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你毁约了!
随着一声怒叱,李澈只觉得眼角闪过一道阴影,下一秒额角一阵钝痛,脑子晕乎乎的,眼睛也看不太清前面的东西。
云初念趁机摆脱了他的钳制,往后退开几步,捂着喉咙大声咳嗽,大口喘气。
“我的太后娘娘,您要是再晚几秒,我就真的只能去找阎王爷报道了。“
她是掐着软骨散的药效来套李澈话的,万万没想到这位矜贵的太后娘娘还是比自己预想的要晚一些。以至于自己被掐的眼冒金星,以为真的要死翘翘了。
“如若不是留着你尚还有用,哀家会看着他掐死你!”被云初念‘请’来的仁孝太后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将手中随手拿起来的凳子扔到一边。
云初念讪笑。
另一边,毫无防备被砸了后脑勺的李澈晕眩着绊倒在在地上,好半晌后他才缓过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面前意料之外的人,他的眸色越发阴沉:“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看云初念,又看了看仁孝太后,只觉得自己好像又落入了云初念的圈套。
仁孝太后
仁孝太后不想解释自己来这里那段耻辱的经历,冷声说:“若非哀家在这里,还不叫你的奸计得逞?害她一条性命?”
“李澈!”仁孝太后厉眸微眯,看着他的眼睛很严肃的说:“你毁约了!”
李澈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他张张口想解释,但回想到刚才和云初念的对话,他一时哑口无言,知道不管自己解释什么,太后都不可能相信了。
他恼恨的盯着云初念,咬牙切齿的低吼:“你算计我!”
“兵不厌诈!”
云初念已经缓过气,站起身耸了耸肩,得意又有些俏皮的说:“吃过这么多次亏,怎么就学不会教训呢?”
李澈气炸了!
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收紧。
他往前走了几步,但又很快停了下来。
云初念满眼防备,只要他敢再往前逼近两步,她就不会客气。
李澈的心里天人交战。
他默默细细思量着今日之事被太后知道后,自己和李钰之间的抗衡还剩几分胜算,又权衡着杀人灭口后自己有几成把握全身而退。
但无论哪一条路,都是一片糟糕。
仁孝太后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她背过身:“你走吧,今天哀家不为难你。”
但也只限于今天。
云初念皱眉,对此颇有微词。显然很不满她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走李澈。
仁孝太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云初念识相的闭嘴。
她身上还背负着绑架太后的罪名,她也不敢继续嚣张,真把太后惹急了,自己也吃不到好果子。
李澈来这一趟,虽说是想杀了云初念,但他又不忍心让她死在别人手里,所以连贴身侍卫都没带,想要自己送她上路。
没想到,人没杀不说,自己还得罪了仁孝太后。
这位太后脾气古怪,是个锱铢必较的主,往后指不定她会在背后使什么绊子。
李澈心事重重,盘算着这之后的计划,不甘心的离开了。
他一走,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云初念小心翼翼的看着仁孝太后,她的面上一片悲怆,哀伤的看着跳动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才大着胆子上前轻轻戳了戳她的手臂,将她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
云初念本来想重新解释一下自己的目的。
但仁孝太后一回头,看着她,哑声问:“你当真见过他?”
往昔的倨傲不复存在,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迫切想要知道自己儿孙下落的老人。
“你是说李玄吗?”云初念点头,扶着太后坐下:“我确实见过他,而且他过的远比你想象的好。”
“他在哪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现在应该在南疆。”
梅玄机被杀,他被巫启白救走。以巫启白的野心,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眼下的南疆的各方势力只怕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南疆?难道他当年被他外公救走了?”
这个猜测刚冒出来,就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
当年誉王那起巫蛊案爆发了猝不及防,自己在宫里得到消息后想要去帮他已经来不及了。彼时皇上缠绵病榻许久,整日昏沉沉,清醒的时候并不多。
案子是交给当时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的景仁帝去办的。
从被揭发到锒铛入狱,只用了半日。
之后更是雷厉风行的在三日内就下令要处死誉王。
为了自证清白,誉王在牢里自缢,誉王妃撞柱而亡,只有李玄和那道传位圣旨下落不明。
而她在宫里,被人软禁起来,什么消息也递不出去,等再收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