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木篇（九）

。“待在这里也好，没什么去处的，待在这里总比去别处安稳。”

3号点上烟。

“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则不同，”

019号接话，脸上的笑容有着些许苦涩，轻易却又看不出来。她稳了稳情绪，眼里露出些许坚定，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她还不能倒下。所以她继续说：

“现在的状况……”

“我们去看看十四吧。”

木芯忽然插口，她看起来比019号还要冷静。

。。。。。。

可能是因着她那天直接闯进审讯室的事情，十四现在被安置在诊疗室里，被照料得很好。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但那些人仍旧还是这样做，一边反复试探，一边又忌惮其试探后的出的结果。

一身充斥着硝烟与血腥味的衣服已经换下，十四的脸色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么苍白，只是到底是受了伤，即使养回了些许的血色，也依旧的精神有些状态不佳。

“六姐。”

十四是他们之中最小的。木芯的面上沉默了一瞬。躺在病床上的十四已经在和在她后面进来的两个人打起了招呼，

“三哥，”

他对着最后面进来的019号笑了一下，

“十九姐。”

019号的手攥了一下，又松开，嘴角弯起弧度，上扬，

“我们来……看看你。”

木芯看了一眼3号，两个人出去了。

“十四是十九带进来的。”

出了门，疑问被3号解答。他身上还有未散去的烟味，

“这几天抽了不少。”

3号耸耸肩，也就只有在几个熟悉的人面前，才能放松下来。木芯也想抽，但她又止住了。双手插着兜，3号淡淡的说，

“旧伤？”

。。。。。。

十九的神情好像更冷了。出来没见木芯，

“小六呢？”

她缓和下脸色，奇怪的问。

“去出任务了。”

019号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她觉得今天自己的情绪的变化起伏太大了，现在已经无法、也无力做出不满的表情，甚至是一个无奈的、充满苦涩的微笑。

“没事的，我们先回去。”

3好看一眼她此刻的状态，率先说道，转身往回走去。019号下意识跟上了。

“过的好吗？”

他问。

“一般般吧。”

019号回答，记忆里能想起的，只有那些任务中的情景。她有些恍然，好像，时间过得很快，在她做着那些任务的时候，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却仿佛还停留在当初那个一腔热血，胸怀志向的时候。骤然接受这些转变，打得她措不及防，一时崩溃，却又留下了满地的残渣，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冷静、理智筑起。

她问出了那个自见面起就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你们怎么样了？”

“……我无法代替她说，总归你看得到。”

3号回答。

一路无言，回了会议室，他忽而郑重的说，

“十九，你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谁垮了你都不能垮，谁都可以动摇，谁都可以放弃选择，但你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