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菲儿姑娘

要学上一些东西。只不过……方家小姐倒是个奇人。

别的人家生怕外人知晓，她却大大方方的。不过，元和安这般说，倒也名正言顺了些。

方意从腰间拿出一锭金子，摆到案桌上。他只笑着，抬眼看着繁花阁的妈妈，眼里故作些不正形「菲儿姑娘才色双绝，又柔情似水，劳烦妈妈请她来教小妹。」

老鸨从案桌上拿起金子，滑溜进袖子里。脸上挂着奉承的笑容，只赶紧吩咐人带方意和方圆去菲儿姑娘的房间。方意摇手拒绝，他说之前来过，就不麻烦人带着，自己找去即可。

那老鸨便也就许了他，毕竟银子已经到位，他想如何便如何。

他带着元和安往二楼楼梯的方向走去，走过中心圆台，带着的风惹得纱幔飘动。在其间穿走，只觉仿若身在如雾如朦中，瞧不真切，理不清楚。

「你配合的不错啊。」她在他身后，手故意扯了下他的发尾。她又笑了「兄长倒是颇为了解这些女子的隐秘。」

方意微微摇晃下头，甩了甩头发「长安城里这些腌臜风气更多，想不知道都难，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妹妹。」他有特意加重妹妹两字，只觉得逗她很好玩，很开心。

他们走过木楼梯，整个二楼都是各位姑娘的房间。房间的门上挂着木牌，瞧着是那些姑娘的名号。只要出价够高，便可成为姑娘们的房中客。

她留着步子，跟在方意的身后。直到见他停在门上木牌上雕刻有“菲儿”的门前。一个个木牌都好像在昭示，她深深感到，在这个朝代的女子本身就是商品。

元和安只觉得有些同情，心中却也觉得实属正常。

方意抬手叩上几下门，只听见里边有脚步声慢慢靠近门前。「进来吧。」门从里面打开，门后的人声音听着很疲惫。

她的每一步都让人觉得她身子骨很孱弱，好像随时会散成一堆红颜骨。

她好似是没瞧见元和安，只开了门兀自进到房里去。菲儿姑娘只站在床榻边上，轻轻的开始解身上的衣服。外衣落地，徒现一片雪白。

方意忙转过身去，正好对上元和安调笑的眸子。

她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他脸上有些慌，但只是片刻，就恢复如常。

「方公子，你问的事情奴家不知道。」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淡也很柔，几乎接近软弱，「伺候过您之后，您就走吧。」

柔枝曼腰，不乏风情，只是她瞧着过分的虚弱，颇显病容。

元和安走进屋子里，轻手轻脚的把房间的门关上来。抬着步子又走向床边，她弯了弯身子，从地上把外衣捡起。

菲儿只觉是方意靠近过来，手上脱衣动作未停。

片刻，被菲儿从身上的脱下的外衣，复又披到她的身上，她雪白红嫩的肌肤，瞬间被掩盖住。

菲儿缓缓转身，转过头来，眼中有些疑惑，看着元和安。见她笑着，菲儿也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菲儿……姐姐，我是他的妹妹，我叫方圆，你可以叫我圆圆。」元和安率先开口说道。

菲儿抬了抬胳膊，请两人在椅子上坐下，又分别为他们倒上一杯热茶水。元和安只单纯天真的笑着，令柔弱女子带着的些防备慢慢卸了些下来。

「姐姐，我们方家有一条家规，不能强迫任何人做任何事，或者说任何话。所以……」她稍稍停顿一瞬「兄长问姐姐的事儿，姐姐觉得勉强的话就不用回答。」

看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笑容，认认真真的解释，菲儿慢慢松下心来。元和安瞧着她，继续说「听兄长说，姐姐的琵琶弹得极好。」

听元和安这般问来，菲儿只说「算不上极好，公子过誉了。」

元和安使了个眼神，对着方意。他本来懒懒散散的靠桌子上，静静地瞧着她演的一出好戏。姿态慵懒，她想让他先出去，他晃了下脑袋。从椅子上起身，退到门外，又把门关上。随意的靠在一旁的柱子边，耳边是楼下的嬉闹声以及乐声。

房间里，珠帘之后，元和安笑着「姐姐谦虚了，我了解兄长，他难得夸人。」她又接着说「兄长在这里，我感觉姐姐不太自在，所以就让他先出去了。姐姐可否赏脸，弹奏一曲。」

菲儿柔柔的点了点头，从陈列的架子上，取下琵琶来。手指轻轻拨动几下，抬了抬头，看向元和安坐着的方向。

「方小姐，想听什么曲子？」她询问。

她笑着，笑里有落寞，这份落寞之情同样传入菲儿眼里。

「不如送小姐一曲《相思月》。」

「《相思月》可以吗？」

她们几乎是同时说出来，菲儿瞧她一笑，颔首开始拨弄琵琶。《相思月》作者不知，月以思卿，月以寄情，浓浓的恋意，却只到世事凉薄，偏偏生寒，千古同理。少有连理连成枝，多有比翼总分离。

菲儿弹起琵琶来，人倒显得精神几分。轻拢慢捻，指法技巧娴熟，这般的琵琶乐声，夹杂着弹奏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