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未知的黑手

“在最开始的两周，我的目标其实是成为一名战士。SAO里有唯一一种能使用飞行道具的技能……所以我觉得如果使用那个，我应该也能战斗。”

涅兹哈突然离题，开始说别的，三人都皱起眉，但是没有打断他。

桐人听到他的话，略做思考后说：“你说的是「飞刀」技能吧，但是……这个技能还是不够吧。”

“嗯。我一开始买了许多便宜的小刀来练习，但是刀一旦用完就只能束手就擒了……像捡到的石块什么的伤害太低了，根本不能作为武器。所以熟练度到50后，我就放弃了。”

“而且为了陪我练习技能，奥兰度他们都没能好好升级，进入前线攻略。”

涅兹哈有些难过地说：“后来，我在开会时说要放弃，当时的气氛立马就紧张起来了。虽然没人说出口，但估计大家都认为是我拖累了他们。”

“而且转修铁匠所需要的道具也要花钱……大家似乎都在等待有人开口，说出‘干脆把这家伙扔在起始之城镇里面算了’这样的话。”

他咬紧嘴唇，回忆起那段最艰难的时候，声音十分低沉。

“其实我知道，我应该主动一点，自己说可以离开的……但是我说不出口，因为我害怕变成孤单一人。”

“就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之前一直在酒馆角落，像一个NPC的人突然走过来。”

“他说什么‘如果成为拥有战斗技能的铁匠，那就有一种很酷的赚钱方法’，这让大家都很感兴趣。”

亚丝娜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他是谁？”

“不知道。”涅兹哈摇摇头道，“他说完掉包的方法后就走了。在这之后我一直没见过他了。”

“不过，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奇妙的人——无论是说话方式和穿着，他穿着一件有黑色光泽，类似雨衣的连帽大衣。”

“雨衣？”

三人听到后有些疑惑。不过在SAO这种RPG游戏里，这种装备很常见，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富冈明巳推测说：“嗯——那应该是为了遮掩他的面部信息吧，就像桐人刚才戴的头盔，还有亚丝娜的斗篷一样。”说罢，他看了一眼亚丝娜一直披着的斗篷。

亚丝娜注意到他的目光后白了他一眼，对涅兹哈说道：“那个家伙，有说过让你们怎么把诈骗得来的利益分成，然后交给他吗？”

本来说假如他们是当面交付收益，那三人就可以埋伏下来，查出那人的身份。但是涅兹哈接下来的话让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没有，他根本没提到过分成这件事。本来奥兰度他们在听到这个方法后都表示反对，说这不是犯罪吗？结果那个家伙莫名其妙突然笑了起来。”

“他说‘这是在游戏里啊，所以系统早就把不能做的事限制住了，不是吗？也就是说，这件事完全是可行的……你们不觉得吗？’”

富冈明巳听到后啧了一声，皱着眉说：“诡辩。什么逆天发言。”

“按照他的说法，岂不是只要系统不禁止，那就不是犯罪？那不就可以把怪物引到别人那里？甚至在没有防止犯罪指令的圈外，可以直接攻击别人……”

亚丝娜愤怒地说，她的手紧紧握起，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富冈明巳看到后轻轻捏了一下亚丝娜的手，让她冷静下来。

然后富冈明巳对涅兹哈问道：“他就说了这些？”

“啊……是，是的。他最后说了一句祝你们好运就走了。”

“说起来，真有些不可思议……”涅兹哈突然感慨道：“那个家伙把话说完后，大家突然就同意起来了，开始兴致勃勃地说什么如果能办到那就试试吧。”

富冈明巳冷冷地说：“不就是为了在犯罪时，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吗？”

涅兹哈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

“虽然有些丢脸，但我也觉得与其一直做一个累赘，还是通过诈骗来大赚一笔更好，但是……”

他的脸色再次变得愧疚又沮丧起来，他有些懊悔地说：“直到真正的去实行第一次诈骗后，看到别人在武器损毁时露出的表情，我才意识到……”

“这种事，即使系统没有禁止，也是不能做的……”

“如果……如果那时候把剑还给对方，坦白这一切就好了……”他捂住脸，声音带上哭腔，“但是我实在没有那种勇气。所以就一边想什么只做这一次就收手，一边去和同伴会和。”

他的泪水和话音一起流出。

“但是……大家一看到我骗回来的剑，都非常高兴……不断地称赞我……”

“所以……所以……我还是……”

他说着，突然用头撞起桌子来，但是因为圈内保护，他并没有受伤。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弥漫着无措和绝望，旁边的三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情。

很明显，他的行为基本不可能被其他人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