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吻之间

在工作中其实揩、油的并不少，毕竟在灯光绚烂的密闭空间内大脑缺氧的情况并不少见，容易让人意乱情迷。何嘉对此行为无感，没有一点感受到被冒犯，甚至还wink了一下，“谢谢，贺艺术家～。”

贺朝阳玩味的笑僵住了，感觉自己跟吃了（屎）一样，他还以为自己能撩到人，自己倒是被那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触摸感弄得心跳加速，“哼，你唱吧。”

何嘉站到了桌子前面，拿着话筒，包间里的光也随着熄灭，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

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

载着我飞呀飞呀飞越过了意义

你是我朝夕相伴触手可及的虚拟……”温柔舒缓的调子，配上充满少年感的嗓音，清丽美好。确实好听，灯光也柔柔地照在何嘉的脸上，带一天的妆确实有些斑驳了，但是在光阴里又那么无瑕。贺朝阳好像拿出来手机定格了画面，忘记带相机，想把少年拍进相机里，拍进我的相机里。

“好是好，就是忒柔儿了，来个炸的那零号儿！”关昱珩靠在沙发上，双手还按了按太阳穴和眉棱骨看起来都要睡着了。

“土鳖。”贺朝阳朝关昱珩翻了个白眼。

“行啊，这次保证炸。来个摇滚的！”何嘉抱起话筒架，feel拉满了。

咚咚咚，咚咚架子鼓的调子进了，少年的声音变得低沉还略带沙粒感，“I wanna be your slave，I wanna be your master.”贺朝阳所在的富二代圈子中虽说不乏啃老和突然暴富的草包但是大多数人英文都是不错的，如此露骨的歌词，催动着在流淌着的血液沸腾，就像能量从树根来到顶芽。何嘉看见贺朝阳的眼神如同鹰一般盯着猎物，上扬的浓眉和大眼像山河表里，其间是惊艳和势在必得。何嘉自信地唱着，甚至还拉麦，又唱到“I wanna be your slave”的时候，他那双总是懵懂的杏眼直直的盯着贺朝阳，之后又那眼神移开，与别人互动。

呜！瑞瑞捧场，还招呼着大家喝，关昱珩确实很喜欢这种燃的歌，喝的起劲，季随风从来让人看不出喜好，还是优雅地把握着自己的节奏品酒，其他人也是和瑞瑞那样的侍应生玩起了酒桌游戏。贺朝阳想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心中所想，他会带他去看所有的山，用相机记录他的变化的每一面，就像山中的四季一日的朝夕。贺朝阳看呆了，注视着何嘉的睫毛上下舞动，他红润的嘴唇上下开合，小小喉结的滚动，白嫩的脖颈儿在黑暗中的舞台上明晃晃的，太惹眼了。就像狼想咬死兔子一样的欲望。

贺朝阳酒也一杯一杯下肚，何嘉虽说第一杯喝了后又被劝了两杯，何嘉想着总共唱了15首，嘛呀1500诶，买了5瓶红酒，提成800乘以5的话就是4000，我去，一天就赚了一个月的钱啊，何嘉喝了酒又高兴，一声高唱后好似睡着了似的，啃在话筒了，反应过来后痴痴地笑了一下，抬头一看贺朝阳正看着，像是在看初恋一样的眼神，像极了还在上学的时候那个喜欢他的人看他的眼神，嘴角还挂着笑，那总是淡然的眼神里浮着光，看得何嘉觉得心脏都掉了两拍。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红酒不同于与啤酒，尤其是好的酒，后劲十足，像瑞瑞都喝得迷糊了，一行人里只有季随风还算清醒。他安排着人那几个喝酒都送回去，接着对何嘉说：“我把单买了，但是歌我可就不给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位给～，我还得送小关子回去，你也没喝多少他就麻烦你了。”

“好～”何嘉大概是喝得脑子不正常了，还绵呼呼地笑得灿烂地回答。贺朝阳看着那张清纯得如同山涧的长相，在清醒的瞬间眼前变得朦胧。

何嘉见人都走完了，空气涌进包间冲散了二氧化碳和酒气他才清醒过来，我答应什么？正是自找麻烦，自讨苦吃，自寻死路，自……自还没说完瞟了一眼醉在沙发上的人就马上改变了想法，自有妙计，自有后福。

何嘉走近，贺朝阳俊美的脸上眉头紧凑，照何嘉说就是眉头能夹死个苍蝇，看着怪让人讨厌的，太丑了。但事实上，贺朝阳冷白的脸上染上了因酒醉的红晕，无力地趴在沙发上，眉头紧锁，还在念叨什么，加上身高腿长，丝毫没有醉酒后的狼狈不堪，徒增了漂零的美感。

“贺朝阳，还有1000块你还……”

何嘉话还没说完，贺朝阳就吻了上来，龙舌兰（红酒）的味道渡了过来，唇初沾而轻绵，随即是缠绵的吮吸，贺朝阳还在加深这个吻。何嘉此时懵了，他理智叫他推开眼前这个人，但感情上他又不想，他想着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不亏的，就放纵自己了。何嘉随着贺朝阳的动作打开了牙关，伸出了舌头绵绵地舔弄，红酒的酸甜气息蔓延口腔，醇香中是人的餍足。它引领着黑暗中迷失的人，就是一团火即是光明也是温暖。

意乱情迷，气氛升温，就在下一步顺理成章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