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兜兜转转,回到原点

王婆婆：“沈画师经常会来这里买酒喝，一来二去就熟了，见小霖十分喜欢便收了她当义女，教她画画。听夫妇俩说小霖得沈画师真传，画什么像什么，活灵活现的。”说着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

“沈画师也很喜欢小霖，偶尔还会带她回家，有时候看起来还真像亲母女呢。”

月桉转身离开，云淡烟见状连忙告别王婆婆，“婆婆再见。”追上月桉，“殿下可是有头绪了？”

月桉：“山青雨已经去请沈画师一叙了。”

云淡烟鄙夷道：“他还真像殿下的影子。”

月桉：“小菜姑娘可还记得沈画师曾说她孤身一人，没有徒弟。”

小菜：“嗯。”

“她的院子里有个尸体。”

月桉：“那个种满花的土堆？”

小菜：“嗯。”

月桉：“你怎么知……”转念一想，她当然知道。

小菜：“沈画师不是坏人。”

月桉以为小菜觉得自己会伤害沈鱼梦，解释道：“放心，我只是想请教她一些问题不会对她……”月桉怔愣地看着喷洒而出的鲜血和站在自己身前握着刀的小菜。

云淡烟望着没了刀的刀鞘，震惊不已。小菜竟然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发现意图行凶的人并快速拔出自己的刀将人一刀毙命。

路人惊叫着躲开，刀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小菜捂着胸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月桉走上前才发现小菜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一点点在青色的衣裳上扩散开。那把匕首原本应该是会插到自己身上的，是小菜为自己挡了这一下。

小菜突然拉着月桉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殿下，感觉到了吗？我这里跳得又快又乱。”

月桉此时已经顾不得男女有别，担忧道：“你知不知道受伤了！”

小菜看了一眼插在腹部的匕首，毫不犹豫伸手拔了出来，鲜血汩汩流淌，月桉慌了神立刻用手紧紧捂着流血的伤口。

月桉气急道：“你不会痛的吗！”心中又气又恼，却又拿她没有丁点儿办法的无可奈何。

小菜眼里氤氲着水雾，嘴唇泛白，却笑着向月桉解释：“得拔出来啊，不拔出来伤口不会愈合。”

月桉望着小菜胸腔里猛地一下抽搐，几乎站立不稳，平日巧舌如簧而今难吐半个字。

小菜平静道：“殿下放手吧，没事了。”那轻松的模样就像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般。

月桉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手，发现血真的没再往外流了，衣衫下露出来的一点点肌肤染了血迹，却没有任何伤口。

他这才明白原来她的手根本不是御医医好的，而是自愈。心中越发好奇，她到底是谁？

云淡烟蹲在地上检查尸体，起身道：“殿下，他是江湖上杀手排行榜前三的杀手，人称‘哑蝉’，素以杀人于无声无形著称，难怪我方才什么也没察觉。是属下失职了。”

月桉：“哑蝉？”

云淡烟点头，“没错。”将从尸体腰间取下来的玉蝉双手递给月桉，“这是他的标志，从不离身。”

月桉思索片刻后，道：“这里你来善后，切记不要说漏什么不该说的。”

云淡烟：“可是，殿下……”

月桉：“方才挡在我身前的人是谁？”

云淡烟只好作罢，将刀丢给小菜，“替我护好殿下。”

小菜抱着雁翎刀，“好。”

月桉想起小菜方才拉着自己的手放到她胸口，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小菜虽然干瘦，可毕竟是女子，触感始终有别于男子。

月桉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方才那样的行为，不要再有了。”

小菜疑惑道：“什么行为？”

月桉有些尴尬，断断续续道：“拉着我手……放在…那里。”

小菜：“为什么？”

月桉：“你是女子，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小菜：“你是男的就不会吗？”

月桉愣了一下，才道：“不会。”就算会，对男子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世道就是这样，名节什么的对于女子来说甚至等同于她们生命的重量，可对于男子来说几乎是不值一提的。

小菜：“好。”

过了一会儿，月桉又道：“我的意思是不能对别人这样。”

小菜望着月桉，问道：“对你可以？”

月桉犹豫了，直到小菜说：“因为你不是别人，对吗？”他才说：“谁都不行，我也不行。”

小菜：“好。”

月桉犹豫道：“你方才为何要挡在我身前？”

小菜摇头，“我也不知道。”

“只是在看到那个人就要伤害你时身体不由地挡在了你身前。”

月桉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小菜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