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葫芦的秘密

萧灵儿与杨林到天亮还没有回来，也未曾回金陵山庄。庄雪墨有些着急了，也颇为自责，站在田家大门口四处张望，久久不肯离去。

齐白羽安慰道：“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估计去哪儿鬼混了。”

庄雪墨默默地盯着他，却是没有出声。

齐白羽晓得这话连自己都骗不了，只好说出共同的心声：“可能确实遇到麻烦了。不过萧灵韵不是说过嘛，夏溪本性不坏，想来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们两个和夏溪并无瓜葛，应该暂时没事。”

门房插嘴道：“昨晚值夜班的兄弟说看到他们往东边去了，就是田家老宅的方向。”

田家老宅？两人对视一眼，难道田家老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庄雪墨勉强笑着问道：“你知道田震天一家什么时候从田家老宅搬出来的吗？”

年轻的门房摇摇头：“这个我可不知道，我来的年岁短。”

“后来有人在那里住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门房又摇了摇头。

“那你也肯定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搬出来吧？”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否定答复，但亲口听到对方说出来，庄雪墨还是有些失望。

门房见状有些不好意思，抓抓头发：“要不你们去问老葫芦吧，他可是百事通，什么都知道。”

怎么又是他？他不是才来田家没几日吗？庄雪墨道了谢，就与齐白羽一起去往侧房。

老葫芦果然是天生的酒鬼，大清早已经躲在树荫下灌酒，嘴里不时哼着小曲儿。庄雪墨走过去，端起草地上的那盆花生米，高高扬起，然后在他背后轻轻拍了一下。

老葫芦喝得正美，被人打扰了极为恼火，正要发怒，抬眼看到是庄雪墨，不怒反笑：“你这丫头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老人家了？”

庄雪墨撇了撇嘴，随地而坐，低头看到花生米上有不少蚂蚁，吓得急忙将盆子扔回到他面前。

齐白羽拍了拍她的肩膀，对老葫芦笑道：“老人家，我们有事向您请教。”

老葫芦猛灌了几口酒，醉眼惺忪：“什么事？是不是想知道食谱的主人？”

庄雪墨刚要否认，齐白羽按住她的肩膀急忙说：“没错，我们就是想知道食谱的主人是谁。”

老葫芦沉默了一下，盯着盆中穿梭于花生米之间的黑蚂蚁，淡淡地说：“田震天倒掉的药渣里，除了普通补药，还有几样无色无味的奇花。在我认识的人当中，这食谱只有东方家的人才能开出来。”

“东方家？是什么大家族吗？”庄雪墨仔细挑着花生米中的蚂蚁，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们年轻，可能不知道。二十多年前，东方、百里、田、萧在寒城四足鼎立，势力都不容小觑。其中东方家主要经营药材和医馆，据说家里好几位先人都是宫廷御医，子女各个都是高手。东方家那一代只有独女东方敏，她看上了田家十七公子田震天，多次主动上门提亲。你别看田老爷现在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真的是风流倜傥，青年才俊，追他的姑娘能排到京城。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二十一年前，东方小姐怄气离开了田家，再也没回来过。”

齐白羽思忖片段：“不对啊！听说田夫人二十年前就出家做了尼姑。”

“那个不是敏夫人，是诗夫人。”

“诗夫人？”庄雪墨惊奇地瞪大了眼，怎么又出现一个诗夫人？

“她是田可忆的亲娘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葫芦抱着酒葫芦摇摇晃晃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食君之禄，虽不至于担君之忧，但也不能随意透露私事。”

齐白羽叹道：“无畏师兄，你再不说，我就告诉师傅你偷喝酒！”

老葫芦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咳了半响：“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们认识十多年，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你这人皮面具倒是做得越来越逼真了。”

老葫芦左右看看，确认四周无人，声音恢复了无畏的腔调，说话也利索许多。

“其实我也不知太多，四处打听得来的消息。总之，就是当年几个男女的故事，你爱我，我爱他，她又爱他，我也搞不明白。对了，你让田无情那傻小子别急着下葬，你给田可忆喂的解毒丹要两日才会起作用，目前只是假死。至于那个叫十一娘的，我也已经悄悄给她服下解药，估计这两日就能苏醒，不过她产后中毒，怕是会落下病根。我走了，你别跟师傅说酒的事情！”

待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之外，庄雪墨醒悟过来，低头看到蚂蚁已经爬到自己胳膊上，尖叫一声，匆忙将其甩开，之后从地上一跃而起：“走吧，我们去探一探田家老宅！”

齐白羽有些犹豫，关于田家老宅，他是听过一些传闻的。但看庄雪墨兴致正高，他又不能扫她的兴，只好胡乱找着理由：“我们要不还是等田无情一起去吧？”

庄雪墨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