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愚者独戏

“算了，就让我来看看，你的身体里究竟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吧~”

……

时间在不知名的空间中流逝，刹那的尺度被拉扯得无限长……

她观测到，在这片没有任何秩序概念认知的世界中，一棵足以颠覆群星的巨树正扎根于无尽的“海”中，模糊不清的身影立于其上，混乱的视线轻易穿透无数世界泡降临在她身上……

“唔……”

随着一声闷哼，苏酒看见黑塔周围的空间就像被放逐了一般支离破碎，片刻间整具人偶身体便被这股未知的力量淡化乃至消散。

“你怎么了？黑塔？黑塔？！”

接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苏酒情急之下直接将手从忆泡中挣脱，然后试图伸手抱住黑塔那逐渐消失的身体，但正如他早已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效果，甚至连延缓都做不到。

正当他满脸茫然的时候，实验室的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又一只和原本一模一样的黑塔人偶走了进来。

“别喊了，那具人偶已经报废了……你那副心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这应该是我的人偶才对吧？”

“你刚刚做了什么？为什么……”

苏酒对着人偶消失的地面比划了几下手势，但又不清楚到底该怎么询问黑塔。

“我也不清楚……或者说记不清了，你身体里藏着的秘密远比我想象中还不简单，让人偶消失的那种力量混乱无比，但其在能量结构上却……”

黑塔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眉头可爱地拧成一团。

“唔……很多细节我都记不起来了，应该是祂不想让我知道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的来历和一棵扎根在海中的巨树有关。”

“祂？你说的是【阿哈】吗？树和海……”

苏酒还想继续追问，但黑塔显然不想回答他。

“好了，问答游戏结束了，你如果很闲的话就快去把空间站那只虫子解决了吧，顺便再帮我处理回收一下它的尸体。”

黑塔人偶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督促着他离开。

“好好好，用完我就丢是吧？”

看着她那对死鱼眼，苏酒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

“有这功夫不妨去问问【黑塔】本尊吧，我只是一个人偶，别要求太多……嗯？”

黑塔人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一般，审视的目光直直落在苏酒的头顶。

“你这副面具有些眼熟……从哪来的？”

“哦？现在又对我的面具感兴趣了？”

苏酒思考了一会儿后，摸了摸头顶的微笑狐狸面具，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的名字是【羽千虚】，至于从哪来的……呵呵~”

“有这功夫不妨去问问【阿哈】本尊吧，我只是一个令使，别要求太多~”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实验室。

……

“有意思……祂选中的令使果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真是越来越好奇那张面具下的真面目了。”

黑棕色长发的少女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一张刚完成的画作在她手中展开。

“虚数之树……量子之海……羽渡尘……虚空万藏……他的命运或许将改变这片宇宙的未来……你觉得呢？阮·梅？”

黑塔抬起头将目光投向旁边另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子身上，后者微微颔首。

“或许吧，将个人的命运与群星连接在一起的确可以做到，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享受刚出炉的糕点，为了做出这份秋梨月季绽花酥我付出了不少努力，你也来尝尝吧。”

……

另一边，正走在舱段之间过道上的苏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不愧是天才俱乐部的成员，从她们手中真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不但没收获乐子，还差点被送去锡伯莉亚挖土豆。”

“话是这么说，可都做到这里了，你不会打算就此收手吧？我倒觉得这虫子更像是她们为了引出你而故意设置的陷阱。”

他头顶的微笑面具闪烁着异样的色彩，与周围空间站的警示灯闪烁频率保持一致。

“不是像，而是一定，用令使对付令使……得亏黑塔能想出这个办法，真是一点都不担心空间站的安危啊……呵呵~不过也无所谓了。”

苏酒将手心对准空间站的能源储备所在处轻轻按压，就像一滴水落入海中掀起涟漪，四周的空间如蛛网般扩张破碎，直至彻底湮灭。

“空间站，天才俱乐部，乃至宇宙，这些都无关紧要，我们践行的是【欢愉】，尽管对我感兴趣吧，牵扯到的人越多越好，优秀的愚者理应拥有更多的观众。”

随着他的手完全落下，空间站的能源储备舱段与此处连接，庞大的能量流如找到宣泄口的潮水般从缺口处汹涌而出，过高密度随之带来的是可怕的辐射，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