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愿意怜惜一条蠕虫

依旧是熟悉的时停play，你爱怜地抚摸着黑塔女士白嫩嫩的小脸蛋，微微低头看着她。

[喂不是吧，这就急了呀，]你的尾音微微扬起，[看起来你比我想的还要脆弱一些。]

[可惜我并不会因此收手，]你的目光依旧全部停留在黑塔身上，人偶的表情冷淡，但搭配在这副少女的模样上看起来格外乖巧，[你甚至没有一条蠕虫值得我怜惜。]

[如果想要得到我的帮助，就先把事实全部交代清楚吧。]

你的指尖划过空气，淡蓝色的屏幕泛起涟漪，仿佛能感觉到分明没有实体之物的轻轻颤动。

[在恐惧吗？]你轻轻笑着，像是反派一样拿捏着祂，[她能失去发现，还是得到更多发现，是由你掌握的。]

祂依旧没有出声，你却感受到了更深切的颤动。

[我可不是什么恶人，我只是想得到一点微不足道的真相罢了，我想我有资格知道这些。]

你继续尝试摧毁祂的心防：[告诉我并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可挽留的影响，对吧？但如果你不告诉我，就只能是双方的损失了。]

【好吧，】祂终于妥协，【希望你能如你所说那样。】

……

原来如此，这样的真相吗。

你若有所思，怪不得之前挤牙膏一样地不想说出来。

你捏了捏黑塔人偶的脸，人偶的材质摸起来很像人类，甚至连温度柔韧度骨骼结构这些都精准还原，你摸着人偶的脸，是如同捧着真正花季少女的脸一样的触感。

但真正的少女没有黑塔那样的智慧，更没有她那样的成就，这可是如今数得上名号的天才人物，研究成果多如繁星。

你还是挺佩服她的，单论学术和研究上的智慧，你远远不如她。

你虽然不是什么蠢货，但更多的时间都被用来武装自己，枪械格斗剑术还有那神奇的火焰，这是你从实验室出生后就开始接触的课程。

你从未接触过特别学术的东西，一是世界科技树没发展到这个世界的样子，二是你的时间被生存这第一要务占据。

在回到老父亲身边之前如此，等你回到老父亲身边，又开始不干正事每天装乖，就更没有心思去学习这些了。

不过说实话，黑塔真的是个天才，你如今能与她合作，都只是身份上占了巧，不是技术方，也不是投资方，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存在但就是这样存在了的吉祥物方。

黑塔对你这个吉祥物还是挺好的，甚至有点好过了头，你甚至曾经在她的办公室里直接睡过去，醒过来发现脑袋枕在黑塔人偶的大腿上。

人偶没有呼吸，但她的皮肤依旧有温度，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技术，但触感不错，反正也只是人偶罢了，有时候你还会故意蹭两下。

她对此从不在意，有时候会说什么“下不为例”但从来没把你揪起来过，她对你的纵容有时候让你觉得她想当你妈妈。

她还会邀请你加入她的下午茶，被你拒绝她还会恰到好处地撒娇。

虽然她本人可能不认为那是撒娇，但是撇下嘴角冷脸“行吧，我知道了”的人偶看起来真的超可爱。

这么一想，你不存在的良心突然疼了起来。

[我不太想对他人的记忆动手脚诶，而且随便偷走别人辛辛苦苦的研究成果这件事是不是不太道德。]

【对不起，我没有道德。】

似乎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呢，世界意识酱。

【如果事关你的生死的话，你也不会在意什么道德不道德的。】

祂如此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