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正的凶手

“是你干的吧！”，林淑华笃定地说道。

“那个刘百泰是你的骈头吧，被你当了枪使，转过头还愿意护住你，可真是总有人能为你死心塌地。”

林淑华轻嗅着茶香，厚重的烟火味隐约间夹杂着岩骨花的香气，橙黄色的茶汤随着她的动作荡漾起阵阵涟漪。

这画面定格在别人眼中可能是会成为记忆里的一抹亮色，可到了章扬眼中，却是发自内心的矫情。

“喝吧，没毒！”章扬本就是张扬的个性，跟林淑华说话就更是百无禁忌，没什么好气。

她就着茶壶牛饮着愈发浓厚的茶水，没有否认林淑华的判断。

“他为了前程冒险，为了退路让步，我不过是个借口，所谓的初见时的惊艳还是多年以来的相守，荷尔蒙的作用又能维持多久，利聚利散罢了。”

林淑华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悲凉，不知道是为章扬还是为自己。

林淑华带着些感慨评价道：“你倒是清醒。”

她夺过章扬手里的茶壶，抽出张纸巾仔细地擦拭着壶嘴，不再卖关子对着章扬道出了自己的来意：“白初的那个女儿，杨默宁在帮你那个便宜儿子调查李朗死亡的真相。”

章扬听见林淑华这样说心里也没当回事，她伸手将散在眼前的头发别至耳后，“李穆时？他还没放弃呢？李朗活着的时候也没见得对他有多好，他又何必这样穷追不舍！”

她没有听出林淑华话里的关键，反而批判起李穆时多管闲事乱找麻烦。

当年林淑华为了夺取朗日集团，不得不借助章扬手中的力量，甚至李朗的意外死亡都是她们一手安排。虽说最后林淑华上演了一出釜底抽薪，逼得章扬不得不让步退出，但林淑华也给够了章扬好处。

但如今要不是迫不得已，林淑华是真的不愿再同章扬合作。

这些年章扬没有她那个运筹帷幄的祖父的教导，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甚至说蠢得让林淑华有些头疼。

就像前些天她那错漏百出的安排，要是换个人，她今天未必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杨默宁不是调查不清，只是她发现了她不是暗地里那支箭的目标，而在只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时，目标是谁显而易见。

她们再怎么明争暗斗都必须一起隐藏好李朗死亡的真相，无论是她们当中的任意一人都承受不起真相曝光的后果。

林淑华抿了口杯中的茶水无奈解释道：“是杨默宁，她应该是查到了点什么。”

或许是怕章扬不相信，林淑华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就连李穆时，恐怕也开始对你有所怀疑了。”

章扬本就不敢全然地相信林淑华，林淑华这句话一出更有了拖她下水的意思，她顿时警惕起来：“这么多年了，他们能查到什么还能把咱们拖下水？”

林淑华没说什么虚情假意、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抚人心，简洁的几个字反而更具说服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未知的威胁永远大于确定的结果，只有落实了真凶，才能让你我今后高枕无忧。”

林淑华自信地勾起唇角，此刻她眼睛里流露出的狠辣才能让人窥见她的本性一二。

“你想怎么做？”章扬深呼一口气，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林淑华将早就准备好的信纸摔到桌上，章扬顾不得埋怨，信纸上熟悉的字体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章扬迟疑地问出了她的疑问。

林淑华猜到了她的疑惑，没等她问完就张口解释道：“这是我找人伪造的朗云晴的遗书。”

“法治社会，要是能通过正常的途径解决他们这就再好不过了！”

章扬将信纸放在灯光下，一寸一寸地检查着纸张是否有做旧的痕迹，她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猜测到了林淑华的打算。

“你打算把这一切都推到死人身上。然后再顺势瓦解他们，让他们不能再合力调查？”

林淑华没有回答，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她又递给章扬一张略新一些的信纸，“还是得劳烦你儿子帮个忙，别做得太过了就行，剩下的由我来。”

章扬不似林淑华那般凉薄，她本来并不想把李昀扯入这场纠纷。

更何况李昀对李穆时简直是恨之入骨，甚至长期以来把他当作杀父仇人，要是出手没轻没重的，可别不小心毁了自己的未来。

林淑华看出了章扬的纠结，无非就是在自己和孩子间取舍，她宽慰道：“到时候我会派人跟着，不会让你儿子出了问题。”

有了这样的保证，章扬只得点头同意。她知道对于林淑华这样的人，即使她不同意的，林淑华也有办法明哲保身，只不过到时候她就会成为那个替死鬼。

若不是没了章扬的帮忙可能会徒惹麻烦，林淑华可能真的会把章扬的设想作为更优的选择。

意外总是会比计划提前发生，再引导李昀几天后去S大找麻烦已经不可能实现，因此章扬必须要提前想办法帮助李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