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想让你知道的往事

得晕晕沉沉，闻到一股焦味。当即从睡梦中惊醒，坏了，别是把聊苍给烧焦了。

褚胤衣衫不整，眼睛肿涩，他懵逼地睁开眼，和正凝视着他的聊苍视线撞了个正着。

沉默，诡异的沉默。

“你不是恩将仇报那种人吧？”

褚胤小心翼翼发问。

死鱼脸给他投了一个死鱼眼，把焦了的鱼翻了个面继续烤。

“我们算不算过命的交情？”

褚胤冷不丁来一句，聊苍思索了一会儿，暗暗点个头。

“那你打不打算跟我说说，你的护心鳞怎么来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褚胤都想知道。

依照聊苍的性子，褚胤还以为他不会说的，没想到他把鱼递给褚胤，缓缓开口道，“我娘，是大妖。我父侯联合苗疆几个祭司，将她绞杀。临死之前，她把护心鳞给了我。这不是她的东西，我想找到护心鳞真正的主人。”

“找到那个人，救你娘。”

聊苍没说完的话，褚胤却知道他的意思。

护心鳞真正的主人是大妖，那也应该是传说中的龙或者麒麟之类的生物，这些都是极易成仙的妖物。

找到他们，或许也能找到传说中的仙人。

“我决定了，我们是兄弟，你娘就是我娘，我要帮你找护心鳞的主人，但有两个前提条件，第一，你不准再找小爷我比试，第二，无论任何时候你都要听我的命令。”

褚胤得意地安排好接下来的行程，根本没有过问聊苍的意见。

聊苍也由着他胡闹，除了最后一个条件他怒难从命，他也由着褚胤安排。

褚胤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地说着离开梦潭后的种种幸福美好的生活，聊苍破天荒的没有打断他。

于是话痨本精更加唠得起劲了。

“哎，苍苍，你是半妖，是不是也长生不老？”

“我不知道，我也才十八岁。”

“苍苍，你也有蛟那样犄角吗？”

“没有。”

“我们明天也可以吃鱼吗？”

“随你。”

……

褚胤的右腿在和蛟打斗的过程中被蛟撕咬了一块儿，那大蛟的獠牙毒性威猛，终日积烂发溃，已经疼的不能动了。

聊苍背着他在毒瘴弥漫的山坞里小心非常。

只是走着走着，还能听到他喋喋不休的声音，聊苍就放心了。

过了一会儿，褚胤疼的冷汗直流，打湿了聊苍的后颈。

再过了一会儿，已经听不到褚胤的声音了。

聊苍一路运功劈开瘴气，维护着他俩狭窄的屏障，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褚胤搭话。

“你少时，可曾有婚配？”

“没有，小爷长得那么好看，没人配得上我。”

聊苍也不知道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或许是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无赖泼皮的样子就觉得他们还有生还的希望。

“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

“苍苍，你话好多啊……”

“褚胤，永生的岁月，孤独吗？”

“……”

褚胤彻底没有力气了，聊苍知道再晚点出去，他的这条腿就要废掉了。

于是他开始不要命地跑，跑着跑着，感受到身后那人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聊苍惊喜地问道。

“你还有精神吗？”

褚胤并没有回答他。

下一刻，聊苍整个人都僵硬地止住了。

他的耳边传来雷电般的酥麻，像被某种小动物轻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