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连接世界的巨树

“主人，咱们好久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小白收起翅膀，爪子稳稳拉住零的衣领，感受着不用使劲就能快速飞行的感觉。

零侧坐在飞行的扫帚之上，轻轻略过脚下一眼望不到边的密林。她换回了最舒适的黑红色长裙，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风景。

“看样子快到了！”在那片湛蓝广阔的湖泊闯入她眼帘的时候，她便放缓了速度。

魔法大陆的人们通常称呼大陆中央那棵苍天巨树生长的地方为初始之地，据说女神玛丽安的躯体长眠于此。在经历多年的变迁之后，那棵巨树已然被大片的湖泊环绕，只留下中心的岛屿和其上的树木。

人类和精灵陆续在这片静谧之地安居下来，林中也时常长出些奇花异草，有些草药还能治愈绝症。

这里也被称为魔法大陆最后的净土，因为有女神之力的护佑，周边甚至不用设置守卫和魔法师。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棵巨树便不再孕育出所谓女神代行者——像她一样会使用魔法的少女，大概……是百年前吧，差不多是她出生后不久……

零努力回想，也搜寻不出近些年关于新魔女诞生的情报。

传说中她们就像果实一样，从最大的树洞中包裹着茧孕育而出，从出生起她们就像无意识散落的蒲公英般远离巨树，因此，魔女们也多是从别人的描述中拼凑自己出生的场景。

她之前执行教会任务时来过几次初始之地，却始终没有好好去触碰过那棵巨树。

思忖间，魔法扫帚悬停在半空，她的脚尖离地面只有一尺的距离，于是她轻轻跃下，刻意避开了脚边盛放的淡黄色小野花。

“我们到了。”她选择降落在一处湖畔的小村庄，从这里一眼便可以看到那棵巨树，这个季节，上面的槲寄生正结出橙红色的数不清的小果。

村庄内都是些茅草掩盖的小屋，沿着天然形成的深湖边修筑，有些村民索性挖空了湖边的小土丘，有几只肥猫在形状各异的屋顶慵懒晒着太阳。说这地方是湖域并不准确，那其实是个积蓄了多年雨水的天坑，因为清澈，看起来不怎么深。

虽然是白天，村民们早早在树枝上挂上了蜡烛和镜子，照得树叶发出青灰色的光彩，附近的村民环成一圈，边跳舞，边唱着古老的歌曲，两口提琴和一只笛子微弱的伴奏着，村民在毫无章法地喧嚣歌唱，有时完全淹没了乐器声音，微弱的旋律透过骚嚷的歌声，被割裂成支离破碎的音节，零零落落，却也热闹非凡，一点不输王宫的舞会。

零感觉手心握着的红色钥匙从步入此地开始，就发着微弱的热量，红色的藤蔓自钥匙头部开始逐渐往下生长蔓延，微微扩大一圈，似乎正在接受力量的浇灌。

想必不用多久，钥匙便可以恢复原本的状态。

她的心情没来由地明朗起来。渐渐沉醉于那些不知名的旋律，拢了拢长裙，也坐到了围观的村民队伍中。

“客人，这是我们族人传承的乐曲。”一个老妪热情地给她介绍起来。

身边的年轻人也跟着附和，眼神中满是自豪：“是啊，据说是女神哼过的歌！”

“客人是来采草药的吗？我可以给你指路。”一位少女歪头好奇看着她。

零不想多说，便搪塞道：“我只是来感受女神恩泽，顺便休憩。”

“你的头发真好看，我……我能摸一摸吗？”少女在裙摆处擦了擦原本就很干净的双手，小心翼翼问道。

零点点头，任凭少女用手轻柔地为她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客人来得真是时候，这几个月，我们都会庆祝女神的诞降。”

“你们怎么知道女神生日？”零似乎真的对浪漫过敏。

少女轻轻一笑：“我们自然不知道，但我们认为槲寄生开花结果的时候便是一轮新的开始，女神大概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在暗示我们。”

“小妮子说得对，那棵巨树，便是我们族人的信仰。”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也加入了对话，看众人恭敬给他让道的样子，应该是族中德高望重之人。

初始之地周边的一些生灵可以使用魔法，老者轻轻一挥手，就将一把木凳拖至自己背后，满意地挪了挪屁股，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

“客人，看你远道而来，有时间听听女神的故事吗？我听过许多与众不同的传说。”

“老先生但讲无妨。”零看了看手中的钥匙，上面红色的痕迹刚刚没过十分之一的地方。

“快！长老又要讲故事了！平时求着他都不讲！”原本喧闹的歌舞声渐渐停下，村中众人以老者为中心，渐渐围成了一个大圆。大家都向她投来亮闪闪的眼神，好像在感激沾了她这个外来人的光。

真是民风淳朴。

她举起少女为她拿来的镜子，镜子中自己头上赫然出现了一对双马尾，不符合她年龄，但和她外表离谱的相配……

“悄悄告诉你，能进入我们村的人，都是好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