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篇（九）

。海浪被卷起，晚的风吹来，一点点暗沉下来的天，提醒着时间。

胀痛，扶着额，余光尽头里，那海与栏的一角，终于出现一个人影。

“怎么这么久？”笑恍了人眼，也暗藏着危险。

晋伍低头轻笑，坦然走至身边，凭栏而望去，一望无际。，这几天是晴天，可惜没有晚霞落日，跟随数年，仿佛两个人之间没有了什么秘密。

可实际是也不是。

他们能猜到彼此的心思，他转头，看向她，

危险，喜怒不定，性格连他也猜不出，只能从行事猜出几分，又不尽然，脾气暴躁得很，算是凶名远扬，可他看不透她。

世人皆有所求，她看似在意，又全然不在意，但，无所求……他又能看出几分悲哀与挣扎。

她在意，与不在意，似乎只在于她乐不乐意。这是来自细节的观察。

她本人像是个出笼的凶兽，情绪无常，像锋利的利刃，无时无刻不在宣示着自身的危险。

她从不是个温柔的人，凶狠，暴戾，嗜杀，暴怒时的毒辣。

他恨吗？弱肉强食，谁不向往身为强者的力量？是人都有野心，他的野心，早已一点一点长大。

晋伍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得出了答案，他不恨。

他转回头，“你不是一个会无聊的人。”他平时话很少，但他并不是一个性格木讷的人，只是不想说话，晋伍想起了一些画面。

忠心也好，野心也罢，他站在她的身边，身上的气息温和且温顺，藏着尖锐的锋芒。

风吹过，一阵熟悉的气息接近。她没有说话，靠在他的身上。

他伸出手，顺势半揽在怀里。

这是气散了。她靠在他的怀里，安静的看着海。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出来玩。这一安静下来，往日的杀戮与腥风血雨似乎过去，危险与刺激带来硝烟烟消云散。

有些事，何必说那么明白。

晋伍突然想起这句话，因为一但说明了，就是对于那些事的表态，如同入了颜料的水，不动，则风平浪静，一但动了，便风起浪涌，再回不到过去。

针尖对麦芒，只隔一张脆弱薄纸，可只要不去戳破，那些宁静的表面便会作为一切继续下去。

天暗了下来，他想要尝试看清天际，却看不分明，就像“以后”和“未来”，两个词，四个字，却看不清，也看不分明。

风声在呼啸，怀中的人突然吐出一口血，他连忙扶住，有时候他也疑惑，明明身体无恙，她却像个绝症之人。

晋伍轻车熟路地将人扶住，就像他们之间的一样的，更多的是习惯。习惯了去关心，习惯了去时时注意对方，习惯了时时在意对方的想法。

待人缓过来，他很自然的恢复到之前的动作，陪着她看海，什么也不想。像他的性格，该安静的时候安静，该多想的时候多想。

怀中的人动了动，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他适时开口，

“这里的景以夜晚的天空和附近的山坡为著，夜里也有恰当的灯光照亮，地方很大，正值淡季，夜晚更没有什么人。”

他的声音并不是温润型的，只是不急不缓，听起来很是温和。

怀中人静静听着，笑了笑，默默将重量全都转移到他身上。夜很安静，风也柔和，风声中偶有“沙沙”声，是海浪的声音。

过了很久，她突然问，“你去哪儿了？”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一顿答，“附近走走。”他撒谎了。

她笑了一下，没有再问。

又这么静静的过了一会儿，她往旁边走了走，脱开他的怀抱，往他说过的那片山坡走去。

他默默的跟上，落后半步的跟在侧后方，看去就像两个人在并肩而行。

她像是累了，后仰靠在他的身上，往后靠的同时，他上前一步，用身体接住了人。

他没有抱住她，就这么任她半倚半靠着。

“这里很安静。”她说，目光落在花草中，又像没有落到实处。

晋伍没有说话，他清楚，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想。她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能安静下来的地方，只要人少，能让她安静的放空一会儿，就可以。

其实他并没有走开很久，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他只是在她站在那里的时候，悄悄走开了而已。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有阻拦。

……

脚步东一下西一下的凌乱，似站不稳，却又平稳的往前走，忽然人站主，身子落入一个怀抱。

她有些恍惚，伸出手，抚上抱住自己的人的脸颊，又连着目光又一并收回。他的动作改挽为扶，带着人回去。

她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走了几步又顿住，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他附身，弯下腰抱着人回去。

……“在想什么？”

晋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