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少同台演戏

双臂夹住两桶水，问道：“去哪儿？”制片指了指群众演员们，杨健飞快地把水送到那儿，一干人蜂拥而上。

杨健马上回过来，走到兵丁们身边，听见打牌的兵丁在对话，“导演也不打电话，催催到底来了没来。”

“飞机上怎么打的通电话。”

杨健又夹了两桶水送过去。

再次回到制片身边，制片指了指另一边，吩咐道：“现在，你把这两箱送到主演们手里。”

杨健把两箱水一下子捧了起来，每找到一位像模像样的，发两瓶。他到了大客车里，把一箱水给撂在车门边上了。

继续往前，一位在树荫下躲太阳的男明星，双脚搁在一条小凳上，人懒洋洋地躺在长凳子上，这架势好似在练习杂技，又好似耶酥在十字架上受难一般，脸上架着一副特别大的墨镜，正在自言自语地唠叨：“妈的，老子下次再也不跟他合作了。”他的助理从杨健那里捧了几瓶水，说了声“谢谢”，让杨健感到这身臭汗流得值得。

剩下的几瓶连箱子都留给了自己人享用。

杨健擦着汗，笑着说道：“我被制片抓了差事，跑东跑西的，他可能还要我呐。”说完，摔了毛巾再次回到制片那儿去了。没多少工夫，他肩头又扛着两箱水到酒店里去，路过徐曼丽时，侧着头指了指前面的古代酒楼。周群也觉得好奇，连忙跑过去，与杨健一起走向的古代酒店里。

这些演员们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旺盛精神，散散懒懒地半躺半卧着，闲谈也没有更多的高雅的情趣了。正在无所顾忌地谈论着某某富豪入监狱后的豪言壮语，有人认为他就将退出舞台了，而更多的观点没有这么悲观。自然而然地牵扯到了某位女明星与富豪的绯闻，有人幸灾乐祸地无情鞭挞，也有人语气婉转地表达了理解和同情。最后，归结到中国人千古不变的女人定律——红颜祸水，众演员都接受了这个论点。

杨健放下肩头上的纸箱子，周群发过去，有人爱理不理，有人默默接受，一位长着小胡子的瘦高个，起身接过两瓶水，还客气地点点头；一位瘦纤纤的青年女演员却在当场发脾气：“难道不知道我只喝带劲和回回奶吗？”。

杨健想不出她叫什么名字，但觉得很是面熟，电视里见到她做过什么品牌的广告。俩人才不想去理会这种摆臭架子的狂妄女人，演技不被人称道，绯闻却已经传遍了天下，你看不上，我还不情愿哩。哼，我们小老百姓不看你无耻出位的演出照样过日子。除了她，水都发到明星们的手头上了，把箱里剩余的朝角落里一摆，两人就出来了。

“里面的气氛容不了我们这样的无名小辈。”杨健的感觉很灵敏，“让他们自己臭美去吧！”

周群也有气愤，走了几步，周群又要回去取几瓶来，“什么世道，只准他们喝，我们不能喝两口吗？”

她出来的时候，已经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了。“怎么了？”

杨健问道。“刚才摆架子的女演员，抢矿泉水都抢疯了。真是虚伪。”

两人回到徐曼丽身边，后者正在闭着双眼打瞌睡。好心的化妆师不知从何处搞来一顶花阳伞，关切地说道：“尽量少跑动，不要出汗，否则补妆就不太好看了。”周群接过伞，给徐曼丽撑着。杨健这才想起三人早饭都还没有吃。此刻，他饥肠辘辘，跑到车里取早准备好的糕点。

几个无聊的兵丁围着白色的宝马车转来转去。以羡慕的眼光看着杨健，猜测着他是在那部古装片中演过谁谁谁的著名演员，讲的有鼻子有眼的。杨健也不搭理他们，取回面包和饼干，分给几个人。大家一边吃，一边喝水，向四周观望三三两两的人群。

远处，一辆越野车急驰而来，后面扬起高高的蓬尘，“嘎——”地长长一声急刹车声，惊醒了早已度过了焦虑期，已昏昏沉沉的人们。

“导演来了，导演回来了。”

人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行动起来，一瞬间，兵丁们迅速穿上衣服，手握兵器，欲扑欲赴，如狼似虎；酒店外面各个小商贩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市面上群众演员扮演的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也有驻足买货的，讨价还价，认真的就跟真买真卖一样。摄影、道具、灯光都已各就各位。场记满着跑来跑去，叫唤着个别还在打迷糊的角儿和那些动作拖拉的没有头绪的群众演员。

徐曼丽急忙站起来，看了这副情景叹道：“导演一到 ，各个部门的动作快得好像火箭冲天似的，一眨眼的工夫就真的回到五百年前了。”

化妆师道：“导演不但做事雷厉风行，而且，动不动就换演员。其实替他想想也不能怪罪于他的，粗制烂造当然不行，老是在一处地方卡脖子也有很大的损失。有时候，临时换演员也是减少损失、力保进程的好办法。”

就在两人讲话的短短的时间里，导演和火星老师走向了徐曼丽。

徐曼丽像婴孩见到了母亲一般，“啊”地一声奔跑上去，“老师，导演。你们终于来了。”她热情地与俩人握手，也引起了好多围拢来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