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作祟

除，虽然顺便的一击不奏效，可大老鼠已经完成了主要目的——它现在面向的，正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才爬行了不过十数米的胡赛，便踏出一步接着一步，速度越来越快，就要撞上胡赛瘦弱的身体。

“快过去、咳!”刘佳心焦急万分，嗓子一下子破了音。

谢浩然嘴巴微张，嘴唇上赫然是一排深深的苍白色牙印，他尽力地迈开脚步去冲锋，可是，一来到此地后，莫名的疲惫和迟钝感就占据了大脑、变得全身乏力，根本无法跑动。

“旭哥，地刺陨石什么的，快啊!”刘佳心不放弃地大喊；麟旭于是沉默着，压紧眼睑轻嘶一声，把双手按在地面上。

想象吧。地刺，地刺…嗯？怎么搞得来着。麟旭茫然地睁开眼。

“妈耶！”抱有幻想与侥幸的胡赛看着麟旭等令人窒息的动作，怒喊：“搞什么！”他恨铁不成钢地抬脚，双手握紧脚踝向下使劲一扯，然后把那只脚往地上狠狠一跺，也不管那撕裂般的剧痛，拔腿就跑。也许很多人想过这样治疗崴脚，可一旦真正要实现，大都会陷入恐慌的困境：本来只是区区小事，万一这样搞得反而骨折就得不偿失了。理性起来，不会有正常人去做这样的事，而胡赛算是不理性地修复好了跗骨的错位，此时虽一瘸一拐但速度同样飞快、已与精英小鼠不相上下。

安全了…

“呼。”刘佳心放下心里的大石头，舒了一口气。顶着淡红色的视线，他也突然觉得一股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道：“怎么这么累啊…”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看，这些薄雾不是地上那种红色尘土喔，这应该是，有人专门从外面放进来攻击我们的异能。哼，天真。”麟旭看着悍不畏死把精英小鼠带到远处的胡赛，理解敌人伎俩的同时也受了刺激。他十指急颤着搓动一番，然后紧握为拳狠狠往自己的脑门砸去——这一下，麟旭额头的皮肤皱缩破烂，鲜艳夺目的血色稍后便耷在那信手可拔的垂皮上。

刘佳心没有阻止麟旭的行为，很早起，他就不会阻止同类这么做了。

（麟旭，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体的痛苦，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一文不值、就连痛苦也是。

记得初三时有混混来挑衅，收保护费。放学那段路上所有的人都害怕被群殴，乖乖交钱，点头哈腰地说服气、不会告诉家长老师什么的，只有没钱的麟旭和我走到他们面前，各自拿出一把脏脏的水果刀把手臂剖开一道老大的口子。血从刀锋和指尖坠落，我们两个走过去，把赤液甩在那头子的眼睛里。

可惜那个混混老大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哪里见过我们这种人，他嘴角打抽、脸都扭曲、不停喊着两个疯批，带着一干小弟消失在了街道上。那时候，麟旭的面容上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之后班上的人偷偷给他取了个强大的外号：杀手。

每次问麟旭，他都会说划开口子当然很痛。只是他见不得别人做坏事，但大家又都一定听不见别人的规劝，所以只能这样吓人了。伤害自己以阻止“想要帮助别人的想法”永远比劝说他人更简单嘛。）

……

麟旭摇晃脑袋、沉稳地站起，将嘴唇上的鲜血尽数吞食，而后脸上的疲惫尽数消退、眼中充满血性：“佳心，你还知道什么远程攻击手段。”

那一刻，刘佳心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再是一个沉默寡言、厌恶学习、自我封闭的高中生了。那是一个，英雄亦或魔鬼。

“…射箭，魔法咒术巫术、剑气，冲击波吧。”

麟旭便点头、右手轻抬，念叨起什么来。传承给他这份超能力的老人有道是：‘点滴星火炽焰，止浮泡梦百尘；众念交汇凝聚，精其皞皦之灵，柔弱的个体与坚硬的武器一念可化，随心起舞。挥动五指，让它们为你而改变，但愿，彼此成就。’复述完，麟旭的整只右手点燃如熊熊燃烧的干柴，在其上，褐黄的火花瞬息之间千变万化、发出令人慌神的怪鸣，然后，他五指为爪，横扫破空!

五道间隔均匀、呈撕裂型状的火炎线印压缩着空气高速飞行，它从谢浩然身旁掠过，眨眼之间便带着灿烂的金芒冲击到精英小鼠的侧身。

嗤……嗙!!

爪印深陷敌人的皮肤之下，然后，轰然爆炸开来!

“吱呜!”随之，一声哀鸣响彻大厅。闪耀的火焰把此处照的金光满堂，让昏暗的这儿短暂恢复了些许奢雅；爆炸的回声经久不散，震的耳朵堪比失聪般持续嗡鸣；强大的风压吹得衣襟震颤，拍打肌肤。最终，只剩螺旋飞行的木屑与纸张缓慢飘飞与乱舞，遮蔽了老鼠的身影。

蹲下抱头的胡赛身上托着一堆的尘屑，好半天身体才缓过来。“妈耶…”他震惊地望向尘雾的另一端，嘴巴张的老大。

“呼…”动静散去后，麟旭双手收敛，道：“这种让人没力气的烟雾确实挺厉害，可惜对我没用。她估计已经逃了吧。”

刘佳心苦着脸摇头，又讪讪地拍了拍麟旭的肩，“感觉旭哥你突然，超级无敌强…”

“没有。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