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未成年？

“嘀嘀嘀……”

一节瓷白的指骨落在表盘边，将闹钟关掉。

“时间到了。”

雀钱点点头，一把将三脚架上的手机卸下来。

“怎么样？”

促良在一旁摇着扇子，白发丝丝缕缕散在沙发上。

“……不怎么样。”少年捏着手机扫视，“人气微薄。”

直播界面被官方装扮得花里胡哨，左下角的弹幕停滞不前，都是清一色的进入和退出。

不过这个结果他们并不意外，毕竟别人在卖力直播的时候他们在斗地主。

“现在怎么办？”

雀钱诚心发问，同时看向沙发上躺成一滩的姜辰。

对方的意思他差不多明白，就是卡个BUG——规则是绩效最后一名实行淘汰，那他们两个人并列最后应该是寄不了的……至于为什么还要开直播，就得问那块儿光荣就义的墙皮了。

当时经理把牙磨的嘎吱嘎吱响，要求姜某雀某二人每天必须要比别的准神多加班俩小时。

雀钱当即表示不乐意，问出最经典的那一句凭什么。

姜辰想拦人的手在半空停了停，最终决定放下，好提前让祖国的花朵们体验社会险恶。

经理这时候能把腰杆挺直了，就问少年稀不稀罕绩效那千把块钱。

雀钱:凭什么？

经理:你要不要吧。

雀钱:不是到底凭什么，哪里有这种规定？

经理: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雀钱:我要投诉。

经理:我就问你要不要？！

雀钱:……

雀钱最终还是屈服于现实的骨感。

而姜辰作为谜一样的早八战神，没有对花骨朵直接进行安慰，选择轻车熟路地介绍摸鱼大法。

——一直到现在。

“你猜？”

面对问题，姜辰回应得极其敷衍，看表情应该是懒得解释。

雀钱只好看向促良。

“不需要干别的事情了。”

察觉到少年的不解，促良好脾气地解释起来:

“经理的直播要求你们完成了对吧。”

对啊，一进屋子就开始摆摊直播了。

“两个人垫底不犯规对吧？”

没错。

“往远一点说，NO.1这会也不在对吧？”

昂，我亲眼看着他下楼的。

“那还剩什么问题吗？”

“……”

好像，确实没有了。

雀钱仰头朝天45°沉思，越想表情越迷茫，最后犹豫着点头……

又摇头。

“你为什么又上来了？”

按之前的情景，促良是和NO.1一起等电梯的。

促良摩挲着茶杯:“这个啊……”

他眼神朝右边示意，“他说这边三缺一。”

雀钱:“……所以你就跟着来了？”

不能啊！论坛公认大善人NO.10不能是好赌人设吧！

雀钱满脸狐疑，然而促良只是摇着扇子笑，没有解释的意思。

不对。

雀钱突然反应过来，神色凝重。

重点不在三缺一上，在于“他”，姜辰。

姜辰能够通知促良，证明两个人私下是有联系的。而促良能够迅速地过来凑人数，是不是能说明他和蒋青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从这个方面来看，促良好像更倾向于姜辰这边。

等等。

还有一种可能，促良会不会是来卧底的……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和NO.1是一边的。”

像是猜到了雀钱的想法，促良微微颔首，“准确来说，我是奉那位的要求，去监视NO.1的人之一。”

“……”

奉命、监视……?

寒意丝丝缕缕地攀上心头，雀钱下意识地看向姜辰。

被看的人好整以暇地观察着自己的手指，语气轻飘飘的:“早建议你不用太怂。”

青年抬起头，眸子里燃着兴致盎然的火色，“毕竟他要动手的话，就是四打一了哦～”

四个榜前十，对一个榜一，饶是蒋青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退一步讲，哪怕这个组合只有殷极促良加姜辰，也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了。

雀钱艰难地处理完信息，不死心地向促良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走了，那他现在……”

“有别的人看着。”

姜辰接过话，弯起眼睛:“你不是问我殷极去哪儿了么？”

“他的任务就是这个。”

交接促良，继续监视N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