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摩天大楼

“先生，刚才的水钱.......您？”转身望去，一个身高还不到自己胸前的枯瘦小老头儿微笑地对着自己打招呼，细长的皱纹遍布整个脸颊，一头白发诉说着自己一生的经历，老人先是用颤抖而又不满老茧的双手比了个“哈喽”的手势，便将手耷拉了下来，整理着褶皱又破旧的工作服。“哦，老先生，不好意思，我忘付账了，刚才.......”松本满脸愧疚，因为刚才心急，快步走进商店的松本根本顾不上什么付钱，下意识地拿了一瓶水。这时只见他迅速地用左手往口袋里掏着什么。慢慢地，褶皱又泛黄的五百元纸币从裤脚地边缘探出了头，松本知道这些钱自己最后的一根稻草，老实说松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什么实际收入了，每天不得不省吃俭用，即使是这样，从上次两个月前在快餐店老板给与自己最后的一笔工资也即将用尽，这面临着如果真的再不去挣钱自己绝对会流浪街头。

“110日元，是吗？这位老....”松本忐忑地将五百元纸币递给老先生，老先生随后轻巧地打开收银柜，计算着，只是一刹那，剩余的纸币便递到了松本面前，’收账与找钱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先生，您没有什么问题吧，您刚才在那边已经坐了许久，也许本店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松本耸了耸肩，身子前倾了一些，露出了尴尬地笑容：“嗯.......没什么问题，，就是.....唉！”老先生见松本地眼睛看向了旁边地大楼，便立刻明白了意思。“是来入职的吧，说起来您也别见怪，这家公司早在几年前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也是曾经听人说公司因为电力问题和当地部分居民闹了不小的矛盾，因为该公司用电需求大导致居民区经常停电，听说还出过几次人命，所以除了公司需要用电地办公室要开灯，其他地方都遇到节约用电，也就是说大厅走廊也不会再设置管理人员。”

松本挠了挠脑袋，表示还是很疑惑，那也不至于有部分还没装修啊，甚至是连安全措施类似防护栏的都没做好。老先生也看出了松本的疑惑，便解释道：“现在大家看到的是即将拆掉的公司本部，其实一年前就说要动这项工程，但是有公司内部的高层投诉吉本田公司总裁是因为命案的原因才要搬迁，警方和法院都出动了，也没查出什么命案最后也打 了官司，还是吉本田赢了，也就是说在今年夏天，吉本田本部要搬去郊区，更奇怪的是说搬又拖着，上一个工程队因为工作失误发生了人员伤亡，死了.....”老者左顾右盼，缓缓地伸出了三个手指，局促不安地又收了回去。老者表示奇怪地是死者没有伤痕，法医也无法鉴定，但绝对不是投毒或者其他化学死亡。

“那就是吓死的！”松本笑了，像是在听一个幽默故事一样，更像是一个悬疑类的游戏，松本喜欢游戏，他享受老者诉说的过程，用眼睛扫着老者的神情似乎想判断老人有没有在给他开玩笑或者.....“您知道的还不少呢，谢谢前辈解疑。”老先生见状解释道：“先生肯定半信半疑，实话说我曾经也是吉本田的一位试用工作人员，但由于一次工作失误，触及到了比我高一等级的工作文件，我就被......开除了。"松本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向老者，似乎想要看透老者在这个公司的所有经历。

据老者继续诉说得知，老人在吉本田工作了很多年，也才弄清吉本田对于试用工和正式工的区别，试用工理论上确实是三年一筛，但是如果被筛下来的员工在工作期间有资金捐助可以留任下一轮三年大筛，事实上第一次没有转正基本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留下你也就是为了......这也就造成了很多家底殷实的试用工长期待在吉本田，如同鱼儿在水缸里的死水一样，出不去也进不来，而那些第一次被选为正式入职的人员就再也没有在公司见到他们了。公司的规章制度十分严峻并且难以理解，一个开发电脑的公司自从六年前就不再从事电脑出口了，这也导致近年来公司收入负债累累。

“没有几个人能够成为正式工，十个有一个都不错了，而到底是哪一个人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更别说正式工要去干什么，不过我要给您一个建议，进入公司什么也不别理会，也别问，就听上级安排，遇到高一级的员工一定要礼貌谦让，切记不可贪图上级员工的利益，一切服从上级，松本先生。”老先生的目光停留在松本右胸上的工作牌上，微笑着点头。

松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越来越好奇，从最开始的落寞和愤怒早已转为欣喜和激动，是的，他想弄那个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也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直接跨越为正式工，这让他的心忐忑不安。和老者说了说自己的打算，便起身要走，可是大意的松本出门时不小心被一个印着猫头鹰的门，把手指刮烂了，美妙图案印在门上格外的显眼，似乎在嘲笑松本的大意和不堪，松本回头向老者示意告别，老者面带微笑，点了点头。松本出了便利店，径直朝这座摩天大楼的正门走了过去。“假如这一切都是假的呢，不存在呢，或者说我的邀请函会不会是公司搞错人了”松本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就来到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