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
也受到了惊吓,“哼昂”一声,扭头打算往自己不远处挖好的地洞跑去。
乌烬见猎物被惊动,原本选好的位置一瞬间只看得到半个肥硕的屁股,就知道自己不能再隐藏下去。
他一个跃步跳出矮木丛,矫健的身影像一朵巨大的乌云,精准地扑在黑松猪的后背上。
但由于这头黑松猪已经成年,背面的外壳尤其坚硬。乌烬锋利的狼爪只抓破了黑松猪的一层表皮,堪堪挂在它的身上。
疼痛使得黑松猪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野兽盯上,它有一瞬间慌乱。
可紧接着这头猪发现攻击它的狼,气力似乎还没达到成年的地步。
于是它缓慢停下钻往地洞的脚步,转而疯狂摇摆身体,企图把身上的猎食者摇晃下来。
黑松猪是杂食性的,虽然平时捕获得都是些小型啮齿类动物,但它并不抗拒吃掉一整只狼。
大概是秋天食物丰富,黑松猪堆积出来的秋膘让它看起来十分雄壮,所以大大促进了它的野心。
它竟想将身上的狼撞昏,然后美美享用一顿狼肉!
乌烬敏锐察觉到这头黑松猪的意图,不由呲起牙齿,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恐吓声。
这种被猎物看轻的滋味实在让狼不好受,乌烬打算给它点颜色瞧瞧。
他稳定住自己在黑松猪背上的身形,随着黑松猪晃动的频率,借力一跃,锐利的狼爪就死死抓住它的后脖颈。
黑松猪看到身上的灰狼没有按照自己料想的那般被晃下身来,反而向自己身体的要害处步步逼近,不由得再次变得慌张起来。
它改抖动为疯狂的跳动,乌烬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这蠢笨的野猪颠得吐出来。
他长嚎一声,愤怒地向身下的黑松猪面部发起攻击。尖锐的狼爪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只见乌烬挥起爪子,用力抠进黑松猪圆溜溜的小眼,滚烫的血液混合着温热的眼浆,一瞬间就崩湿了乌烬前爪处的肉垫和皮毛。
黑松猪吃痛大喊,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乌烬紧接着发力,张开狼嘴亮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口咬断了黑松猪的前蹄。
黑松猪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不是这头饿狼的对手,可前蹄受伤站不起来,它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乌烬为了避免被黑松猪压住,灵巧地从黑松猪身上打了个转,形成前腿死死扒住黑松猪眼眶,后脚支撑在地上的模样。
黑松猪失去一只眼已经疼得五迷三道的,乌烬又再接再厉,弓起左爪,一把捅穿黑松猪剩下的第二只眼。
眼球双双被捏碎,黑松猪已经痛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乌烬乘胜追击,以它的眼眶为借力点,两只狼爪扣住空荡荡的眼眶猛的一窜,张开狼嘴狠狠咬住黑松猪的喉咙。
黑松猪想要发出濒临死亡的惨叫声,呼喊周围的同伴,但乌烬怎么可能给它这个机会。
他用狼牙咬穿了黑松猪的脖颈,死死不松口,黑松猪所有的声音都被尽数淹没在自己脖子那汩汩流出的鲜血中。
像一台不堪负重的风箱,黑松猪每一口呼吸都带动伤口处流出更多的血,加速着它生命的流失。
终于,黑松猪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
最后僵硬在乌烬的身下。
此时乌烬整张脸差不多都被黑松猪的血液染红,一滴一滴豆大的血珠顺着他狼吻处的须根滴落,汇入胸前被浸透的白色鬃毛里。
热气蒸腾间,乌烬的瞳仁都似乎充满了凶悍的野性。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乱掉的毛发。不屑地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猎物,这头蠢猪竟然妄想反过来吃了自己。
乌烬无声地冷笑一声,他知道黑松猪是喜欢群居生活的动物,看来自己未来几天有口福了,乌烬心想。
多蹲守几次,将这只倒霉猪的三姑六婶,儿孙子女也全都一网打尽!送它们一家子整整齐齐地在地下相遇。
秋季的喀特斯是个多雨的季节,乌烬在捕猎前就发现空气中的有些潮湿的水汽,狩猎完整理皮毛地时候,这种感受更加明显。
一切都暗示着不久将会有一场大雨。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能阻止乌烬迫切享用这头黑松猪的心情,同黑松猪缠斗了半天,他早就饥肠辘辘。
为了避免被淋湿,乌烬还是将这头猪拖到一处有石头遮挡的背风口,张开狼嘴大快朵颐。
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一时间成为整片区域的唯一声音,先前突然出现的喊叫似乎已经彻底消失。
乌烬在啃食黑松猪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
狼族在整片喀特斯山外圈都处于食物链的顶端,有他们在的地方基本不会有其他猎食者。
先前的那声惨叫和比自己捕获的黑松猪叫起来,都有过而无不及。
不知道是不是喀特斯山附近混进了其他猎食者,亦或者是那些讨厌的猫兽从山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