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徒弟老六,公主心事

凤九州真不愧是老六，明明是偷偷跟过来的，他还能大义凛然地扭曲事实，道：“师傅，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昨日不见你，我夜不能寐，长此以往，我得失魂落魄呀……”

【你现在也能失魂落魄。】

花尘抬起软嫩的小手，掌心浮现出一道凌厉的闪电。

凤九州瞪圆双目，他拼命地摇摆着双手，唯恐自家的师傅‘心狠手辣’一闪电呼过来，道：“别别别，我是九州呀，你的爱徒呀……”

‘咔嚓--’

不说此言还好，一说一道闪电劈下。

【呸！】

【早知道，你是老六，我都不能收你这逆徒。】

“哎哟妈呀……”凤九州火急火燎地向后一跳，一道闪电披在他的脚边，地面的花草都被烧焦了，他要是跑慢了一点，估计毛都得烧没了，道：“师傅，你来真的……”

【哼！】

花尘软乎乎的小手环抱住肩膀，她气鼓鼓地嘟着腮帮子。

“师傅……你就把我留下来吧，我绝对乖乖听话，你指东我不去西，你让撵狗我不抓鸡……”凤九州蔫了下来，他怯懦地用闪烁的大眼睛看着花尘，似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以前这招他百试不爽，回回都能唤起薄弱的师徒情谊！

【不行！】

这回他注定要失望了……

花尘萌萌的小脸挂着严肃的表情，她的小手拼命摆动，然后开始比比划划。

【道门掺和俗世事要背负因果的】

【我修为高，再加上是我的亲缘，所以没有影响！】

【你是个半吊子，还跟我家无亲无故，天道法则下来，你都不够消耗一轮的】

凤九州看着花尘似是结印般的手语，听着她心口不一的内心话，眼泪差点要掉下来了，原来师傅不是嫌弃他，而是担心他，他的心底涌起一股子暖流感动不已。

【而且，你这个老六太能花钱了】

【我丫的，都快活不起了，还得养你，亏本的生意干不了一点】

花尘想到昨天给文家看病，还差点被扔出来的事。

要不是因为没钱，她也不能吃这个苦。

她比划完最后一个手势，态度也变得更加坚定了，绝对不能带老六！

凤九州：“……”

什么东西碎了，哦，是我的心……

怎么碎的？

被师傅这个渣女伤碎的……

微风徐徐地吹起，还带来了一股子花香。

花尘认为已经‘谈妥了’，她召唤出自己的袖珍宝剑，一跃步跳了上去，她用脚尖点了点剑尖，无情地挥了挥手，好似在说‘为师走了，孽徒回吧’。

‘嗖--’

一弹指的工夫，花尘御剑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凤九州盯着她离开的空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对着空气说话：“如果我回去继承家产，能帮上师傅吗？”

‘沙沙--’

回应的是风吹动树叶的寂寥声。

……

曜山，观音寺。

后院的厢房里来了一群尊贵的客人，应该是主子生了病，惹得太医署的御医都来了好几趟了。

长公主躺在屋内的床上，她的意识是昏迷的，她面色痛苦非常，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似是做了噩梦。

梦中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她置身于陌生的空间无法离开，无数熟悉陌生的声音闪回着。

……

生产后的产房里，云姑焦急的声音：“长公主，你的额头怎么破了，好大一块伤口呀……”

长公主的神情有些恍惚，她的意识有些昏沉道：“婆母说本宫生完孩子就力竭昏迷了，也许是不小心撞到了柱子……”

……

生产后的几日，倾国府中侍奉丫鬟们正在给天香郡主洗澡。

“你闻，郡主的异香淡了些。”洗澡的丫鬟说。

另一位小丫鬟擦了擦手，道：“泡澡的花瓣有味，它给郡主的异香盖住了，待会我们给郡主擦干身子，香味便又回来了，每回洗完澡都是这样的。”

……

“天香是我们的女儿，不可能抱错的。”

“你怀疑天香，她知道得多么伤心！”

驸马暴躁的声音传来，打破了黑暗中的宁静。

……

画面一转，变成不久前的山坡上，天狼张开血盆大口叼着那个孩子离开。

越走越远……

已经看不清了……

……

长公主躺在床榻上面，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摇着头呢喃着：“不要……”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

“啊！”长公主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