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朝贺仄平

日迈月征，朝暮轮转，新年如期而至。

徐润颀成绩很好，廖芳也有所进步，自然不担心过年。

最近几天下的不是雪，而是冻雨，路面很滑，都没什么人出门。幸好他们前几天就准备好了年货；也幸好水龙头天天开着没有冻起来，要不然就要遭罪了。

朝阳初升贺新晨。

鸡鸣时刻，廖爷爷在家门口放鞭炮，廖芳身穿一身红棉袄在家门口，双手捂着耳朵，满脸笑容原地蹦着。

红色的鞭炮炸开，散落各地，廖爷爷在家迎客，廖芳则提着一袋大米去徐家拜年。

“徐爷爷、徐奶奶、颀哥哥新年快乐啊！”廖芳还没进屋看到人，就喊道，声音稚嫩欢快。

徐爷爷徐奶奶听到声，出门看，徐爷爷咂咂说道，“芳妹子，这么早啊，带什么东西啊？”接过大米带廖芳进屋坐。

徐爷爷去放大米，徐奶奶拉着廖芳坐下烤火，把吃的拉到廖芳面前，摸摸她的头，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芳宝收着啊。”

廖芳橘子还没吃完，连忙起身挡手拒绝，两人拉扯着，徐爷爷回来见状也加入拉扯大战。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呢？”徐奶奶佯装生气。

廖芳不敢再有动作，徐爷爷对徐奶奶使眼色，徐奶奶见缝插针，把红包塞进廖芳口袋里，转身坐下，招手让他们坐下。

“芳宝就安心揣兜里吧，他们心里好受点。来，和凡伊堂姐打个招呼。”徐润颀刚好进门，把手机举到廖芳面前。

屏幕上，女生自然眉微弯着，眉眼带笑，温柔似水，皮肤瓷白。

“好吧，”廖芳低头把红包塞进去点，抬头看向手机，右手包住左手“凡伊姐姐新年好啊！”

“芳宝过年好啊，我也给你包了个大红包，到时候徐润颀给你啊，”徐凡伊双手交叉笑道，“别拒绝，要不然等见面的时候再多塞点给你。”

廖芳闭着眼点头，“芳宝真可爱。”另一头徐凡伊双手捂脸。

徐润颀把手机转回自己，一脸无表情“那也不是你的。”得到一句“切”。

“快，我要看芳宝，要说件事。”徐凡伊双手合十求着，徐润颀大量的又转回去。

“芳宝，今年我也要回你们那读高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县一中了。这样的话我就在高中等你来了。”

…

晚饭后，廖家两祖孙到别家吃完饭回家，廖爷爷稳如泰山，廖芳踉踉跄跄地挪动，上个楼梯都要扶地。

“都说了爷爷来牵着你走，非不要”廖爷爷回头不忍直视，“现在不好走了吧。”

“爷爷，我怕把你拽翻嘛。”廖芳抽空抬头回复，继续摸地前行。

廖爷爷只好在前面等着她，等来了徐润颀。

廖爷爷也放心，自行回家。

徐润颀慢步走到廖芳面前，笑着伸出右手，“颀哥哥来扶着你走，我不怕摔。”

廖芳稳住，试着抬起一只手，去抓他的手，手套相碰。手指还未握紧，小手臂就被握紧，受力被拉起身。

徐润颀知晓她心里害怕摔，便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小步行进，到家下面的坪地停下。

廖芳疑问道，“颀哥哥不回家嘛？”

徐润颀看她站稳，示意让她抓着他衣服，摘下右手手套，拉开拉链从内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到她手里，“这是你凡伊姐姐给你的，祝你花开芬芳喜永存。”

又掏出一个红包，放进她手里，“这是颀哥哥给你的大红包，朝朝暮暮贺相逢，愿幸福与你同在。”

徐润颀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大过年的可不许哭啊，感动也不行。”

“我以后也要给你们包更大的红包，”看她手拿着红包，用手背擦泪，仰头回答，“我没哭，很开心的。”

“好，我就等着吃着这个饼。收好，就来玩烟花吧，刚买的，正新鲜呢！”徐润颀把仙女棒给她玩，自己拿着“大型冲天炮”放，“许个愿吧，芳宝。”看向廖芳的眼神里满含温柔。

廖芳笑着看玩仙女棒，笑着闭着眼，没一会儿又睁开眼，看向前方的人“我许好了！”欢快的叫着，“颀哥哥也许一个。”

徐润颀也闭上眼，两分钟后才睁开眼。

廖芳见状嘟嘴道“颀哥哥愿望可真多。”

徐润颀点头笑了笑，没反驳。

“一定可以实现的！”

今夜天空无亮光，月亮藏着没露面，烟花五色炸开，竟窥探月色，泄露点点月光。

＊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

花开花谢，岁月无声。

两年多时间里，变化万千，而内核没变。

家乡里的水泥路不知何时通到了大多数家门口。问了才知道，每家每户出了一点钱，才修的。

街上的中国结路灯深入内巷。

廖芳也从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