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擦肩而过

“刚才练习的时候很好，现在，要拍摄了，我就表演得缩手缩脚了。哎呀，我这个人啊，真是二头楞。”徐曼丽自言自语地说完，拉拉衣裳把身一挺，说道：“开始吧。”

第二遍真的没有刚才第一次演的好，动作不到位，节奏也不协调。完了，只得来一片不满声和叹息声。

导演道：“徐曼丽啊，你为什么第二遍还不如第一遍。看你这样的表演，肯定不会得到付导演的首肯。”

“那怎么办？”徐曼丽急了。“第一遍获得全体热烈的掌声，第二遍竟然会丢三落四的，仿佛丢了魂似的，怎么回事？”

徐曼丽受了指责，难过的掉下了眼泪，泣啜着说道：“我就是说，我是个上场昏，二头楞子，平常场下做做有一套，到了正场就泡汤。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告诉你吧，幸亏把你第一次表演及时拍摄下来了。你的第一次表演，简直是天衣无缝，无可挑剔。我都认为你是个表演的天才了，第二次为什么失败呢？你要总结、提高。放下正在被拍摄的心理负担，才能提高表演水平。要记住，你的任何表演，都是角色的真实生活的再现，思想的再现，你绝对不能敷衍了事，要入戏，才能真正演好戏。”

徐曼丽听得很认真，不停地点头，亮晶晶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对郑导演充满了感激之情。

导演递给他几张卫生纸，“擦一擦泪水。”他宽慰到：“总体上讲，你的表演还是通得过去的，刚才都是缺乏经验的结果，而让自己过于紧张，表演得失态了。人家大明星也有忘词的时候，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有没有信心继续拍。”

“有。”徐曼丽把胸脯高高地一挺响亮地回答。“现在你到那儿换衣裳去，我们拍身型。”导演手往角落一点，徐曼丽才看清角落里还有一个卫生间。

……

“导演，我穿哪件衣裳呐？”过了好久，徐曼丽人在卫生间里大声地问道。“你把身上的衣服脱掉，穿着三点式就行了。”

停了一会儿，徐曼丽又叫道：“衣服脱掉了，请您把要换上的衣服拿来，我这里没有找到要换上的衣裳。”

“小柜子里有，你随便挑选吧。”

“我早就翻过了，只有内衣裤，没有戏装啊。”徐曼丽一面喊话，一面重新翻了一遍柜子，把里面的十几套内衣裤全抓了出来，有崭新的没开塑料袋包装的，也有曾经穿过的。有几件破了，不知因为尺寸不够大绷破了，还是被人故意扯破发泄发泄心中的怒火？

“你好了没有？”外面的人不耐烦起来了。

“衣服呢？”

“全在柜子里。”

“没有。”徐曼丽不满地答道。

“怎么会没有呢？柜子，柜子，地上摆着，跟你人一般高的柜子，你眼睛呢？”导演的语气有点急了。

“里面只有内衣裤啊。”徐曼丽语调带着哭腔。

“是叫你只穿内衣裤出来啊。”

“这怎么好出来呢？”徐曼丽急得简直要哭出来了。

“你不肯出来，前面就当全功尽弃了，想一想，不可惜吗？”摄影师劝说道。

“我们还能做什么，还能把你给吃了不成？拍你的形体啊。”导演显然有些上火了。

“我不出来。”

“不出来是吗？”

“不出来，不出来，就是不出来。”徐曼丽的倔脾气上来了。

“不出来就算了，我们收工了。”导演发狠话了。摄影师向导演摆摆手示意，喊道：“徐曼丽，我们都没有那个、那个坏心思，你放心出来吧，一切为了艺术。拍你的身型，就为了看你身上有没有疤痕什么的，没有其他用意了，我们三人可以用人格担保。”

徐曼丽沉思了一下，说道：“我不拍了。”

“你不觉得可惜吗？其实，依你的身体和容貌和刚才的表演，星光大道就在脚下。”

“不拍，不拍，少给我来油嘴滑舌的。我不吃这一套。”

“碰“地一声巨响，卫生间门开了，徐曼丽早已穿戴整齐，气臌臌地走了出来，也不理睬呆立的三位男人，忿忿地出了大厅，门又一次被她关得惊天动地地响。三个男人默默地看着她离去，面面相嘘……。

好久，郑导演才回过神来，说道：“人家早已经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了。不像那些求着靠着我们，想混出个名堂的女人。” 灯光师接过话：“唉，可惜啊，演艺界少了一位蛮不错的美女明星，而我们也少了一位大方慷慨的女老板。”

摄影师说道：“她完全是凭着一时兴趣而来的，等发现有风险了，迅速地打退堂鼓了。假如她缺钱，也不至于这样。总之，火星老师是慧眼识英雄，而她把这个必要的工作当成了出卖肉体。唉，观念问题。”

“导演，你跟火星老师说一说，再做做她的工作吧。”灯光师建议道。导演点点头，“我今晚上就打电话。”

灯红酒绿