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台上与台下的戏

二姐站在我的床头，看着我忸怩的姿态。对，她一直看着，我打开眼皮就看见她那张写满了果然如此的脸。“十岁的男孩子都会这样的，不用在意。”说完，她忍不住一把笑了出来。“赶紧起床，你不是还有约吗？”我想起来了小璐的邀请。我半裸着身子，任凭窗外冷风呼啸，清醒我尴尬的内心。“下次还是锁上房门吧。”我想。

大哥有事，来不及做早饭就出了门，留下我们姐弟俩喝清汤寡水。我掏出了一枚银币，准备和二姐去感受当地特产。

“亦瑾，你是在哪里捡的钱？”二姐改变了对我的称呼，向我发问。

“这可是你美丽的弟弟靠着美颜吸引来的。”

二姐急忙抚摸我的身子。“不会有人对你行了歹事吧？”她特地靠近嗅了嗅我身上有没有香水味；打开我的衣领检查我的脖颈是否留下了吻痕；捞开我的衣袖检查是否有咬痕。如此熟练的步骤，我怀疑二姐早就想打探是否有女孩子缠上我了。

“行了，别摸了，是大哥给的，他怕你全买零食，今早就交给了我保管。”我抽开身子说道。

“怪不得今早你的门没锁。”二姐放了心。她居然不疑惑为什么这么多钱，果然二姐在很多方面都是神经大条啊。

“感情你是每天早上都想进我房间吧。”我暗叹。

我们来到大街上，九点多一点。街上车水马龙，再繁华的市场也碍不了二姐寻找“美”的眼睛，这里的美指的是美味的食物。“亦瑾，那里，糖葫芦，快去。”她抓着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了我的手掌里。卖糖葫芦的是个中年妇女，二姐嚷嚷着要两串，老板笑着打量我们，给了两串心状糖葫芦。大神经二姐以为这是新推出的款式，笑着把大的那一串给了我。

“我们不是来吃早饭的吗，怎么变成了零食选秀？”我无语的看着二姐。

她把最后一块小酥饼咽进肚子里才保证再也不吃零食了。这几天她为了省下购物的钱与饿魔打着拉锯战。我在她保证完后把巧克力饼塞进了她的嘴里。惊讶她咽的速度比说话速度还快。

我们来到北巷二口，在离二口百米，刚能瞧见舞台的地方。看见了正在念手中稿件的小璐。

我想去打个招呼，二姐先我一步拍了拍小璐肩膀，向她问好。小璐突然打了个哆嗦，小声叫了一声。看见来客是二姐，小璐有点失望地回应；看见我在后面，高兴的挥手示意。二姐感叹小璐变大方了，也向她挥着手。小璐收起了手中的稿件，想说些什么，又瞥了瞥二姐，张开的小嘴最终合上了。

“这边，我师傅听说你们要来准备了两张一排座。”小璐领着我们往前走。

“两张？她知道我姐也要来吗？”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随着看客越来越多，我才知道这种京剧在北巷这边有多流行，一些贵族搭乘马车到此，不愿下车，待在车里准备通过车窗欣赏。没有地痞流氓闹事，也没有不长眼的贵族来扫兴，很棒的氛围。临近表演时间，我站起来，让站着的小璐帮我坐着占位置，自己去买点饼干。咚，随着一声清脆的敲锣，全场肃静。我买好饼干，站在最外围，看见一位高挑的女子迈着小巧玲珑的步伐从帷幕后飘出。我面前一个男子想丢红绡，被另外几个看客给挤了出去。我一看这人不是小灰吗，他居然来了。我转过头窃笑。

小璐师傅起唱时先用舞步酝酿了一会，双目深情得看向前方，伴着乐器，营造出忧伤的氛围。她抬起一只手微屈，想抓住什么似的，已经有不少看客伸出了手。就这样，我，小璐，姐，看客，贵族，所有人入了神。风儿也停止了喧嚣，腾出一片安静地。

“绵~绵~古~道——连天上，不及~乡亲/情~意长~~情~意~长——

洞庭~湖水~~深千~丈/，化作泪雨~~洒~~潇湘......."女主角缓慢且优雅的伸屈、环转、收缩手臂，眉宇间传递无尽的愁思。

表演结束后，好一会大家才缓过来。纷纷喝彩鼓掌，马车上的贵族也忍不住赞赏。完毕后，小璐和二姐才发现我没回来。小璐起身着急的找到我，欲向我道歉，我塞给了她一块饼干，塞回了那几个字。我和二姐赞叹小璐师傅的技艺高超，这才把尴尬的小璐从幻想中拉了出来。她带着我们来到台后，准备介绍她的师傅，那个高个女人看见我姐，还有顶着一张帅脸的我。

“你们三个是谁？”女人喝道。

“师傅，他们是我同学，不认识我爸。”小璐挥挥手连忙解释。

“原来是小璐的同学啊，不好意思，见笑了，我是小璐的师傅，叫我琴姐就好。”她礼貌的冲着二姐笑了笑，忽略了我。我一口口咬着饼干，也不在意。

“我师傅对男性比较苛刻，请你别生师傅的气。”小璐恳求道，左手拉着右手，玲珑体态。我一时说不出话。

“琴姐，你唱得真好听，你的徒弟刚刚还在背稿练习呢。”二姐拉着小璐，把小璐从我面前撤开。

“你不是负责接客吗，怎么还有心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