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张浩然输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准备好早饭,师父就从他房里出来了,扔给我一个小布袋子。
“师父,这是什么?”
我拿着布袋有点好奇。
“这里面有为师给你准备的常用符纸还有磷。”
师父嘴里塞进一个包子,手上沾的油在衣服上胡乱蹭了蹭,端起碗里的粥仰脖喝了几口,满足的砸吧几下嘴。啧、啧、啧,徐奶不在,这老头儿愈发邋遢了。
“磷?这……有什么用?”
我蹙了蹙眉,一边仔细的扒拉着小布袋里的东西,一边问道。
“这磷随身带着可有大用,如果遇上邪物需要燃符,你划火柴那时间邪物就咬上你脖子了,磷在指腹抹匀便可燃火。还有不要以为我给你的符纸都是批发来的,不要钱一样咔咔往外甩,这可是为师用敕过的笔墨朱砂画出来的,耗费了不少精神。”
师父说完打了个饱嗝,拍了拍肚子又说道:
“记着为师不在铺子,有事主来,你可以通过外貌、衣着、神色揣摩出大概来意,勿只看衣裳断高低。来人面相温和,定是吉祥之运;如来人步履急匆,则有凶险之困;幼年无双亲者,早年定劳碌;父来问子子有险,子来问亲亲有殃;也就是一入门来先猜意,未开言先拿心。”
我心里一喜,微微提气,弯腰给师父行礼,
“多谢师父教诲,月儿谨记!”
师父“嗯”了一声,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拿起牙签坐在桌旁剔起了牙。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小布袋,去叫张浩然吃早饭。
“张浩然,吃早饭了,有肉包子。”
“………”
“张浩然,就你是聋的传人,起床了!”
“………”
我使劲敲了敲他的房门,怪了,他这种吃饭堆尖尖,干活梭边边的人,背叛肉包子了?
“别敲了,这小子夜里跑了七八趟茅房,这会估计爬都爬不起来。”
师父揉着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说道。
我想起昨天晚上张浩然手里举着的三根冰棍,嘴里不由得发出稀碎的笑音,谁让他贪心非要吃那么多,真是天道好轮回,请问苍天饶过谁!
我转身坐到师父跟前,把本子上那男人定的纸活给师父看一眼,他大体扫了一眼,点了点头,
“所谓红白喜事,并不是说白事也是喜事,需分开来指,红指婚事、生日、过寿或者升学等等;白事是指出丧,而喜事则是说的是乔迁,丫头,这些记住了。这个东家定的纸活………比较特殊,为师会安排尽快做完,别耽搁了人家用。”
我点了点头,凑近了师父又说道:
“师父,我看出这人有破财之相,他印堂躁红,鼻尖暗紫。虽然我是第一次给人观相,但我相信师父教我的相术,不会看错的。”
师父拿起蒲扇摇了摇,
“佛家讲究因果,道家讲究机缘,其实都是相通的。万事强求不得,来找你的事儿,你要尽力办好,其他的就勿要耗费心神。”
我吭哧瘪肚地和师父说了我与张浩然打赌的事。
“管我何事?”
这老头挑着眉斜愣我一眼,说道:
“我藏的饼干可都是准备孝敬你的,进了你大孙子的嘴里那饼干渣可都不给你剩。”
我话音刚落,师父“咦”了一声,抖了一下衣服,拿出纸笔,让我随便写个字。
我挠挠头,这老头又作啥妖?想了想就写了个“等”字。
师父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说道:
“他就要来了。”
“师父,您说的可是那个订纸活的有破财之相的男人要来咱们铺子?”
我跑到门前往外看,左看右看街道上也没啥人啊。
“别看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就会到。你写的这个等字,竹字头写的像两个人字,上面就变成了坐字,下面再加上一个寸字,坐的意思是让你坐着等,寸的意思就是很快上门。”
我听完师父的话恍然大悟,这才注意到我写的“等”字,竹字头是像两个“人”字。
又咧着嘴笑道:
“师父,你这真是一字测乾坤啊,要不也教教我呗!”
师父悻悻不语,闭眼养起了神。这老头,烦人不,不知道骄傲使人退步的道理啊。不过话说回来,我以后写字得一笔一划写板正了,就因为这字写的不好被老师单独教育多少回了。
“师父,你不会对于测字只是略懂其皮毛吧?并没有知其精髓。”
听我这样说,老头儿憋不住了,瞪着眼睛说道:
“哼!这有何难,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字一乾坤。古仙贤仓颉造字,象形会意、指事形声;上接天机,暗藏玄黄;追踪人事、呼应吉凶;鸿蒙混沌,无所不包。方月儿,一个人懂得越多,找他的事主就越多,那么这个人背负的责任就越大。可是这世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