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不要脸,当年疑云
【渣爹真不要脸!】
花尘怒火中烧,惹得点心都吃不下去了,她把点心一扔,拍了拍手上的渣子,还是掐算起来。
【来来来,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嗯,嗯,原来他是声称给娘亲买桃片糕出去的,一来一回都提着食盒子,谁也没想到我能躺在里面。】
【哼!居然说亲眼看着我,保证没丢!无耻!下流!卑鄙至极!】
花尘掐算命数,看到其中隐藏的天机。
其实这件事很早以前,师傅就给她看过的,只是没有说这些细节而已。
‘啪嗒--’
长公主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手中的茶盏脱了手,再次摔落在地面上。
这孩子说是驸马给她换掉了?
驸马没有理由这样做呀……
突然,长公主想起那日赵老夫人古怪的行为,她的内心怀疑的种子发芽了,若是赵老夫人有没有可能这样做呢……
想到这里,长公主有些坐不住了,她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
一屋子的侍从都以为潘嬷嬷说错了话,长公主又要生气了,故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潘嬷嬷最心疼长公主了,生怕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道:“殿下别生气,是老奴说错话了……”
长公主根本没有怪罪她,她摆了摆手,朝着云姑和潘嬷嬷说:“你们同本宫出来一下。”
通过刚才怀柔‘苦口婆心’的劝解,长公主已经意识到‘倾国府’的丫鬟们,定有忠心驸马一家了,若是平常倒不算大事,可现在她要谈的事情非同小可,断是不能外穿分毫的。
“是。”潘嬷嬷和云姑异口同声道。
……
倾城府的后院,这里栽种着罕见的奇花异草,散发着芬芳馥郁的气息。
长公主在这里停下脚,她的脑子里乱如麻,手指不停地缠绕着绣帕,道:“接下来的话,本宫只说与你们二人听。”
后面潘嬷嬷同云姑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随时等待主子的吩咐。
长公主回头看着她们,她的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迷茫,道:“本宫生产日时,驸马爷是不是去买过桃片糕?”
这事潘嬷嬷并不知道,她回头望向云姑,只见云姑的脸色有些阴沉,犹豫不决地道:“去过。”
那孩子的应验了……
长公主的脑袋眩晕一阵,差点要站不稳了,她紧紧地攥住拳头,恼火道:“那为何不早些告知本宫!”
云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抬着头,眼神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道:“奴婢是刚刚查到此事的,因为没有实际的证据,所以一直不敢禀告殿下。”
她是长公主的心腹,只要是事关长公主的事情,都要一一查明,此事开始调查的时间,应该是长公主命黑美人寻找花尘开始,她从未见过彻底失去理智的长公主,便也怀疑过那孩子对长公主用下作手段。
可谁想,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驸马身上。
“驸马骗本宫……”长公主的身子一颤,伸手扶住距离最近的一棵树,什么不错眼地看着,全都是谎言,她仿佛堕云雾中不知去向,道:“你都查到什么了。”
云姑跪直了身子,道:“生产日时的侍卫,奴婢都去寻了,他们死的死,离京的离京,没有一人能说出驸马回府的时间,不过……驸马出府时同凤军的宋副将擦肩而过,她说应该是未时左右,奴婢查过医案,那个时辰殿下刚刚阵痛,刚派人去宫里传信。”
潘嬷嬷不理解地说道:“侍卫十年换一轮,中间还不乏有升迁的,为何会又死又离开?”
云姑摇了摇头,道:“他们离开都事出有因,有回家侍疾的,还有得病去世的,此事侍卫的名册都有记载,奴婢还去医馆查阅医案,都能对得上。”
那此事还真奇怪……
长公主没有揪着一件事不放,她长出一口气,回想起久远的记忆,道:“记得那天本宫是夜里醒的,驸马给本宫端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汤,却没有桃片糕……”
她还未出阁前热衷于桃片糕,日日吩咐宫娥去买,后来驸马得知便接下这活,一日都未曾断过。
云姑抿了抿唇,道:“殿下醒后,侍女襄蓉曾去小厨房要过,管事的嬷嬷说以为殿下夜里醒不了,便送去给赵老夫人了,现下就剩下点残羹冷炙,驸马得知此事后亲手做了碗汤面,襄蓉也怕殿下产后动怒,一直瞒着没说。”
‘咔嚓--’
长公主折断了一根树枝,她紧紧地攥住它,怒道:“本宫产后昏迷,父皇担心至极,他不忍离开是直接住在倾国府的!哪怕赵氏胆大包天,亦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抢本宫的吃食!”
有些事经受不住推敲,一查,就发现了古怪。
潘嬷嬷有些听懂了,她一拍大腿,道:“侍卫没了,还有太医、女医、产婆呀,只要寻到当年接生的人,总能查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