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皇,儿臣想不退婚!
李十鸢感觉自己的头部隐隐作痛,她努力睁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景象,却只看到一个人的侧脸。
“萧...临危...”
她无意识地发出虚弱的声音。原本摇晃的身体像是瞬间止住,抱着他的人僵硬地顿了顿。李十鸢陷入了一种模糊的状态,仿佛置身于梦境和现实的交界处。她的意识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层迷雾所包围。
“快,快把公主放在榻上。”
李十鸢感觉自己被折腾了好几回,最后被放在了另一个柔软的毯子上。
“十鸢怎么了?!”
她迷糊中听到了一个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声音,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威严,却又让她如此熟悉。
父皇,这是父皇的声音?原来死了能看到父皇?她极力想睁开双眼。
但她头痛欲裂,身体的平衡感失调,让她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朦胧,周围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她无法抵挡住疲倦和虚弱感,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像是睡了许久,她逐渐恢复了意识。她的眼皮微微颤动,慢慢地,她努力睁开了眼睛。她的视野还有些模糊,但她能感受到周围的光亮和人们的存在。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舒适的床上,床边有人守候。
察觉到她睁开了眼睛,守在一旁的人激动地道:“公主醒了?”
李十鸢听到声音,恍惚了片刻,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李十鸢眉头微微皱起,她感到有些困惑。流萤,面前的人是她的侍女,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眼前,她是在做梦吗?而且,这是哪里?
她试图坐起身子,却发现身体有些无力。流萤见她挣扎着想起身,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给她后背垫上了一个靠枕。
她起身坐稳后开始环顾起四周,发现自己身在一座宽敞的帐篷中。帐篷内布置精美,华丽的丝绸和绣花装饰装点着墙壁和顶篷。
被子下的手动了动,她发现此时躺着的床榻上铺着柔软的锦缎被褥,细腻的丝绸被罩上刺绣精美的被褥。
帐篷的另一侧,设有一个精致的茶几,上面摆放着银制的茶具和精美的瓷器。旁边还有一排绒绒软椅,镶嵌着华丽的装饰,显得高贵而舒适。
这一切有点熟悉却又陌生,她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和不安。她揉了揉额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流萤看着李十鸢迷茫的眼神出声询问。
。李十鸢看着流萤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不可置信地问道:“流萤,我这是死了吗?”
她努力集中思绪,试图寻找一些线索。流萤被李十鸢惊人的话语惊住了,公主怎么会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
“啊呸呸呸....公主怎的胡言乱语,您活得好好的,吉人自有天相。”
还活着?那之前是做梦吗?
李十鸢还没回过神来,这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角,一人走了进来。他的脸庞刚毅而坚定,目光中透露着关切和担忧。
流萤看到来人立马起身退后。
"十鸢醒了?" 男子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他走近坐在李十鸢窗边,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她,轻声问道:"感觉如何?告诉父皇,伤口还疼不疼?"
李十鸢看着这张亲切熟悉的脸,声音有些颤抖,她努力开口说话:"父皇……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李十鸢不敢置信地哭着扑向自己父皇的怀中。
成康帝看着自己的爱女一副痛哭流泪的样子,既心疼又好笑,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安慰。李十鸢自小是他养在膝下的女儿,对她向来是疼爱有加,哪怕此刻她如此没有规矩,成康帝还是不忍推开她。
李十鸢感受到自己父皇真实的体温和心跳,看着这流萤和这熟悉的布置,她才明白,这不是做梦,是她重生了。她没记错,这时候应该是她十六岁那一年的秋猎。
李十鸢暗暗思忖,这时就听见太医前来请脉,李十鸢只好收回情绪,让太医进来把脉。
好在太医说她并无大碍,只是额头被碰伤,休养一段时日便好,只是平日饮食需要多加注意,要忌口,免得留疤。。
成康帝看她并无大碍,嘱咐好下人注意伺候,让她好好休息后也离开了。
李十鸢这一天除了用膳其余都躺在床上休息,顺便回忆往事好理清思绪。她前世最后好像是被梁王打伤了,然后...然后,是萧临危救了她。
突然想起什么,对着立在一旁的流萤问道:“流萤,我这是怎么了?”
流萤回想了一下:“奴婢记得是三皇子殿下背您回来的。当时可把奴婢吓死了,您整个人都昏过去了,好在现在没什么大碍。”
看来和前世差不多一样,那时候也是摔下了马,只是前世她好像只是扭伤了脚。难道那个朦胧的影子是她的臆想吗?也是,前世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见到萧临危,怎么可能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