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雨过境

我们回到家，一言不发。大哥准备好了晚餐，看着我们冰冷的氛围，很是疑惑。

“亦瑾，你又干了什么对不起你姐的事？”大哥责问。

二姐想到了什么，追问大哥：”你今早有留下银币吗？“

“今早有生意要谈，忘了给你们准备早饭，是我的失职，银币是哪儿来的？”大哥看向我，瞬间有了眉目。

“我吃饱了。”二姐丢下碗筷，盛满饭的碗在桌上打了几转。她径直走回房间，她的用力踏脚声，房门上锁声在不大的双层屋里响了很久。

“出什么事了？今早的银币怎么回事？”大哥放下筷子。这时屋外下起了淅沥小雨。

“我骗二姐是你给的银币让我们去吃东西。”

“究竟谁的银币？”

“我自己的。”

大哥早有所料的拿出了一张报告单，上面详细记载了入国办学院的学费，远高于三十银币，达到了八十银币一学期。

大哥酝酿了好一会，放下碗筷说道：

“大哥很心疼你，很多时候都是你在自己承担责任。还记得五年前吗，我们三人晚上一起去外面吃宵夜，我带着你们俩走进了一小胡同，天黑乎乎的。你姐急得撞上了一铁栏，削去了一处头皮。你知道吗，我当时吓得动不了了，只听见你姐无助的哭声，甚至忘记了去寻找她，寻找你。多亏了你及时朝天空发射火星，让父母找到了我们，谢谢你。那之后，你就没向我们提出过什么要求了，很多时候秀瑾的外出邀请你就算同意了也不会到场，最后不了了之。大哥知道你比我们都聪明也更有魔法才能，做事总是为大局考虑，所以我同意你去国办教院。大哥说这么多废话只是希望你能更多的依靠我们，大概你姐也是这么想的吧，怕你把她丢下，我也怕你把我，把父母丢下。我们是一家人。你也不要通过不正当的渠道谋财。”大哥说出了他出生以来最长的一段话。

“运用知识换取财富是理所应当的。”我回答。

“大哥知道你很有出息，父亲也总是在背后夸你，所以他经常鞭策我，想提升我的能力——”大哥苦笑。

我想起了老程说的那一句话“不要在追求目标的过程中丢下你应该珍惜的东西。”

“老师们有把握送我入国教院，今天下午我去见了程芬的故人，他能让我进入国兴教院。”我坦白下午的经历。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呢，多久回家一次？”大哥重新拿起筷子。

“我打算平时住在国院宿舍，周末回来。”

“你姐肯定认为你不会回来了，她这个性子很赖你，我帮不上什么忙，你待会去解释清楚吧。”

我长长舒口气，感受着人族别于灵族的情亲羁绊。感觉我的知识储备一下不够用了。

屋外淅沥的小雨缓转急。

我上了楼，站在二姐门前。回忆着三年前唯一一次进入她的房间的情景：我叫在房间耽搁了半天的二姐下楼吃饭，推开门却看见她在更衣，此后我再也没进过二姐房间。

我应该放下身段了。于是我敲了敲门，没听见脚步声。我再敲了敲，也没回应。我便站在门外，屋子里回荡着暴雨的霹雳声响，我拿着一包饼干在寂静的走廊里听雨声。

过了好一会，房门打开，二姐殷红的眼圈浮现。我走了进去，房间是出乎意料的杂乱。我坐在二姐旁边，打开零食袋，我们俩你吃一块我吃一块，很快就把零食解决了。

“亦瑾，你觉得我是一个合格的姐姐吗？”二姐率先开口。

“少偷吃一点我的零食，不要乱改我的作业，不要每天拉着我的手......”

二姐垂着头。

“这样就不是我的姐姐了。”我突然转折。

二姐用力掐了下我的手臂，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第一次向二姐认真道歉。“我没说清楚，我去了国院后会在周末回家，到时候你来接我吧。”

“自己坐车回来！”二姐贫嘴。“不过谢谢你下午为我说话，要带着我一起离开。那时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了，但你姐就是这么自私，舍不得你离开啊，想每天见着你。”二姐抹了抹眼角。

我明白她是过于依赖我了，所以我得离开一段时间。

“姐，别忘了你还是班长，我走了后就没人帮你善后了，你得努把力啊！”我笑道。

“你在小看你姐吗？”二姐捏了捏我耳朵。我感受过她的蛮力，自然不敢违抗。

我起身帮她整理了卧室，看见了暴露在外的内衣。咬咬牙，一起收拾了。

屋外暴雨没有停止的迹象，不时传来几声雷响。

“亦瑾，你今晚能陪我睡吗，我害怕。”二姐乞求。

我本能的想拒绝，又看见二姐憔悴的脸，索性倒在了衣服堆里睡下了。

秀瑾关了灯，睡下了。只是可怜大哥要一个人收拾餐桌了。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