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雪山之旅.

摩托在大雪中驶离了温暖的城区，居民楼和信号塔在雪中快速后退，他们向着雪山驶去了。

雪山，大雪纷飞，拾伍站在雪地上跺脚，无弦靠在摩托上沉思。

“无弦？无弦！”拾伍喊道，无弦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疑惑，他双手抱胸，不解地看着她，“【雪人】什么时候会来？”

无弦从沉思中醒来，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闪亮亮的怀表看了一眼，怀表金色的表壳上镶嵌着一颗淡蓝色的结晶，周围镶嵌着钻石，也许是西区新的黑科技：“大概十分钟之后，耐心等待吧。”

拾伍点点头，从虚空中掏出斧子来，她挥了挥斧子，熟悉的清脆的破空声让她满意地露出一个笑来。

“别用你的斧子，”无弦提出了异议，他抬起手，那把熟悉又漂亮的冰蓝色的枪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枪上的暗纹闪了闪，在一片洁白的雪中看起来非常亮眼，无弦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枪扔了过来，“用这个。”

“你不是透支了天赋了吗？”拾伍抬手接住枪，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再次满意地笑了起来，熟悉的武器，熟悉的人，让她仿佛回到了在圣玛利亚学院的日子，多么美好的日子，那时她还满心满眼的探险，无弦在她的身边。

“开一两枪还是能做到的。”无弦站在摩托边上看我。

拾伍轻轻晃了晃枪，想起了她和无弦到处疯玩的日子，她不由得像学院里那些年长的老教授一样感叹：“好久没有一起做任务了。”

“是啊。”说完，无弦又开始沉思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拾伍不解地问，无弦没有看我，目光移向正北方。

“什么也没想，”无弦答道，“【雪人】来了。”

正北方，一个圆形的白色物体在雪地上滚动，白雾围绕在它的周围，它向他们急速靠近，雪下得更大了，白色的长毛飞起来，在雪中飘来飘去。

“【雪人】来了，”拾伍举起枪，像从前很多次一样进入战斗状态，她也像从前很多次一样说，“小心无弦，别……”她的话还没说完，什么尖锐冰冷的东西刺破了她的皮肤。

拾伍开始头晕目眩，旧的疾病和伤痛让我痛苦万分，她几乎没办法保持站立，但还是倔强地想要回头。

拾伍在雪中摇摇晃晃，雪花落在她的脸上，一片冰凉，她在流泪，冰凉的液体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你……”拾伍艰难地回头去看无弦，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昏暗。

她看到无弦悲伤地拿着空了的注射器，我的血液在雪中凝固，【雪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雪花砸在我的脸上，她痛苦地哭泣；她听见无弦用极低的声音说——也许是她幻听了，也许他什么也没有说——她听见他在说。

“拾伍，别讨厌我。”

【雪人】近在眼前了，拾伍终于是两眼一黑地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回笼，身体却不受控制，无法动弹，她没办法睁开眼，痛苦和悲伤将我包围，她又在流泪了，泪水被谁轻柔地擦了擦。

拾伍感受到谁正在抱着我飞速前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力道，像是一块冰蓝色的结晶，拾伍感受到冰正在融化，是无弦——她非常肯定地想，一定是无弦。

他把她用力抱在怀里，她听不见他的心跳，只有耳畔划过的风声和他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

终于，无弦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把拾伍轻轻放在地上，就只是放在地上，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一触即分，再然后，脚步声就远去了。

拾伍感到困乏无力，她的思维又回归了混沌，她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