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老伯的真实身份

道士炼丹，武大服用，丹里有毒，武大中毒。

武大死后，虽有上官婉儿背锅，但她开始死活不承认，张道士怕事情败露，便想毁尸灭迹，于是才找了个借口把武大烧了。

谢郎中走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老伯，老伯也吃了一惊，他当即站起来，气愤地说：“我这就去找那害人的道士算账去！”

“老伯，你等等，咱们说话得讲证据，如今只是我的猜想，那道士肯定死活不会认账的。等会我和你去武大家，看看能不能找到剩下的丹药。”我赶紧拦住了老伯。

老伯觉得我说得在理，点了点头。

我和老伯又一次来到了紫石街的小楼。武大家没人了，王婆的茶肆也关门了，这里一下子变得萧条，冷清起来。

我和老伯打开武大家的门，进了屋子。

多熟悉的屋子呀，可才几天，竟然物是人非了。

我让老伯在楼下找，自己爬上了阁楼。

想来武大是住在阁楼上的，屋子里一股腥味。像是奶味，又像是血腥味。

我不由得想起我第一次来看孩子时，武大灶台上的那半碗东西。

阁楼上很昏暗，我看那叉竿还在墙角，便撑开了阁楼的那扇小窗户。

摸到那根叉竿，我不由得想起了西门庆。

自从我上次跟他提出娶我的条件以后，他竟然再也没有找过我，甚至在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来救我。

难道他知道不能搞定吴月娘，知难而退了？

谢天谢地，那样最好不过，我也没精力对付他。

武大家的家当并不多，阁楼上有几个箱子几个柜子我最清楚了，我熟练地翻箱倒柜，在柜子的隐秘处找到了一个以前从不曾见过的盒子。

武大的秘密一定藏在这个盒子里！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盒子，打开了它。

盒子里装着几根明晃晃的针，我取出针，看到针头上沾着紫红色的血。

在针的旁边，有一个装着什么液体的瓶子，我轻轻地拿起瓶子来，慢慢拧开瓶盖，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睁大眼睛看了看里面，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

那瓶子里装的，是已经发黑凝固的血！

难道……这血是武大在孩子身上取的？我想到孩子脚底板那密密麻麻的小孔，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麻。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孩子的血是用来干什么的？

难道……难道是武大服食丹药的药引子？

我赶紧继续翻找，想要找到丹药，可最后把箱子柜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

“金莲，我这里没有，你找到了吗？”老伯在楼下问我。

我招呼他上来，把那瓶血拿给他看，老伯没看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便给他讲了孩子变成那样的原因和我的猜想。

老伯听完，整个人也傻了，他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捶着自己的头喃喃地说道：“这还是人干的事情吗？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的畜生！他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孩子呢？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该把他掐死！”

老伯的话让我吃了一惊，“当初就应该把他掐死”是什么意思？

我不由得问道：“老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伯抬起头，脸上全是自责和内疚，他缓缓地说：“金莲，孩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你的真实身份？”我大惊。

“是的，孩子，今天我跟你说了吧！我，不是别人，是武大和武二的父亲！”

老伯的话把我吓了一跳，什么？他……他……他竟然是武大武二的父亲？

我可从武大的嘴里听说他们哥儿俩很早的时候父母就相继去世了呀！

再说，老伯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他不认自己的孩子？而且，武大武二都没有认出他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反复问道：“老伯，你的意思是说，武大和武二是你的孩子？这，这，这不可能吧！”

“他们确实是我的孩子。”老伯说。

“那——你们为何不相认？”我问。

“这两个孩子一直认为我早就死了，那时候他们还小，我也年轻，现在我都变成啥样了，他们自然认不出我来。而如今的我一无所有，又去认他们干什么？只要静静地守着他们，看他们好好的我就够了，可是如今，我不但没有守住他们，还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两个孩子一个死了，一个生死未卜……”

老伯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等他情绪平定了一些之后，我才扶他起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来也很长，咱们回家吧，我慢慢讲给你听。如今看起来，武大的死是咎由自取，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但在孩子身上取血那就是上天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