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协作

一夜过去。似乎有过什么梦但没有保留住任何记忆，余下的，只有十分不舒服的嗓子、瘙痒的鼻子，以及疼痛的大脑。

“小心心…喂…起来啦，怎么你睡最晚啊！”

勉强拉开眼皮，睁眼就看到胡赛那让人非常不舒服的神采飞扬的脸。刘佳心微张嘴，像痴呆了一般缓慢坐起，骨头同时还发出咯咯嘣嘣的响声。随后他刮刮黑眼圈，在漫长的接回身体知觉过程中愈发感到全身乏力、被失落感侵占了神经。

“哎，我也没睡好。”麟旭在一旁打个哈欠。

“你们都还好，就我发烧了，呃唔…”还在U型口的谢浩然嗓子像塞满了粘液，声音极其沙哑无力。

突然，班长跨着脸从废墟的拐角探头：“准备好了？”

“来了来了。”谢浩然勉强发声，小跑出去。

这就要出发啊…好困、好累…但是，果然还是必须向前走，直到下一个能睡觉的地方，哎呼…

刘佳心连忙扒住旁边钢筋，顶着皮肉强烈的重量感摇晃着站起来道：“走吧！”便睡眼惺忪、劳形苦心地跟上去。

胡赛对着麟旭：“话说，昨晚没有老鼠来吧。”

麟旭理顺嗓子：“好像没有，除了佳心在滚来滚去，没听到其它声音。”

“噶哈哈哈！有画面了！”胡赛扶着脑袋大笑。

嘁，有什么好笑的…倒是，这么大声别把怪物啥的引过来了…

刘佳心弓腰驼背、不停地搓落着眼眵，时不时就会熟睡般深合眼睑，好似就要累倒在地上。之后，攀升的阳光逐渐让朦胧的眼睛十分刺痛，他便垂下头，只偶尔睁开眼睛确认一遍面前的地形、听着伙伴们脚步声向前机械踏步罢了。也正因如此，就连凑巧在路边的绿化树下看到了颗破损多半的恐怖头颅，刘佳心也懒得做出任何反应，这件事甚至没有在他心中引起太大的波澜。

光芒不断增强，没过十几分钟，少年的后背就被阳光蒸的十分滚烫。一股燥热感由内而生。

“唔…太阳那么勤快干嘛…烤熟了，呼…”

在迷迷糊糊、毫无戒备中，他跟着伙伴的脚后跟走了很久很久。

...

太阳在天空上移动了很长的距离。在踏进一处上坡的终点后，接下来的事态不得不让大家提紧了心，胡赛同时叫：“三只老鼠啊!”

“三只？”刘佳心吓一跳，即刻变得无比清醒，忙聚精会神看向前方。啊，确实很明显，它们分散在前方的街道中、低着头用鼻子四处嗅探。嗯？我是怎么看清的。

众人保持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沉默。

“班长，还走这条路吗？”谢浩然紧张地转过头来问。

班长仔细观察一遍附近的环境，发现这里不是很开阔、且没有其它能明显发现的小鼠后，拾起地上的一根断铁道：“如果你们还对旧世纪的生活抱有留恋，这次的考验后想必会彻底醒悟。”

“啥意思。”胡赛挠头。

“所有人，一起上！”班长厉声大喝。

啊？！

四人互相看一眼，皆是犹豫之色。喂喂，班长似乎只能同时对付一只老鼠吧，那我们岂不是需要分担两只…

“亲历真正的死斗就能掌握自己的不足、明晰进步方向，如果逃避危险的境地，以后也只会不断投机取巧。没什么好怕的，我相信你们。”他没有解释更多，发起战斗后自己率先冲了上去。

三只大老鼠早已因之前的怒喝同时发觉班长，现在正狂奔而来。

喂喂，哪有这样训练新手的，这才第二天啊!

“没办法，打吧！”谢浩然连续跨进，想从侧面替班长拦下离他最远的一只老鼠。

“快。”麟旭和胡赛也拉着心中不停解说的僵硬刘佳心加入战斗。

左边的战场。

班长横扫铁棒，砸中第一只老鼠的左眼，同时斜移步两尺，借余力让锋利的铁棒尖端一直磨蹭到它柔软的鼻子上、画出了道猩红狰狞的长线；见这只老鼠的背后有第二只老鼠向自己奔来，他狠狠用力把面前这家伙的鼻子旋刺的凹陷下去，再抬起手、用尖端二次猛敲在它的小鼻子上；连续遭受多次痛打，第一只老鼠尖锐哀嚎、萎靡停滞，疼得脸皮子都在颤。第二只老鼠被它挡住，只好多花些时间绕路；见敌如此，班长得以调整身体，适时暴退，顺利迫使正要出手的二号老鼠进攻节奏剧变、只能以不平衡的姿势横扫爪子过来，也因此，班长才能向侧面跳跃、滚地一次接蝎子舞起身，与对方拉开了相当长的距离；采取躲避战术只是因为班长想以最快的速度废除一只老鼠的战斗力，瞳孔微移，他却发现第一只老鼠此时正在主动接近，它的伤势恢复得过于快了。那估计是，刚进食不久，体力和恢复力充沛。于是他只得扭腰稳重心、用铁棒接住这第一只老鼠的撕咬，分而食之的战术也同步搁置。

铁棒无法靠蛮力拔出，就在班长欲用全身气力跃进并错位到一号老鼠的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