上男主，触发副线任务:攻略男主，目前男主好感度0.5%，还请宿主再接再厉。”

“滴，恭喜宿主触发小任务:前往水玲珑宫，留宿一晚。”

谢无相听着耳畔的发布任务的声音，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但还是被刚刚睁眼的水清漓收入眼中。

但水清漓保持着万年不变的脸坐在原座。

“在下感受到无相雄厚的仙力了。”颜爵站起身来，收起折扇微微躬身行礼，“大约三百年后会进行灵犀阁阁主换届选拔，到时希望无相前来。”

“这是自然。”谢无相回以一礼，看向起身示意颜爵没什么事自己先离开的水清漓，叫住他:“水王子殿下，百年前贸然闯入您的领地，多有得罪。如果您不介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